“娘说家里安好,但国家却并不安好。”
“你莫要将精力放在这个家里,或者放在某些小事上……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是做大事的人,就不要再去纠缠那些无足轻重的事了。”
李辰安眉间微蹙,问了一句:“娘在煮雨小筑干啥?”
“扫了扫那院子,而后去了小筑后面的一处佛堂,给我交代完这些话之后她就进去了,门也关上了……”
李巧兮沉吟片刻嘴角一翘:“你也无须担心什么,娘信佛,你回来了,想来她是又要吃斋三日为你祈福。”
李辰安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因为煮雨小筑并没有什么佛堂。
母亲是祈福也好,是躲着自己怕自己问一些问题也罢,她说的那些话倒是有道理的。
他起身,告别了父亲和妹妹,也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弟弟李辰东,而后便带着钟离若水等人离去。
去的是钟离府。
在钟离府的书房中,他与钟离塑二人关门聊了半天,没有人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只是当李辰安走出书房的时候,钟离若水便看见了他眼眸中深藏的一抹凝重。
次日。
即昭化二十五年九月二十二清晨。
同样有着一场大雾。
就在这雾中,李辰安的车驾离开了广陵城往京都而去。
同行者多了三人。
便是花满庭、韦玄墨,还有一个背着一把大刀的小刀。
广陵城东三里地有一个花间亭。
花已谢。
亭依旧。
当车队离开花间亭的时候,这里来了两个人。
一个正是丁小娥。
另一个则是她的丈夫李文翰。
二人眺望着浓雾中早已看不见影子的车队,李文翰忽的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值得么?”
丁小娥沉吟半响,回了一句:
“值得的……只是这雾太大,路不太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