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天本就是一个浑人,自来说话就没头没脑,二百五的脾气,又因为和不问长老没有太多交往,对众人也不熟悉,所以竟然说出有失分寸,惹怒众人的话。/p
这句话有多愣,竟然调笑不问:“要那玩意儿干嘛,反正下半身也没用过!”/p
众人虽然怒不可遏,但是终归是被袁先生劝住,看着石天离去,都没有再想追究。/p
再说鲁关山,与石天一样,是一个浑人,平日里也没有少说愣话,但是却懂得些人情物理,知道谁好谁坏,是个嫉恶如仇的人。/p
石天有所不知,鲁关山却知道。在江湖行走,评判一个人的标准,不能单单是武功高低,有些人武术称不上泰斗,但是品格高尚,也不失为大侠。而不问长老就是这样的大侠,功夫高低暂且不论,确实侠义心肠。/p
有人当着自己面侮辱大侠,鲁关山自然把他当作坏人,他是嫉恶如仇,哪里肯饶石天。/p
石天从客栈走出,他却还觉得生气,出了这里,直接到另一家酒楼,在那里喝起闷酒。/p
在这里,申可为是石天唯一的朋友,不放心石天,他紧跟其后,最后在酒楼发现了喝酒的石天。/p
申可为一方面劝说石天,一方面责怪石天,不该说下这样的话。/p
申可为说:“石大哥,你有所不知,不问长老那可是德高望重的人物,实在不该……”/p
石天打断他,说:“德高望重,呸!见他第一天,他就要帮住鲁关山打我,不论青红皂白,算什么好人。客栈那群人,各个都是娘们心眼,呃,竟然听不得几句笑话,呸!”/p
申可为倒是有些涵养,静静地听石天把话说完,然后他才问:“呵呵,说完了没有?”/p
石天沉默不语。/p
申可为说:“客栈里的人物,多是侠义人物,为了救人而来,这你也是知道,自己也承认过,怎么能一时气愤,就诋毁所有人呢?”/p
石天听着有道理,自是没有话说。/p
申可为说:“人家各个是侠义,怎么能听得了对不问长老的嘲笑。况且说,不问长老受伤,也是为了救人,与他自己所作所为没有半点关系,又怎么能怨人家功力不强?/p
倒是有人需要为不问长老负责,那人家听得了你的嘲笑?”/p
石天赌气,扭过身去,背对着申可为。虽然如此,他心里确实听进去了,感觉自己理亏。/p
申可为说:“知道人家愤怒的原因,想你就不该愤恨他人了。再说你,确实是有错,确实不该说出那样不合体的话,如果是我们两兄弟单独谈天,说得白些,纵是多么难听的话,也可以说说,但是人多之时,说话要处处小心才是,以后行走江湖,也得注意这点儿啊……”/p
石天嘟囔着说:“哼哼,婆婆妈妈,像个老太太”。/p
申可为继续说:“这全是侠客,当时翻脸,表示不满还好,若是阴险小人,当时不发怒,暗地害你……”/p
石天说:“我怕他怎地?”/p
申可为说:“暗地害你,岂不是白白送命”。/p
石天揶揄道:“兄弟这么晓理,有你在就好了呗!”/p
申可为说:“兄弟又不能时时在你身边!”/p
石天也不说话了,申可为也说完了。/p
过了好一会儿,石天说:“快回去吧,看紧鲁关山疯狗,我看他就是阴险小人,要说暗害,我看只有他会来!”/p
申可为一皱眉头,说:“石大哥,又口出秽语,大家都是……”/p
石天立即改口,说:“好好,快回去吧,看紧鲁关山那个朋友!”/p
申可为说:“石大哥,不如和我一起回去,向大家道个歉就好了”。/p
石天哪里是那脾气,自然不肯回去。/p
申可为劝不回去,心想也好,说:“石大哥再投哪里,一定要告知于我”。/p
石天口中答应,终于送走了申可为。/p
石天并没有继续再城中居住,也没有再向申可为辞行,看着申可为身边围绕着众多新朋友,石天心里略感伤情,于是当天就要赶出城。/p
在这磨云城里,石天忆起了逛街的场景,在他心中,沙漪和申可为就是自己的两个朋友,虽然沙漪对他冷淡。/p
在他记忆里,他,沙漪和申可为,三个人曾经逛过磨云街市,那时候街上一派繁荣,沿街摊贩琳琅满目。/p
他从小到大很少有家人陪伴。他只有一个父亲,没有兄弟姐妹,母亲早早离开。他的父亲是中外驰名的药王,在他有记忆以来,他的父亲就一心扑在药物钻研上,很少陪他,更不要说是逛逛城里的集市。/p
另一方面,他随父亲搬到浪花城外之后,父亲一直都保持谨慎,天不黑就关门,白天时候,也很少外出。不仅他父亲如此,还教育他,让他不要随便外出,要在家里。/p
所以石天的童年,一直没有多少乐趣,更没有多少眼界可言。/p
申可为和沙漪肯带着他,带他到街市上走,他心里非常感激。因为见识短,所以他到了集市,什么也不知道。/p
甚至他还询问申可为,烧饼叫做什么。他说:“申兄弟,那个,那个带小粒粒的,表面非常干脆,那个叫做什么?”/p
申可为说:“那叫烧饼!”/p
石天由衷地赞叹:“你知道的真多,这是见多识广!”/p
想起当时的场景,石天不觉地笑了。/p
申可为身边多了那么多朋友,整天里为朋友的事情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