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妓院的胡同口,不问长老失手打死了猥琐男人。/p
一方面是他出手重了,另一方面是猥琐男人体质太弱,即使不是现在被打死,进了妓院,玩上一会儿,也必将一命归西。/p
不问长老想着一走了之,毕竟自己已经还俗,不是出家人了,关键是猥琐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人。/p
他抬脚要走,却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窑子!窑子可能是仅此于官府的官差聚集地。/p
看看那京城里面,窑馆里尽是些达官显贵,低级一点的窑馆,尽是些官差捕役,要说在别处翻案,官到之前,尚有逃跑的机会,这种地方,万万不能。/p
况且,不问长老打死了人,胡同里的妓女看到了。要知道妓女是什么货色,那是扯开嗓子气死驴的货,一声叫唤:“哎哟,杀人了!”/p
从妓院里面跑出来一大群嫖客妓女,看热闹的在后,想管的在前。/p
再看这一群嫖客,十个里面有九个是官家,有一个不是官府当差的,一问是县官的小舅子。/p
这一群官差,随手就带着绑人的绳索,抻出来之后,十来个人一起上,把不问长老围在了中间。/p
不问长老大义凛然,说:“上吧,我也不打算跑!”/p
十来个人一起把不问长老捆好,推着往前走。/p
有一个官差手碎,手不老实,在不问长老的脑袋上拍,不问长老一个抖身,官差们抱不住他,不问长老又一夹膀子,“噗刷刷”几声,绳索和木夹应声落地。/p
吓得手碎的官差跪倒在地,连连磕响头,不问长老也不过分,只数着数,在官差头上拍了几下。/p
官差们应不问长老的要求,重新整理了绳子,把不问长老捆上了。/p
说是押解回官衙,实际上像供着佛爷,官差们把不问长老请到了官衙。/p
到了官衙,县官是个胖胖乎乎的,肤色很白的,唇上两撇黑须的人。他哪里知道不问长老的本事,升堂问罪,大喝一声:“罪人,跪跪跪下……”说着,县官打了一个喷嚏,言语都结巴了。/p
官差们直向县官使眼色,让他不要太横,县官没明白,问:“干什么,一个个的,抽筋了,中风了?!”/p
不问长老瞅瞅官差们,他们一个个像鹌鹑一般,赶紧收了神情,缩到两侧站立。/p
县官一拍惊堂木,喝道:“跪跪下!”说着,他又打了一个喷嚏。/p
一见县官的形态举止,心中生出无限的厌恶,不问长老说:“我跪下?给你这个喷嚏精跪下?!”/p
县官一听,站了起来,吼道:“你大大大(胆)……”话没说完,又一个喷嚏打出。/p
喷嚏声巨响无比,不知其中夹杂多少赃物。声音落处,一个冒昧的妇人,撩开门帘,从后堂进入,手里捧着一碗香茶。/p
县官接过香茶,手故意在妇人的手上摸了一把,那个妇人也不反抗,低眼扫过堂下,退着回到门帘里。/p
妇人退时,眼神扫过堂下,正遇不问长老的目光,不问长老也从未见过如此动人的流盼。/p
以前他是僧人,对于女色戒了多年,当看到妇女,眼光自然避开,即使避不开,也引不起心中涟漪,此时放开了束缚,看到妇人貌美如花,眼似春水,不觉地他心里痒痒。/p
一声惊堂木响,县官吼道:“干什么呢?!回话!”/p
不问长老双手叉腰,脸扭向一边,说道:“哼!不跪便了,跪下去,怕你人头不保!”/p
县官一看,心说:“怎么这么横?”正是歹人胆不肥,遇到横人就变怂。/p
县官老老实实地坐下,若有所思地看着不问长老。/p
看了许久,县官喊道:“刘三?”/p
官差之中一个瘦弱的走到县官旁边,规规矩矩地站着。/p
县官说:“这是个什么来头?是不是给了钱了?”/p
刘三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没给!”/p
县官一瞪眼,问:“没给钱?没给钱怎么还横?!”/p
刘三暗地里使了个手势,这个手势是双手食指一并,中指在上面一搭,拇指一顶,代表的意思是“能打!”这不过是一种官府黑话,说的是这个烦人有两下子。/p
县官一下子就明白了,于是一概面貌,笑呵呵地说:“这位壮士,既然不想跪,那就……”他突然转向一边的官差,说,“赐坐!”/p
不问长老一听,这是什么玩意?免去下跪尚且有的说,还给烦人赐坐。/p
不问长老深知自己有罪,自然不肯坐。/p
县官笑着问:“壮士这次前来,可有什么要事?”/p
不问长老一不愣脑袋,说:“不是我,是他们拉我来的”说着,指了指官差们。/p
县官转而厉声叱问官差:“你们可有什么事情请壮士前来?”/p
官差们纷纷摇脑袋,摇脑袋等于还要脑袋。/p
县官满脸赔笑,说:“哦哈哈,那就请,请……”说着,县官一伸手,请不问长老离开。/p
不问长老倒地是佛门出来的人,心里还有几分耿直,说道:“我杀了人!”/p
县官一听,进退两难,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他把刘三叫到更近,咬着耳朵问:“果有此事?”/p
刘三说:“果有此事,八大大胡同口”。/p
县官揪着自己的两撇胡子,心里说:“这就不好办了”。/p
刘三突然想到了什么,凑到县官耳朵边,说:“杀的人是花旦黄,有名的痞子~”/p
县官一听,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