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吃核桃么?”/p
扈将军被问糊涂了,从相遇到现在,老头子每一问都像一拳,让他措手不及,只能眨巴着眼睛问:“啊—啊,啊?”/p
“爱吃核桃的脑子好使”老头子说。/p
扈将军还是不解,瞅了瞅沈冰,猜着是不是碰见了个疯子。/p
老头子突然加重了语气说:“记住了!这啊是玄城!”/p
老头子被让到了酒楼,两个人很听话地跟着。/p
见门外又来了客人,账房先生从案台上直起身子。他正算着自己的账,他的工钱再加上百万纸钞就可以逃离这里了,满脸得意。/p
面对客人,他是满身都在赔笑。然后,他自信地用毒辣的眼光打量着面前的老头子。看了很久,账房先生什么也看不出来,越看越糊涂,越看越摸不着头脑,也不自信了,也不说话了,眉头紧皱盯着老头子看。/p
“嗯~你看什么看?”老头子不耐烦地说。/p
账房先生看人从没这么久过,也难怪人家会急,赶忙赔笑说:“爷,您是吃饭还是住店。”/p
“住啊店,给我个合我心意的房子”老头子说。/p
“唉,好嘞,你稍等”趁这工夫,账房又盯着老头子瞅。/p
瞅来瞅去,又过了很久,眼看着老头子要发火,账房先生几乎哭了,哑着嗓子说,“爷啊,我的爷”然后突然一机灵说,“唉?您喜欢吃核桃吗?”/p
没办法,他实在看不出这个老头有什么yù_wàng,只能直接询问他的喜好,虽然方法比较笨,但是还凑效了。/p
“喜欢,喜欢,嗯~特别喜欢”老头子说。/p
账房先生招呼一声伙计,伙计飞奔过来,把老头子领到了一间满是核桃的屋子,不一会儿,三个人骂着街就回来了。/p
账房先生终于哭了,眼看着钱来也不能不挣,只好问老头子喜不喜欢这个,喜不喜欢那个。可恨的是,这个老头子一律都回答“喜欢,喜欢,特别喜欢”。但是账房的眼睛很明,看得出来那不是老头子的yù_wàng。/p
发现了账房先生的难过,老头子哄着他说:“嘻嘻——你别哭,别哭,你看这个——”他两手扶着扈将军的肩膀,把他揽到了柜台前。/p
只见账房先生豁然开朗,脸上铺满了阳光,仿佛看到了春天,笑着说:“嘿嘿,您啊,那个,你不早说。”账房先生笑逐颜开了,扈将军听着才刺耳呢,他在这些人口中成了“这个,那个”。/p
从扈将军的眼里,账房先生看到了千千万万的yù_wàng,有美女,有金钱,有当皇帝,坐在椅子上数他能数一天,这也就是个普通人,现实中还有更厉害的。/p
账房先生怪不好意思地对老头子说:“爷啊,那个啊,适合他—的房子就太多,在我们这儿有百十间,您随意挑选。”说完了,一个瘦小精干的小伙计跑了过来,领着他们去看房。/p
伙计领着老头子三人上楼,在几层的地方碰见了四个熟悉的人。/p
扈将军见四大高手正吃花酒,想为之前挽回点面子,主动走上前,不说话地站在酒桌前。/p
四大高手装得一手好相,都抬起脸来,眯着迷茫的小眼睛,财大气粗地说:“这位,你找错人了吧?”/p
认出是四大高手,老头子急忙躲到了别人身后,背朝着他们。他一路上保护扈将军护送皇髓脑,尽量是秘密进行,很怕被四大高手知道,所以在断归山就连对付这几个人也是借鲁关山的身体。/p
至于为什么,一物降一物,看来武功高深莫测的人也怕后台的人。/p
不一会儿,扈将军受了冷落,委屈着回到老头子身边。像个小孩似的,虽然有些恶心,扈将军捋着络腮胡子是有点撒娇的意味,哼唧着说:“嗯~他们不理我。”/p
哪知道老头子比他还会哼唧,说:“嗯~嗯,我的宝”他是看着扈将军的胸前说的,但是那里平平整整的,说,“我的宝,他不理你,走,咱也不理他~”/p
“嗯?”扈将军恢复了理智,吃惊地看着老头子,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p
“哦~傻傻~孩子,你没这个,他们当然不认识你,你来看!”说着,老头子托起手掌,展示手里一张纸钞。/p
刚开始纸钞还有形象,一转眼就变得恍惚,和所有高频振动的东西一样,随即就只有中心一点还在,周身多少米都有模糊的轮廓不停变换。只听刷刷声响,马上成捆成堆的纸钞从房顶降落,充满楼梯。老头子自幼学道习武,要用他的精血化钱,当然非同常人,老子云:“绵绵若存,用之不勤”,看起来是用之不竭。/p
“都是你的了,孩~孩子”老头子说。/p
“爹!”扈将军叫了一声,随便抓了一把纸钞,洋洋得意地奔向四大高手的桌子。还没走到,四大高手就站起来了,叫道:“扈大哥—啊—我的扈大哥”。/p
沈冰也抓了一把钱,扭头冲进了**堆里,一群美女围了过来。“好久不见啊,爷。”/p
账房先生都看不过去了,叹道:“要不要变得这么快,纵横江湖数——”他扭头去找自己的大客户,发现人已经不见了。/p
当扈将军他们想起老头子,那已经是深夜酒醉的时候。沈冰倒是有点学识,安慰着自己和扈将军,说:“咱爹啊,咱爹这是道人,功成事遂,全身而退,这是道家典范啊。”/p
两个人也不想想帮助他们算什么功成事遂。/p
扈将军和沈冰又过起了奢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