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客人是位妇女，瞥了申可为一眼，转头就离开了。/p
那个摊贩瞪着申可为，嘴里嚼着什么东西。/p
申可为想到了以暴制暴，只要横就有人怕，所以全不在乎摊贩的目光，而是加重语气，问道：“唉！问你，有没有看到？！”/p
话音刚落，摊贩从摊位底下掏出了一把菜刀，在木板上剁了两下，然后指着申可为说：“你再说一遍？！”/p
申可为心脏缩成了一团，迈步要走，摊贩却把他拽住了。申可为最近暴戾气重，吼道：“别得寸进尺！”其实，还是想装横，来掩饰自己的恐惧。/p
“你再说一遍？！”摊贩说着，把手中菜刀擦了擦，是用另一只胳膊擦的。/p
申可为看着摊贩褶皱的胳膊上，黑血哗哗地流，看他脸色一点不变，申可为终于怂了，说：“呃，我怎么了？”/p
摊贩把刀一剁，劳劳地砍在了摊位的木架子上，喊道：“我这么大岁数，你叫大爷了吗？”/p
申可为哭笑不得，笑着说：“就为这个？”/p
摊贩把刀子拔出来，吼道：“少嬉皮笑脸”然后，刀子朝着申可为劈来。/p
刀子飞出，竟然撞在了摊位的木架子的顶端，很坚固地砍到了里面，夹在了那里。/p
突然，一声喊叫，人群朝着一个方向冲去，摊贩用力地拔刀子，但是发现刀子粘得太结实，又因为年老，竟然一时拔不下去。/p
申可为本就是个老实人，看着摊贩拔刀相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p
摊贩拔刀不成，看见人群流动，也跟着人群离去，把申可为留在了摊位前。/p
申可为看着老摊贩像年轻人一样，跳着蹦着，跟着人群离去，就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就像把杀人的事情忘干净了，申可为怅然若失，昏昏然如痴呆了一样。/p
原来，在街道的一处，人们围在乞丐的周围看表演。乞丐表演着无声的鼠来宝，竟然也很有效果，人们都低声地笑着。/p
忽然，一个外地人，不熟悉这里的规矩，竟然笑得很大声，一边还拍手叫好。/p
周围的人纷纷看他，但是他没有注意，于是继续看表演，看到精彩的地方，他又大声笑，笑得非常爽朗。/p
突然，身后的汉子不敢了，推了那个人一把，喊道：“别笑了，笑那么大声，干什么？”/p
那个人也是正当壮年的汉子，哪里受得了这个，骂道：“关你什么事？”/p
那个汉子说：“什么？我还没听说过，你笑出声来，竟然说不关我们的事情？”/p
旁边很多人开始应喝：“就是，怎么不关我们的事？”/p
大笑的汉子扭头招呼道：“兄弟们，有人找茬！”/p
一声呼喊，从人群里又跳出几个大汉，一样强壮，一样年轻，问道：“哥哥，哪个人？”/p
那个汉子也不势弱，吼道：“难道你们当我们‘小气城’的人是空气？”/p
话音一落，旁边围来一大群人，人群里有人喊道：“这边有人打架喽”然后，更多的人群往近处凑来。/p
这个时候，和申可为对峙的老摊贩听到了喊声，心说看热闹事大，于是就撇下申可为，自己跑向热闹的地方。/p
两群人打在了一起，周围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还都乐于叫好，喊着：“唉，打死他”。/p
“不客气的人，就该处死，处死他！”/p
申可为也早走到了近前，他实在无法理解，区区小事，怎么能让每个人恨之入骨，仿佛之间有多大的仇恨。/p
壮汉们两两抱在一起，见到脑袋就砸，摸到刀子就抓，抓住后见到要害就刺，一点不留情，招招致命。/p
两个壮汉抱在一起，滚到了地上，两个人翻滚着，在地上争斗，人们看热闹的情绪太高，挨得太近了，凑到了壮汉的头前。/p
壮汉一不注意，把脑袋枕到了一个看热闹人的脚上，砸得那个人抱起脚来就叫。/p
申可为一看，心里乐开了花，原来这个老头他认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