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厅上楼的楼梯和过道,在栏杆处有一个接口,那里和最后一间屋子的门口对着,所以错过了那个狭窄空隙,这样看来,那个空隙显得更加隐蔽。/p
霍兆轩率先钻进了空隙,申可为紧随其后,进入了里面,两个人面对面站立,为了更好地隐蔽,他们贴得很近。/p
一高一矮,一内一外,四目相对,目光凝视。/p
不知道为什么,申可为莫名其妙来了一句:“今天的月亮可真圆”。/p
霍兆轩一巴掌扇来,把他扇得清醒了。/p
她哪里舍得用力,手不过是轻轻滑过了脸庞而已,申可为趁机会抓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攥着。/p
他说:“听我解释,一路上有太多的怪事,人有的时候,身不由己,就像中了mí_yào,喝了迷酒,闻了迷香……”/p
霍兆轩打断了他的话,说:“你不必说了,咱们还是讨论怎么逃脱这里吧”然后,努力挣脱了申可为的束缚。/p
虽然她说的话很硬,但是表情早已没有上次那样凶狠。上一次,她的脸像地狱里借来的,一举一动都是仇恨的象征。/p
他们认真讨论了半天,最后到底是讨论出了结果。/p
申可为说:“每间屋子都有小窗户,那里可以透进光来,肯定外面就是整栋房子的外面,从窗子爬出去,一定可以看到鲁大哥房间的窗户,从窗户进入,齐力把他推出来,先逃出房子,然后再逃出这个村子。”/p
“你进来时候,这是一个村子?”霍兆轩问。/p
申可为很迷惑,问:“不是吗?”/p
霍兆轩说:“我晕倒的地方,是一座城”。/p
两个人沉默了。/p
片刻之后,他们分开了,就依此计行事。/p
他们约定在了第二天的这个时候,那时候外面安静了,在怪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实行计划。/p
回到了屋子,申可为首先把碗里的东西倒掉了,不一会儿被许多虫子分食干净了。/p
申可为一夜无眠,心头有事,总是睡不着。/p
第二天,中年妇女又沉着大脸,走进屋子,看到桌子上的东西没了,一丝光彩掠过她的脸。/p
她急冲冲端着空碗出了门,不一会儿,端着一碗慢慢的绿液,又回到了屋里。/p
把碗放下,她亟不可待地查看床下的木桶,发现里面仍旧空无一物,没有说什么,脸色没有大变,出门去了。/p
这一天,她为申可为换了两次碗。/p
申可为怕被察觉,所以只倒掉了三碗,让他们先欢喜一下。/p
到了窗户不透进光的时候,申可为先到了门外,和霍兆轩见了一面,确认了计划没变,然后才回到屋里。/p
窗户很老化了,所以没有费多大工夫,他就把窗子破坏了。/p
破坏了窗户,申可为探出身子去,看向四周,可以清晰地望到各个小窗户,里面透出微弱的光来。但是低头看,却看不到一点光亮,底下漆黑一片,竟望不到底。/p
申可为扔了一个东西下去,很快就听到了落地声音,说明窗户位置不高。/p
他感觉外面温度非常低,空气中弥漫着挥不去的轻霰,落在脸上,冰冰的感觉。/p
身体一半探出窗户,他努力地朝着霍兆轩的窗户位置眺望,只是一个大概位置,所以四处张望着,却没有发现什么。/p
终于逃出了牢笼,顾不了那么多,申可为探出身子,只留一个腿勾着窗框,打算攀援过去,看看霍兆轩的情况,然后再一起救人。/p
探出身体之后,忽然一股冷风袭来,奇寒无比,申可为的手瞬间麻木,两排牙齿开始打架。/p
这股风非常奇怪,听说过东西南北风,却没有见过上下风,这股风是从底下往上吹,吹得人又冷,又有发飘的趋势。/p
虽然极不想回到窗户里,但是他还是缩回来了,风力不断加强,他怕死在外面。/p
申可为和霍兆轩又在门外碰头,第一句话就是:“冷啊,吹屁股”。/p
他们都说,当探出窗户,在四周张望,并看不到彼此的身影。/p
说来奇怪,他们的房间是在同一排,而且是单行,整栋房子构造简单,不应该见不到彼此。/p
奇怪的地方还有很多,就算爬出了窗户,他们看不到底下,不知道是不是更加危险。/p
所以,这个接窗户救人逃跑的计划取消了。/p
有商量了半天,申可为叹了口气,说:“只能这样了”。/p
两个人击掌为誓,又约定了许多其他的暗号,两个人就不舍地分开了。/p
每一次分别,他们都像生离死别,要回头许多次。/p
霍兆轩回头说:“你行不行?”这一句意思很复杂,不得不说有一丝玩笑挑逗鼓励等等。/p
闻声,申可为伸出胳膊,比划了两下。/p
正不知逃跑计划细致如何,且待下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