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你现在住在哪儿?我们几个一直找你,都找不到,还以为你……”说话的是木木。/p
木木是个木匠,他们家祖祖辈辈都是木匠,祖传的手艺,不过传到木木的手里,他们家终于出人头地了。/p
木木的手艺精巧杰伦,做什么是什么,手巧而且做功精细,被城里收做了学徒。/p
不过他手巧,然而智商却不太高,确切的说是人有些木纳,所以在城里其实一直被欺负。/p
“不用担心了,看二狗子这样就知道他过得很好。”/p
徐安也是在城里做学徒,他学过几年私塾,再加上为人精明能干,家里人送他去做账房先生,账房先生不好当,只是在做学徒,打下手,每月也有不少收入。/p
见到二狗子他就仔细打量了他,知道他肯定有很好的去处,不然也不会变得如此鲜亮。/p
至于其他的几人则是在外跑着干活,做什么的不一而足。/p
徐子轩没有来,他的妻子怀了孕,娇气的很,一刻都离不开他。/p
苏沫坐在树上看着底下的几个人,微微挑了挑眉头,不发一言。/p
她摒弃敛息,没人抬头看大树,所以也没人发现她在上面。/p
只不过闻着那越来越香的味道,她摸了摸肚子。/p
这也太诱惑人了吧?/p
苏沫抬头望着天,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数着上面的树叶。/p
二狗子听到几人的谈话笑了笑,眉眼间都是笑容,“我拜了一个师父,对我很好,还送我去学习,我现在不愁吃不愁穿,你们放心吧。”/p
“你师父?”/p
徐子轩嘴巴严,并没有告诉他们二狗子拜了个师傅,只说了他有去处。/p
“嗯!”二狗子把兔子翻了个身,兔子肥的很,油一直往下溅。/p
“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会收你做徒弟,二狗子,他不会有什么企图吧?”木木说话很直,其他几人都欲言又止的,他就把话给说出了口。/p
“不会。”二狗子勾唇笑了笑,“是我赶着拜的师父,师父是个世外高人,我也是运气才被收做徒弟。”/p
“这样就好。”徐安静静的接过话,脸上也多了笑容,手里拿着树枝,“你现在在哪儿住?我没有时间去找你。”/p
这……/p
二狗子想说山脚的茅草屋,只是那个地方是提供他暂住的,而且他现在也不住在那里。/p
“我也经常到城里去,等有空我去找你们吧。”/p
这话倒是把他的住处给避了过去。/p
徐安挑了挑眉头,没再为什么,又跟他闲聊了几句。/p
刚聊到他家的情况,就有人跑了过来。/p
也是他们这一辈的,跑的气喘吁吁的,也许是之前他进村的时候被瞧见了。/p
“二狗子,你娘腿断了,赶快赶快回家看看吧!”/p
腿断了?/p
苏沫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几下,坐直了身子,她虽然石子弹中了她的腿,不过应该没那么严重啊。/p
苏沫却是遗忘了,人二狗子娘还摔了一下呢!/p
二狗子“忽”地站了起来,脸上虽然紧张,不过却没有惊慌失措,“怎么回事?”/p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娘送到徐大夫那里了,你赶快去看看吧!”/p
二狗子将手里的野兔递给了一旁的木木,跑了出去。/p
而来通报的人看到那只野兔,吞了吞口水,站着没动。/p
木木随手将野兔给其他人,和徐安一起追了出去。/p
二狗子跑得快,还没到门口,就看到了他哭的撕心裂肺的小妹,“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那个人,我没有害娘,我不是赔钱货……”/p
他跑过去把小妹拉了起来,“哭什么哭?娘呢,娘怎么样了?”/p
“呜呜呜,二哥,娘的腿断了,不是我,我没有克娘。”小姑娘一直干嗷着,眼里是没有多少眼泪。/p
“我去看看娘。”二狗子说着往徐大夫院子里冲,被他的大哥徐鸿运给推了出去。/p
他冷着一张脸,随后弹了弹自己长袍上不存在的灰尘,看着二狗子,不屑又嫌弃:“谁让你进来的?”/p
“我告诉你徐狗子,我今天没心情理你,你给我让开。”/p
徐狗子是徐鸿运的小名,村子里向来信奉赖名好养活,所以他一出生就被取了徐狗子的名字,而他的大名也是夫子赐给他的。/p
因为他是读书人,已经很久被人这样叫过了。/p
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就是侮辱。/p
徐鸿运脸涨红了,手指着他,“你现在连自己的大哥都不放在眼里,不尊长辈,不懂孝道,难怪娘会把你赶出去。”/p
“呵,还不是拜你所赐。”/p
“你……不可理喻。”徐鸿运整了整自己唯一的长袍,一副不屑跟他计较的样子,“你走吧,你已经不是我们家的人,以后不要再过来,这里不欢迎你。”/p
“你也说我不是你们家的人了,那你有什么资格拦我,有什么资格说我不懂孝道,给我滚开!”/p
他们俩兄弟早就上升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当即就红了脸。/p
二狗子用力地把人给推开,进来院子。/p
“你,二狗子,你给我站住,你这个小人。”/p
徐鸿运二话不说就追了出去,至于二狗子的小妹抽噎着,手捂着脸,不过却露出了指缝,偷偷地看着他们。/p
二狗子担心自己的娘,冲进了屋里,就听到二狗子娘那哭声,“我怎么可能瘸了,你这个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