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一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好。/p
李暖暖『露』出玩味的表情，“你很失望？”/p
我坦言道：“非常。”/p
“也许这是件好事呢？”李暖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或许一切都与那个‘神’有关，他们给你妈妈洗脑，让她栽赃我爸爸。”/p
我说：“那个人还不一定是我弟弟，他妈妈也不一定是我妈妈。而且，就算他是，也没法证明你爸爸就是被栽赃的。”/p
“好吧。”李暖暖摊手，然后道：“不过，如果被我说中了，你会打算怎么做？”/p
我说：“我没听懂你的意思。”/p
“就是如果你真的杀错了人，报错了仇。”李暖暖『露』出一个有些『奸』狡的笑容，“你打算怎么做？”/p
我说：“我不喜欢这种假设。”/p
“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敢吧？”她摆出一副自以为很了解我的微笑，“如果没有杀我弟弟，现在就不会被那什么吴景康困扰，也不会把自己的身体搞成这个样子，本来是很幸福的生活。这么大的代价都付了，却发现自己杀错了人，真是可怕，到时要怎么交代呢？交代不了的，只好不去想，假装不知道。只要能够一直假装下去，不面对真相，就可以厚着脸皮说‘因为你该死我才杀你’，就不必为此付出任何代价了。”/p
我明知她在激我，却忍不住说：“我确实觉得那种可能『性』很可怕，但我现在之所以不相信并不是为了逃避，而是它现在根本就是一个假设。”/p
李暖暖咄咄『逼』人道：“那如果它是真的呢？如果有足够的证据来支撑呢？”/p
我说：“那我当然愿意面对它。”/p
“哦？”李暖暖抱着膀子，满脸不屑地说：“你打算怎么面对？道歉？下跪？”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又道：“我弟弟死了，我爸爸因此昏『迷』，我妈妈整天以泪洗面，家里更是整天出事，我们家等于全都被你毁了。不过，以我弟弟的脾气，只要你随随便便地用嘴道个歉，他搞不好就会原谅你。反正也没人管得了他。”/p
我知道她的意思，“我可以『自杀』谢罪。”/p
李暖暖目的达到，眉梢一挑，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说话算话？”/p
“说话算话。”我说：“如果你爸爸真的是无辜的，而我真的杀错了人，我会『自杀』来向你们全家谢罪。到时……我想鲤鱼他也……”/p
李暖暖道：“鲤鱼有我们来搞定，无须你『操』心。”/p
我说：“那就好。”/p
李暖暖心情大好，说：“通过最近和你的相处，我发觉你也是个有意思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中间隔着这件事，我还真愿意跟你做个朋友。”/p
我也能够感觉到李暖暖最近对我是比较友善的，而我在知道罗凛的事后，也确实没那么讨厌她了。/p
我说：“谢谢你这么说。”/p
“不必谢。”李暖暖道：“如果是其他小事，我也懒得『逼』你，只是这件事非同小可。不过，你要是想不死，我也能给你出个主意。”/p
我问：“什么主意？”/p
她敛起笑容，幽幽地说：“盒子里的猫是死是活是一回事，要不要打开，则是另一回事。”/p
我知道她的意思，真相一旦揭开局势就到了死角，那时我就得履行诺言『自杀』。但我可以让李虞不去揭开它，或在揭开之前逃走，那样真相就永远待在“盒子”里了。以李虞现在的心态来看，估计不会对我赶尽杀绝。/p
不过，她还是把我想得忒小了，如果我想这样做，刚刚又何必做出那种承诺。/p
难看的真相也不是没有好处，只要它揭得开，我都愿意去揭。/p
不过，既然她是好意，我还是说：“谢谢你这么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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