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锦小心翼翼打开封口,小心翼翼将金色液体滴入那冰棺的禁制上,眼看着液体就快要落下,下一瞬间就觉得腹部被什么东西击中,五脏六腑几乎错位,口腔里满是血腥味,顾淮锦飞了出去,撞击在墙面上,然后砸到了地面。/p
“你在做什么......”/p
“你想做什么!”/p
金色的液体被菲尔德南拦住落入他的掌心里,直接穿透他的掌心,灼烧腐蚀出一个触目惊心的空洞,冒着白烟,看上去格外凄惨。/p
疼对菲尔德南来说属于被遗忘的记忆,但是如今却体会的格外清晰。一想到如果自己没有赶到,承担这份痛苦的就是自己的爱人,菲尔德南眼球遍布血丝,看着顾淮锦也带着些冷厉。/p
他真的是把少年宠坏了,如今都管不住自己的手。/p
同时一抹猜忌在菲尔德南心中滋生,那东西明明是来自于教廷,为什么会出现在顾淮锦手里?难道说从一开始顾淮锦都是教廷的走狗,这么多年潜伏在他身边就是想作为一把利刃?/p
菲尔德南的一脚对于顾淮锦来说难以承受,蜷缩在地面上,疼痛让他脸色惨白眼眶泛红。肋骨似乎已经断了,无论怎么放轻呼吸都疼的撕心裂肺。/p
“宿主,你还好吗?”啾啾看着这样的顾淮锦,急的厉害却有不能拿出系统物品进行治疗,菲尔德南就在一边呆着,万一被发现他们就会立刻被抹杀。/p
顾淮锦没有回答啾啾的问题,他只觉得心脏被人撕扯成一小片一小片的,就算是伤害自己也要保护那个冰棺里的人吗?那他算什么?说好下个世界会找到自己,说好不会再让他受委屈的呢?/p
菲尔德南看着蜷缩在角落里小小的身影,脆弱的就像是被折断翅膀的雏鸟,那种心里闷闷的感觉让菲尔德南觉得不舒服,面色如水朝着顾淮锦走过去,抬脚踢了踢少年将人翻了个个。/p
少年脸色惨白一片,眼眶微红像是刚刚哭过的样子,偏执的看着他,那双眼睛里的情绪菲尔德南看不懂。这种狼狈的顾淮锦是菲尔德南所陌生的,他所见到的人,总是开开心心,绕着他说些无聊的事,讨好迎合,漂亮却又庸俗的如同花园里的玫瑰。/p
“这东西,你从什么地方得到的?”压下心底的不适,菲尔德南蹲下,从人身边拿起那个倾倒的小瓶子,里面的液体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留下一个空壳。/p
“你是什么人?教廷的走狗?”意识到自己被欺骗,菲尔德南伸手扼住顾淮锦的脖颈,语气里多了冷意。/p
他怎么敢......./p
他怎么会背叛他。/p
“我若是想杀你,机会很多。”顾淮锦不想说话,但是却也知道,再这个样子他会死在这里。/p
不甘心......./p
明明躺在棺材里的那个才是赝品。/p
熟悉的面容,熟悉的气息,却对着其他人露出那副温柔面容,顾淮锦不甘心,那本该是他的东西。/p
“......”菲尔德南沉默一瞬,终究松开手,顾淮锦跌坐在地面上捂住脖子大口呼吸,疼痛掏空了他全部的力气,眼前一阵阵的犯黑,最终昏了过去。/p
“王。”/p
侍从看着脚步匆忙赶回来的菲尔德南,眼底多了几分诧异,出了什么事,居然让菲尔德南如此惊慌,难道那只“蝼蚁”真的毁坏了“圣墓”里的尸身?/p
“帮他治疗。”/p
侍从这才注意到菲尔德南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家伙,只是之前被厚重披风裹遮住,让人很难注意到而已。/p
“这.......”侍从有点意外,做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居然没被人道毁灭就已经出乎意料了,居然还能让菲尔德南神色慌张,找人治疗。/p
“肋骨断了几根,有点伤到心肺,以你的治愈能力,应该没有问题。”将人放在床榻上,见侍从一直没有行动,菲尔德南语气里带了点疑惑。/p
“是。”侍从收敛了眼底的猜忌,伏低身体解开顾淮锦的上衣,却被菲尔德南按住。/p
“王?”/p
“你做什么。”菲尔德南不悦出声。/p
“脱掉上衣属下才能帮他治疗。”侍从面色尴尬看着菲尔德南。/p
“......”菲尔德南移开手,这才发现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了,这本不该出现在顾淮锦身上。菲尔德南努力给自己找个充分的理由,一定是因为顾淮锦长的像爱人,所以他才不愿意顾淮锦被其他人触碰。/p
他当年带回顾淮锦不也是因为那张脸吗?/p
侍从解开顾淮锦的上衣,看着少年白皙胸口上的淤青,倒是一点意外都没有。那个人可是王的底线,顾淮锦居然还能捡一条命回来,算是奇迹。/p
菲尔德南视线扫过顾淮锦胸口的伤,默默转身离开去外面带着,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事。/p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侍从从卧室里出来,看着站在门口发呆的菲尔德南,忍不住询问出声。/p
“王,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个人类?”/p
不能怪他多想,菲尔德南最近行为越来越反常,也为那人做了太多违背原则的事。这对于他们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血族内部阶层分明,任由一个人类压在他们头上,这种滋味让这些自语为贵族的血族感觉到羞辱。/p
就像是餐桌上的食物突然变成了主人,而他们变成了猎物一样。/p
下一瞬间,侍从的胸口被利刃贯穿,一般的武器不会对血族造成致命伤,但是若是这伤口是高阶血族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