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拿出来的青菜放到水龙头下冲洗时，她控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喷嚏。/p
刚要转身去披衣服，肩膀一沉，一件男式西装已经披到她身上。/p
“谢了。”/p
沈宁道了声谢，没有拒绝，拿着洗好的生菜回到『操』作台前。/p
很快四个花生酱三明治出炉，一层酱一层蛋还有青菜，边边角角切得整齐无比，看上去就让人有食欲。/p
此时，牛『奶』亦已经热好，她拿过杯子，将热好的牛『奶』倒进去，最后还不忘拿过可可粉在牛『奶』上细细地轻洒。/p
看上去很是随意的样子，轻轻用勺子拨了拨，就变成一只可爱的小熊造型。/p
沈宁从来不是将就的人。/p
要么不吃，要么就要尽可能地做到极致，哪怕只是一顿宵夜。/p
裴溪远靠在她身侧的『操』作台上，注视着她微扬着唇角的侧脸。/p
果然，是人都有多面『性』。/p
在她宁静如水的外表之下，也有可爱如小女孩的一面。/p
“ok!”沈宁收起剩下的食材，将切好的水果也装进盘子，和三明治牛『奶』一起全部放到托盘里，“水果谷物脂类全有了，大功告成。”/p
裴溪远将手伸向托盘，“我来端。”/p
他将夜宵端出厨房，沈宁将『操』作台收拾好，重新回到客厅坐到沙发边，伸手端了一杯热牛『奶』，抱在手里。/p
裴溪远也不客气，端起另外一端。/p
二个各自将牛『奶』送到嘴边啜了一口，然后同时转脸看向对方。/p
“关于刚才的……”/p
不约而同地开始继续刚才讨论到一半的话题。/p
“你先说。”裴溪远绅士开口。/p
“那就不客气了。”沈宁立刻就继续刚才那个论点，“如果能够成功将两个人格的记忆组合，两个人格的『性』格应该也会渐渐融合，我认为这样的治愈才是最完美的。”/p
裴溪远微微皱眉，“那么，这个人会变成什么样子？”/p
沈宁轻扬唇角，“一个完整的人，有优点也有缺点。”/p
“那不是完美。”/p
“你认为无缺才是完美？”/p
“难道不是吗?”/p
沈宁点点手中的牛『奶』杯，“从营养学的角度，牛『奶』加热会破坏营养，便是热牛『奶』的口感会更好，而且也会让人觉得更加舒服……世间总是无法两全，不是吗？”/p
裴溪远没有回答，而是拢着杯子陷入沉思。/p
这些年来，他一直压抑第二人格，就是因为他觉得，第二人格是坏的，是不好的。/p
但是，真得是这样吗？/p
他的第二人格到底是什么样子，他并不知道。/p
想到这里，他转脸看向沈宁。/p
“沈宁，你觉得……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p
除了蓝柏，沈宁是他认识的，唯一一个接触他第二人格的人。/p
他很想知道，他的第二人格到底是什么样子。/p
沈宁咬着三明治，轻轻摇头。/p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p
学过心理学之后，她对于别人的观察力和洞悉力比普通人要明显地高一些，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却是真得看不透。/p
“那……”裴溪远喝了一口牛『奶』，感觉着那温暖香醇的『液』体带着可可的浓香滑过喉咙，胃里一片温暖，“你是喜欢你生日那天晚上的我，还是……现在的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