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最后那句自是对鸟儿所述,鸟儿对他躬身行礼微微一笑,不必多言,就足以让玉帝再看重他几分。寒少宇想起凡人常道的一句话:脸不能当饭吃。就觉得凡人特别愚蠢,似乎总擅长骗自个玩儿,谁说脸不能当饭吃,凭鸟儿这张脸,你看连张百忍那个老王八蛋都愿意跟他多笑笑!/p
玉帝留这句,自是跟鸟儿暗示:哪天青先生要是想入正仙籍想上九重天来做官,自来找我即可。鸟儿那么聪明自然是能听懂的,可惜他生性寡淡,对入殿为官登顶九霄这种事情,向来就不大看重。/p
但那些仙怪可不一样,自然又是一番讨论,自推翻之前对玉帝老儿的成见,将个张百忍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虽然这老儿本就是个神仙,本就长居九天。/p
又上来一队天兵,拿的不是长兵弓箭,却都是扫帚,将擂台看台匆匆打扫之后,助威鼓擂响九声,主持比武夺擂的天官大人宣布擂事重开,火狐狸懒洋洋将双刃从地毡上拔起,一个身材高壮的妖怪大喝一声,腾空上台,“咚”地一声坠地,扬起的飞尘激得看台近侧的仙怪一阵咳嗽。/p
寒少宇思绪早飞到九天之外,也不知是不是刚在云上没亲到鸟儿,脑袋里浮现的都是往日床事光景,脑仁一阵疼,看鸟儿的目光也不自觉深了几分。/p
“看这个!”/p
思绪再飞回来,是鸟儿扯他,顺鸟儿目光看去,就见台上那妖怪身材高大,肌肉健硕,知又是个修外功的,正琢磨这台上修外功的妖怪不少,为何鸟儿单对这位如此感兴趣,再看这位肩背所负之物,明白了,那是一条铁链,通体黝黑浑重,刚刚捅上云碎了玉帝龙椅的就是这物。/p
“什么感想?”鸟儿看他目光直勾勾戳在自个身上,笑容深了一分,“寒大帅这是看擂看我?”/p
“此妖能抡起数百斤重铁链,说明力大无穷,刚在云上,扯玉帝龙椅,擦过君上脸侧却未伤君上,说明这铁链使得娴熟,能控制入微,不可多得。”寒少宇老实答,“火狐狸必经一番苦斗守擂,但能胜!”/p
顿了顿,又回鸟儿另一问题:“自然看你。”/p
“你为何对火狐狸如此倚重?”鸟儿抱着双手问他,“不是要选将,你看我做甚?我撑死算随军家属。”/p
“这位相比刚刚的小武神,自是无武神傲性,必会小心提防火狐狸。但就像我说的,力气大去挑大粪,兵不厌诈是古训,不论斗武还是比其他,一颗聪明的脑袋,绝对比空有一身蛮力好使,更何况这擂台上没甚规矩。狐族狡诈,火狐狸更是聪明,对手用铁链,刚中有柔,攻守兼备,这种兵器使的人很少,越少越占便宜,但经苦战,一旦被火狐狸摸清路数,讨不到好的必定是这妖怪了……”寒少宇瞟擂台数眼,又将目光黏在鸟儿身上,“我看你是因为你好看,是因为我突然很想睡你,你是随军家属?不也是我的参将?”/p
清楚地看到鸟儿脖颈处的血管似乎瞬间粗了几分,他瞥他一眼微微低头,粉色迅速从脖颈爬到耳根,到下巴处艰难往上蔓延,却停滞不前,后来苟延残喘挣扎半晌,还是褪了。/p
鸟儿还是不好意思,用脚踢踢他的,双手放在前面不是,背在背后也不自在。/p
“那……随军家属,参将大人就是给你睡的哦……”鸟儿支吾说了这句,“寒少宇,我突然有些替你担心,你的心思明摆不在打仗上,而是在别处……”/p
“在何处?”/p
他近前一步,鸟儿退了小半步不高兴答:“在睡我。”/p
“心思在睡你如何?”/p
刚在云上拘束,玉帝和那一干大员倒是不要也自能不要,但对君上,寒少宇还是觉得自个该要点脸面,也是鸟儿管束,所以才没做不要脸的事情。但现在可不一样,现在他俩在底下,周围只有一干仙怪,注意力还都在台上,那这脸面,自然说不要也是可以随时不要的!/p
又逼上一步,鸟儿身后是大妖怪,退无可退,拍了他一巴掌想跑到别处去,被寒少宇一扯箍紧,钳了下巴吻上,动作一气呵成。周围仙怪有几个眼尖的看着这幕瞎起哄,鸟儿脖颈刚褪了的粉色,又被惹起来,还有逾烧逾旺的架势。寒少宇只觉得含着的薄唇又柔软滚烫了几分,趁势撬了齿关轻车熟路探入,触到鸟儿舌尖,便发动攻势纠缠,鸟儿刚开始躲避,后来看他逼得紧,又耐不住情动,干脆豁出去回应。寒少宇自然开心,便更乐得继续吻他不放。/p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唇舌麻木才将鸟儿放开,鸟儿连眼底都粉若桃花,嗔怪看他数眼,自将头转去一边,寒少宇只好又将他下巴钳了,凑唇亲了数口,倒是同刚刚深吻不同,此回浅尝辄止,力道轻柔得连他自个也觉得不可思议。/p
“随军家属,参将大人早同我成过亲,可是拜过天地高堂请过酒宴有无数仙怪做过见证的,那参将大人你不给我睡要给谁睡?届时营里那么些将军,个个五大三粗面貌丑陋,你对他们下得了手?”/p
“哼!不搭理你!”/p
鸟儿丢了这么句,再无同他胡搅蛮缠的意思,手却给他握着,寒少宇碧蓝如海的眼睛看鸟儿又深了几分,他家的小鸟怎么就这么可爱?这还好连哭带闹拐回来了,要是落到旁人手里,那不是一只好鸟儿落在了那什么玩意上了嘛!/p
沾了些微荤腥止了欲念,倒是腾下心来看台上,火狐狸捂着胸口吐了口血,应该是刚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