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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朱见深便将一群高人召入宫中,询问太子选妃之事。/p
周太后原本还有些悬着心,担忧这些“高人”不靠谱,都是皇帝特意找来诳她的。若是他们说些什么太子命中不易早婚,须得熬过及冠再成婚之类的话,她又能如何反驳呢?说不得只能再费心思也请些高人过来与他们打擂台了。/p
没想到,自那位崇福寺的主持大师说完太子红鸾星动、佳缘已至后,其余高人都几乎是异口同声,认为太子的姻缘已经牵动了。有些高人说得格外直白,连皇帝什么时候下旨都算了良辰吉日;有些高人说得有些模糊,只说明年当可大婚。/p
周太后喜出望外:“诸位不妨再算算,我那孙媳该往何处寻呢?”/p
崇福寺的主持大师掐指一算,莫测高深地笑了:“东南。”/p
几乎所有高人都肯定了他的说法,还有人算得更详细:“河之东南。虽说征兆已出,我等才能算出来。不过,陛下与太后娘娘还是须得让钦天监夜观星象,再仔细瞧一瞧才是正理。”/p
朱见深与周太后自是应允,赏了他们一堆金银珠宝后,才让太监们送他们离开。周太后趁热打铁,对朱见深道:“大师们既然算出了日子,那皇帝便依那个良辰吉日明发敕旨罢。不过,礼部也该准备起来了,咱们国朝可是头一回遇上太子大婚呢。”/p
朱见深颔首称是:“母后放心,儿臣这便吩咐他们私底下赶紧先去查证商议。”他对高人们所说的话深信不疑,自然也不愿换其他日子发圣旨:“这样的大喜事,也该告诉二哥儿才是。母后想说,还是让儿子去说?”/p
“当然由我来说。”周太后毫不客气地道,“你与他说甚么婚事?好好教一教他如何处理政务要紧。等他成了婚,便可跟着你仔细学一学了。你若有忙不过来的时候,亦可让太子来监国。”/p
听了此话,朱见深心底颇有些不舒服。不过,仔细想想,周太后所言也有道理。他若想安心在钦安殿“修炼”,自然不可能时不时便分神处置朝务。若有一个人帮忙,那他不是能沉『迷』于修炼,再也不必受时间所限么?/p
得知自己即将选妃后,朱佑樘自然也有些期许。他自己没什么想法,全然相信周太后的眼光与手段。无论如何,选出来的太子妃都是他的妻子,是头一个专属于他的家人。尽管他尚且无法明确地辨析自己心里的期盼与渴望,但欢喜却是实实在在的。/p
不过,尚在数个月之外的婚事,到底比不过眼下正风云变幻的朝政。而且,很快,商公商辂驾鹤西归的消息便传进了宫中。想起去年东宫不稳时他对自己的维护,朱佑樘便觉得略有些心酸。一时间,他暂且将选妃之事放到了一旁,专注于如何给商公合适的谥号一事——只谥号这件事,便足够朝臣们争论上一两天了。/p
朱见深采纳了礼部的奏请,赐商辂谥号“文毅”。文臣们心目中梦寐以求的谥号乃是“文正”,这是自唐宋之后所有文臣死后最高的尊荣。而这一回商辂却没能得到这个谥号,不少臣子都格外失落。有人不免暗暗地想,皇帝想是还记着商公对万贵妃的拉拢不假辞『色』,当初对抗汪直时亦是慷慨陈词伤了他的颜面罢。/p
紧接着,皇帝便下旨,命翰林院侍讲学士李东阳、左春坊左谕德兼司经局校书傅瀚为顺天府乡试考试官。秋闱终是要开始了,北直隶的举子们齐聚京师,又一次经历了三年一轮回的悲喜体验。/p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殿下:→ →,一日复一日,一日何其多——到底我什么时候才能大婚?/p
张姑娘:→ →,一回又一回,失败何其多——到底我的真命天子是谁啊?/p
作者:发生这样的事呢,其实我也不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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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3∠)_,写着写着觉得这些细节都蛮重要哒,所以得写明白才行。/p
嗯,明天圣旨就发出去!!一定!!/p
(我说的明天是周四,现在没睡,就当成还是周三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