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温柔的舌头将自己的肌肤含在口中的感觉,究竟是如何,月见夜·一夜酥要用醉生梦死来形容。/p
柿子将鹿活草放到口中,仔细地咀嚼着。虽然已经打过了招呼,可是当她开始清理月见夜·一夜酥伤口上的血痂时,月见夜·一夜酥还是疼得发抖。/p
“唔哟?”柿子鼓着小嘴。/p
“不疼,只是有点痒。”月见夜·一夜酥咬着牙说。/p
将口中的草药糊在伤口上,柿子用绷带把月见夜·一夜酥的胸口紧紧缠绕,异样的感觉从后背流动全身,月见夜·一夜酥有些不自在。/p
柿子检查了一下绷带,确认草药没有流出来之后,才松了一口气。/p
她说:“鹿活草的治愈能力很强,现在你的伤口应该已经愈合,所以有些痒是正常的。”/p
月见夜·一夜酥赞叹:“你很厉害啊。”/p
柿子说:“过奖了,我只是有样学样而已。这是我第一次帮人疗伤,之前都是看着父亲在做。招待不周,还请见谅。”/p
月见夜·一夜酥急忙摆手,为了让柿子有一些成就感,他称赞道:“不不,招待得很好。我很满意。”/p
柿子挑眉,一脸戏谑地说:“哦呜?你很满意啊,还真是不客气啊,这是客人应该对主人说的话吗?你不是应该说‘哪里哪里,小生贸然来访,本就是三生有幸。粗茶淡饭无以为报,自当以身相许,做牛做马,加倍偿还……’吗?”/p
月见夜·一夜酥想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个意思。别人帮了自己,自己总不能如此欠着,说不过去。/p
他说:“是……吧。我会刷盘子的。”/p
柿子问:“仅仅是刷盘子吗?”/p
月见夜·一夜酥有些理直气壮:“我只会刷盘子,听家里人说,在外面吃东西没带钱的话,就要刷盘子。所以我只学了刷盘子。”/p
柿子俏皮地问:“你会不会补魔?”/p
月见夜·一夜酥不明白:“什么是补魔?一种魔法,还是祭祀?”/p
柿子说:“我们家是守夜人世家,精通的是强化自身的魔法,通过身体格斗来对抗敌人。我们不是传统的魔法师,魔力有限,有时候补魔对于我们来说,至关重要。”/p
月见夜·一夜酥傻傻地问:“我可以帮你吗?”/p
柿子说:“不行,补魔有条件的的。”/p
月见夜·一夜酥问:“什么条件?”/p
柿子回答:“彼此相爱。”/p
月见夜·一夜酥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他在想,爱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够说出口,但是自己从未遇见过,这究竟是什么东西。/p
“彼此相爱是什么意思?”/p
“不知道,总之父亲是这么说的。他说魔法师啊,魔法世家的女孩子啊,一定要找一个愿意为自己补魔的男人,陪伴一生。要心甘情愿被自己吸干才行!”/p
两名尚未明白世间道理的孩子,他们在同一片屋檐下,说着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语句。/p
月见夜·一夜酥下定决心:“听起来很恐怖。柿子,你爱我吗?被你吸干也无所谓。”/p
柿子说:“无所谓吗?那么我救你有什么意义呢?你是在嘲笑我,说我忙了那么久,结果只是做了无用的事,对吗?”/p
“不,有用的。让我为你补魔,我无所谓的。我在这世间已经没有了留恋,我本来有一名长辈,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可是……最后也是变成了这样。”/p
月见夜·一夜酥眼神崩坏,他想起了自己亡命天涯的开始,想起了利刃刺进胸口之时,那冰冷的疼。/p
柿子收拾好床上的医疗用品,放到柜子里锁好。她背对着月见夜·一夜酥,理所当然地说:/p
“不爱,我怎么可能爱上一个不明来历,仅仅相遇了半个时辰的陌生人呢?而且我还不会使用魔力,我也没有见过父亲使用魔法,魔法师或许终归只是骗小孩的传说而已。”/p
“不能补魔,那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吗?”/p
“你长大之后,想要做什么?”/p
“我不知道。”/p
“那我拜托你,好好活着吧。至少,让眼睛里出现光。”/p
柿子给月见夜·一夜酥煮了东西吃,三更半夜原以为就凑合着过了,月见夜·一夜酥没想到柿子居然如同变戏法一样,弄出了很多美味的东西。/p
柿子用手撑着脸,坐在月见夜·一夜酥的对面,一直看着他。/p
“粗茶淡饭不成敬意。”柿子眯眯眼,微笑。/p
“呃……”月见夜·一夜酥迅速回想,刚才说是要回答什么来着?/p
“说‘谢谢’就行了。”柿子轻轻地说。/p
“谢谢。”月见夜·一夜酥如获大释。/p
柿子叹了一口气:“确认了,你真的是个榆木脑袋,呆瓜中的呆瓜,无法在社会中生存下去的老实人。”/p
“我只是……”月见夜·一夜酥想要争辩什么,可是又无法反驳,于是他气势弱了下来,说道:“我只是饿了而已。”/p
“你为什么会和那些逃兵混在一起?”柿子的话题有些突兀。/p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逃兵?”月见夜·一夜酥低着头,默默扒饭。/p
“上过战场的人都可以闻出来,那种独特的血腥味道。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们杀过人,杀过人的人,眼睛会和别人不一样。能看出来的,至少他们不是普通的难民。”/p
“你上过战场吗?好厉害啊!”月见夜·一夜酥眼神一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