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聪明人!/p
萧虞暗暗赞了一声, 想了想, 说:“明日下衙之后,我也没什么事,你若是有空, 不妨到我府上坐坐。”/p
宋德喜道:“多谢世子。”/p
站在他不远处的陆威羡慕地看了他一眼,眼珠子『乱』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就在这时,第三场的胜负分出来了。/p
第三场打擂的是一男一女, 两人都是中等身材, 身手矫捷, 目『露』精光,相互之间有胜有负,既精彩,也惊险。/p
最后,赢的是那个男的。他一连虚晃了好几招, 那个女子都没有上当, 最后却是设了个局中局围魏救赵,假意虚晃一招, 其实虚招是真虚招, 实招是真实招。/p
“咔嚓”一声,那女子右臂的大臂骨断裂。她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身形不由自主地一滞, 被那男子趁机踹断了左腿。/p
眼看她已经废了, 那男子犹豫了一下, 并没有赶尽杀绝,拱手道了一声:“承让。”便要将她丢下擂台。/p
一阵剧烈的『骚』动响起,萧虞他们在的那个包厢的斜对面那个包厢的门一下子就开了,从里面拉拉扯扯地涌出来一堆的人。/p
一个三十来岁,保养得宜的青年男子被好几个人拉着,却还是挣扎着往前蹿,面目狰狞地喊着:“打死她,打死她!老子在她身上压了一千两,一千两!全没了,全没了!打死她……”/p
拉他的那几个又叫叔的,有喊哥的,听起来全是亲戚。/p
萧虞眸光一凝,碰了碰贺兰坤的手臂,问道:“二表哥,你帮我看看,那个是不是宗人府丞?”/p
贺兰坤眯着眼仔细看了看,点头道:“还真是!咦?拉着他的那两个貌似是五城兵马司的千总,这几个都是宗室子弟呀!”/p
“不错,都是宗室子弟。”萧虞微微勾起唇角,神情却危险至极。/p
宗人府丞萧元,五城兵马司千户萧一尘、萧轨,还有京畿大营的几个校尉、千户。/p
这几人在宗室里混得算不得还好,却也不算差了。生逢太平盛世,除了特别有雄心壮志的,大部分宗室也都是这样,不上不下地混着。/p
这几个人,也都是拿不出赎金的宗室之一。/p
原来萧虞还奇怪,他们怎么会落魄至次?如今却是一点儿都不奇怪了。/p
原来,都是把钱花在这儿了啊!/p
贺兰坤粗枝大叶的,没怎么注意萧虞的神情,却是本能地一哆嗦,『摸』了『摸』手臂,奇怪地嘀咕:“这是怎么了,突然就感觉冷了?”/p
温白嘴角一抽,上前低声询问:“世子,这事儿要不要管?”/p
一旁的陆威跃跃欲试:“要不要我先去制服了他?”/p
宋德连忙拉住了,心头无语至极:“你就别添『乱』了行不?”/p
陆威平日里最是信服他,听他这么一说,再看看萧虞的脸『色』,登时就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嘴了。/p
“哼,”萧虞冷笑一声,“怕是轮不到孤多此一举!”/p
她话音刚落,看台四周的包厢就有好几个打开了门。/p
有人出言讥讽道:“怎么玩,这是赢得起却输不起吗?那还来这里干嘛?趁早回家带孩子去吧!”听口音,却不像是京城人士。/p
萧元恼羞成怒,炮口立时转移:“这是哪里来的土包子?我警告你,别多管闲事!”/p
那人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怎么,只许阁下做出来,就容不得在下说句实话吗?”/p
温墨忍不住道:“这是哪里来的二愣子?”他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在跟谁说话吧?或者是知道,却认为这世上只要占理就行了?/p
萧虞瞥了她一眼,心道:我看你跟他差不多!/p
——就算你知道宗室子弟有特权,也不该当着一个王世子的面儿说出来呀!/p
宋德道:“应该是今年入京赶考的学子,不认得萧大人也是正常。”/p
整个宗室一共也就五百来人,帝都一脉的丁口算是多的,但也就五六十个。但凡心细一点儿的,便是常年生活在京城的普通百姓,也能认过来完了。/p
这人一看就是有些地位的,就算不带外地口音,只凭他不认得萧元几人,就能断定他刚入京不久。/p
双方又拌了几句,眼看萧元就要冲上去打人了,莞然庄的管事的终于姗姗来迟。/p
“两位,有话好说,何必为这贱婢伤了和气?”来的是个三十余岁的女子,穿了一身翠绿的衣裙,身姿丰盈,肌肤白皙,脸蛋妩媚娇艳。/p
她笑盈盈地对萧元与那人说话,语带娇嗔,一颦一笑尽显fēng_liú冶艳。/p
莞然庄不愧是能在帝都旁边屹立不倒数十年的势力,果然很有几分本事。只是一个女子,说了这么一句话,萧元心头的火气就消了大半,而怼得萧元恨不得打他一顿的那个人,也立时就变得彬彬有礼了。/p
“啧啧,”温墨摇头晃脑地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好一出美人计呀!”/p
她说完这句,立时就讨好地冲萧虞笑了笑,表明立场:“当然了,在我心中,没有一个人能比得过世子的盛世美颜!”/p
萧虞……萧虞已经麻木了。她甚至被温墨给带偏了思维,问出了一个很沙雕的问题:/p
“这发生争执的是两个男的,莞然庄就派个美女来;如果发生争执的是两个女的,也可以派个美男来。但若是一男一女发生了争执,你说这莞然庄是该派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