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澄道:“你回去之后,就去太医院,查一查她母亲的脉案,再带两个此次随行的太医回去,仔细地诊一诊,她究竟是什么恶疾!”/p
“是。”见他态度如此坚决,萧琛本身与萧楠也没什么交情,自然犯不着再多为她说情。/p
不过,经此一事,萧琛也算是明白了萧澄内心对萧虞的看重。/p
——这架势,明显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p
看来,往后她对萧辟堂兄,还得再疏远一些。/p
而既然做下了这种决定,往后哪怕是出现了变故,她也会暗中推波助澜,努力将萧虞推上那个位置的。/p
所以说,在夺嫡之战中保持中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总有各种因素,促使你或主动或被动地做出抉择或者是有所偏向。/p
萧琛信帝心,也因此偏向了萧虞。/p
尽管萧澄和萧琛都不曾对萧虞透漏过一句案情的进展,但随着萧琛先后羁押了厉家姐弟和几个成国公府的护卫,萧虞也猜了个七七八八。/p
因此,在萧琛来道别的时候,她干脆就让她把成国公府这些护卫全带走了。顺便,她还提及了萧夙,这个和成国公府走得非同一般地近的荣国公。/p
“正好,我也要提醒你,在猎场多注意一下荣国公。”见她自己猜出来了,情绪也算稳定,萧琛也就不再顾忌什么了,“对了,还有一件事,你或许不知道。”/p
“什么事?”萧虞问。/p
萧琛道:“与其说荣国公是与成国公走的近,倒不如说他是和荣国公的母亲走的近。”/p
这件事,别说萧虞不知道了,就是帝都里的宗室,也有大半不知晓的。/p
“是吗?”萧虞杏眼微瞌,“此事,阿楠倒是从未与我说过。”/p
从她的称呼里,萧琛便听出,她并没有因此事对萧楠生出嫌隙来。/p
于是,萧琛便道:“她身为人女,如何能对人说母亲的闲话?”/p
“闲话?”萧虞挑眉,“堂姐是说……”没想到,还有这么劲爆的事。/p
萧琛道:“荣国公夫『妇』的感情并不好,这在帝都本也不是秘密。”/p
何止是不好?/p
萧虞仔细回想了一下,她在帝都参加的宴会也不少,竟是从来没有见过萧夙夫『妇』同时出现在一场宴会上。/p
哪怕宫宴与家宴有明文规定,不准携带家眷,可平日里各官员相互之间的宴请,却是没有这么多规矩的。/p
可是,萧虞当真从来没有见过两人在同一场合出现的。/p
更令萧虞在意的事,两人感情已经不合到这份上了,竟然还没有和离!/p
想来,两人之间必然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且其中牵扯的利益还不小。/p
萧虞笑了笑,道:“若是阿楠问起堂姐我为何将她府上的护卫全部遣回,堂姐照实说就是。”/p
这意思,就是要让萧楠知晓自己府上护卫被遣回的事了。/p
萧琛会意:“堂妹放心,我心里有数。”/p
待萧琛离去之后,徐澈才从内帐中走出,不悦地问:“是成国公和荣国公做的?”/p
得,这是不问青红皂白,准备一竿子全打翻了。/p
纵然萧虞内心真不像在萧琛面前表现出的那般,对萧楠毫无芥蒂,听了这话,也觉哭笑不得,替自家侄女辩解道:“阿楠多半是被人给利用了。到底年纪小,虑事难免不周全。”/p
“小?”徐澈却是不赞同,“她才比你小两岁吧?”/p
“好了,好了,”萧虞连忙安抚他,“反正这件事已经有阿琛堂姐负责了,咱们就别想这些了,我还是个伤员呢!”/p
徐澈立时紧张道:“对对对,你要多休息,莫要耗神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