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裁判十分不好做就是了。/p
“阿辟堂兄,你偏心!”萧虞不满地控诉。/p
另一边的萧琛也有同样的抱怨:“阿辟堂兄,你不能因着她小就向着她!”/p
“呃?这……”面对一个比一个可爱的妹妹,作为独子的萧辟束手无策,头一次深切地体会到了有妹妹的甜蜜烦恼。/p
——这不管顺着哪一个,都很有负罪感啊!/p
萧澄坐在上首,笑看着他们闹腾,心头不禁有些黯然:若非朕身体承受不住,怕是如今,也早已儿女绕膝了吧?/p
他手边的酒杯里早被郑麟换成了姜草茶,这茶他自小就喝,这么多年了,就是加再多的红糖,也没有什么趣味儿了。/p
因而,已经换了半天了,他却一直搁置着,一口也没动。/p
“至尊。”郑麟轻轻唤了一声,拉回了他的思绪。/p
却原来,是郑麟见茶凉了,便又换了一杯热的,喊萧澄是盼望着他多少喝一口。/p
这个老仆照顾自己多年,萧澄也不忍拂逆了他的好意,便抿了两口,又是欣慰又是畅然地看着几个晚辈,对郑麟道:“瞧这几个孩子,多有活力呀!”/p
郑麟道:“至尊的后辈,自然都是好的。”/p
萧澄精神一振,忽而释然:“是啊,这些都是朕的子侄。”/p
古琴曲罢,几人又点了两首琵琶曲,这才召那些歌姬上前表演。/p
期间这菜也不知换过几轮了,众人都用得差不多了,现下桌上的残羹都已撤尽,只留了一炒一煮两碟豆子做解酒之用。萧虞与萧琛脚边都堆满了酒坛子,而两人却还都清醒得很。/p
舞曲是琴与琵琶的合奏曲,据说就是那位弹琵琶的赵姓琴师自己做的。/p
曲声方起,几人便知,说什么“难登大雅之堂”,赵琴师真是谦虚得太过了,这曲子比之古曲也别有一番滋味。/p
当然,更特别的却是歌姬们的舞蹈。/p
这群歌姬起舞,并不是时下流行的整齐划一,只是韵律相和,却各有各的动作。/p
但很奇异的,这场舞蹈却没有任何不和谐的感觉,反而显得一任自然,颇合天道。/p
一舞罢,几人皆是回味良久,才出声喝彩。/p
“帝都的舞蹈,果然不同凡响!”萧樗赞了一声,起身笑道,“至尊,阿樗却是一时技痒,欲舞剑相和。”/p
“好,”萧澄笑道,“所谓:父饮宴,子相侍。尔等皆是朕的子侄,礼当如此。”/p
萧樗撑着桌子跃至殿中,解下腰间佩剑,长剑出鞘,秋水凝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