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然一慌心思,因为她本是善良的,即便她曾叫我误以为她是干净的,而到今日叫他不快,那她也是善良的,好歹曾经是干净的。/p
她哭的很厉害,想说的话,知道她停下情绪来,才有了语调。/p
她一哼一咳道:“我怕你不要我,所以我一定要说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对不起,我想我爱上你了。”/p
她说完,离开椅子,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猫,蜷缩在角落,眼神没有以前的水灵动人,多的都是晦涩。/p
他想女人是最容易受伤的小猫。她分不出剑和刀的锋利,被无情一刺一砍,便就是血迹斑斑,再恐难愈合。/p
他看陌然这副可怜的样子,心里很不滋味。/p
因再好好想一想,他竟觉得他的心似不规律的跳动,一颤一颤的,像往胸膛里流什么液体。/p
更何况像他这种不堪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来产生嫌弃的想法呢?/p
他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光溜溜的站在陌然一旁,耐着性子,尽量和颜悦色道:/p
“陌然,没什么,我尽管讨厌爱这个字眼,但我最起码喜欢做爱啊。”说着,他弯下腰来,紧紧搂住陌然。/p
陌然脸上有了一丝光泽,她闭起眼睛静静享受着他的拥抱,一动不动的,很是可爱乖巧,叫他不禁又起了反应。/p
她用她的背感觉到了他的反应,声音颤颤巍巍的说:/p
“我考大学时差了一分,那人叫我满足他,我就一分不差。我是我爸妈最大的希望,如果破灭了,他们一定会疯了,所以我……”/p
他没等陌然说完“所以我”后面的话,就赶紧用他的嘴把她的嘴捂上。/p
很长一段时间后,陌然依赖在他怀里,嘴角的甜蜜远超过苦涩。/p
他躺实在床上,两腿难能由大脑控制的自然,不由得他的表情也被感染的不那么自然。/p
陌然说她会打掉她肚子里那个孩子,他说她这样做虽可耻,但明智,因为她的这个年纪不能够有完全成熟的思想,她要有的是前途和迷茫,以及不该有任何包袱的不安分。/p
尽管他走的不是光明大道,他也清晰的知道什么是前途。/p
他还对陌然说,她要不要马上离开他,选择真正属于她自己的生活。/p
陌然哭嚷着说,若是她离开他,就只有死路。/p
他没再劝她,只是不随心意的点了点头,不随心意的哄了哄她。/p
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在之后,他对陌然来说,是一次更大的,更惨痛的教训。而这种教训足能叫她过的更好。/p
欺负陌然的那个人,他定会让他尝到最大的苦头。/p
他不能容忍开始叫他体验到单纯的爱情的人,受到一丁点儿掉头发丝的伤害。这是报仇,针对可恶到极点的交易的报仇。/p
他就是看不惯这个利益显着的时代,不顾别人死活,只知道撑自己的肚皮。不惧撑死精神不是那么值得可歌可泣的。/p
当然所站角度的不同,也有别的作用,那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皆是卑鄙,谁都别想逃开。/p
陌然是受害者,她夹在希望和绝望的中间,他为她感到痛苦,他为她感到惋惜。/p
在这一刻,他有过一个滔天大罪的念头,杀尽天下所有的坏,守住世间一切的好。/p
陌然听了他这个念头后,吓得她好几天没敢来找他研究功夫,因为她觉得她是个坏人。/p
他之后对她解释说,你其实大可不必把整个地狱都压在你自己身上,因为他也是坏人,他是不可能自杀的,象征意义而已。/p
再没过几天,他聚集龙湾黑帮里的所有人把那个道貌岸然的所谓教授,给净了身。/p
他其实是下定决心要把他给弄死的。但陌然对他说,再怎么着她也和他共同过,她不愿他为了这件事,而彻底葬送了自己。/p
听陌然说这句话他觉得很恶心,但他尊重她的意见,就像很多人说的那样,“一日夫妻,百日恩”。/p
虽然陌然和那个狗教授不是夫妻,而且只有一日。/p
他很不习惯自己爱的人是可以共享的,虽然说这个社会好多人都好这一口,但是确实肮脏埋汰得很。/p
也许他真的不太适合活着,但他真的不想。/p
活的很纠结的人是很难不患心理疾病的,轻的吃几片药,重的也就只能做文人了,这件事情别无选择,没有商量。/p
过日子比坐月子还有难熬,不能这个,不能那个。碰这个伤身,碰那个落病。/p
他琢磨发现这只会越来越纠结,好在他的工作不在框子里头,若不然也绝对是很难多活两天的。/p
龙湾黑帮在两个月之后生活的越来越惨淡,吃的最好的菜就是大葱炒鸡蛋,然后每人手捧着一盆白米饭。/p
比起吃不上饭的,他们是幸福的。可比起大鱼大肉的,他们是辛苦。/p
恰巧正赶上他能理解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道理,不然一准叫卑微给困死。因为他们都好面子啊!/p
也不知是何原因,来到龙湾镇之后,他们竟慢慢变的规矩。/p
守规矩对黑帮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极大可能性的面临天大的灾祸。黑帮变为良民,这可不就是沦落嘛!/p
滑天下之大稽,细想也是正常。龙湾镇近来经济萧条的厉害,他们黑帮也得讲道义,要不然岂不叫别的组织取笑?/p
故此,他同胡思等中层小领导开了个规程十分严谨的会议。/p
会议进展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