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搞的,他只要一想到这些方面,就会联系到不堪入目这四个字。这是个问题,如果将就也没什么问题,但久而久之,这就会变成一个很大的问题,不可矢否。/p
所以,他赶紧做到自己的名字,不想,不想,什么都不想。反正人跟四肢动物不差多少。/p
摩大问刘不想他叫什么。他说他叫不想。/p
摩大瞬间笑脱了发。/p
刘不想他知道摩大这种表现是在嘲笑自己,同时也不避免的嫉妒他。/p
他叫不想,很有深度的名字。而摩大竟然说他是放屁不响的不响。/p
他承认自己经常放屁,但他决不能承认自己的屁不响。他认为摩大是在诋毁他的屁,同时他也应该叫摩大牢牢记住,他是不想,不是不响的不想。/p
其实他在摩大身上费的功夫,一点儿用都没有。因为他已经完全深入到杀马特族的灵魂深处了。/p
他唯一要做的就只有挖苦他的名字,摩大,馍大,或者摩小。为此他绞了不少脑汁,在想该如何戏谑摩大到底是馍大还是摩小。/p
然而最终,他败在了摩大的这个比不想庄重一万倍的名字身上了。/p
为了薄面,他像某些人是似的。以不想就是不想,摩大就是摩大的太过正统的思路结束了,又一次对名字继而掀起的炮界大战。/p
在像校长的塑像下,他又一次念了一遍校训,虽说这种训并没有什么实际用意,但毕竟曾经背过,如今再念一遍,算是怀念。/p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也可以说是缅怀,但他知道是这类似条件不可能允许。/p
再想想那时,他也是背过诗词短文,学过鸟语花香的人,到现在还这么一无是处,只能说他是猪,不能不说他是猪。/p
猪要想不被吃掉,就得补充脑激素,然后再告诉自己,自己是不会被吃掉的。虽然说这种方法绝不是万无一失的。/p
炮界的实际范围并不大,只是摩大吹的大,摩大的吹绝不局限于某项也可以不可调剂技能。/p
摩大的吹可以毫不夸张地将世界各处的牛,轻松送上天。要是什么时候摩大不吹了,那指定是摩大永远没办法再吹的时候。/p
炮界依仗像他中学校长的塑像,更具风格,就像星空有月亮的存在,更有情调一般。/p
倘若炮界是他的前半生,或许它不该叫炮界,火包界更是恰当不行。可是,他不能只活在回忆里,因为对他而言,二百九十四天会是一个无与伦比的强烈撞击。虽说它只比二百九十五天少一天。/p
消磨难消磨的锐利,他想他会更好。即便炮界给他的感受痛在心里,那只不过是不堪岁月的不值一提。/p
他也不想为此招来一群苍蝇的叮扰和嗡嗡蚊虫的不插ròu_tǐ前的“谩骂”。/p
他爱国,也爱家,允许爱自己的话,他也会爱自己。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的生命没有瑕疵。/p
当然,以蚓投鱼他打死都做不到,他就像块没用的边角料,只有将其丢弃,才能看出其价值,万一有个缺口,正好与自己吻合呢?/p
突然想起一句诗,它可能会符合他弃走龙湾时的情境,他不知不觉竟已走了这么长的时间。/p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p
暂别或者永别,他刚刚体会到那份无言的凄凉,他一个人简直太伶仃了。一时间,他很难找到或者想到跟他一样的,他连骗自己不孤独的勇气都没有。/p
难道已经无力回天?难道他是得陇望蜀的没良心而又贪心之人?可是这并不是他本心想要的。/p
摩大死乞白赖的要跟着他浪迹天涯,他奉劝摩大千万不要跟他浪迹天涯。他认为自己是浪,何谈浪迹?/p
如果真的是浪迹,也只能是浪得不露痕迹。他没有天涯,一个动不动就迷路的人,怎配有天涯?/p
他觉得他对摩大解释的已经够清楚了,可是摩大仍然固执不已,像一只发情期的公兽,非得交配不可。但很可惜,他不是母兽。/p
他走一步,摩大也跟着走一步。他停下来,摩大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天看地看风景,虽说已暗无天日,脚不踏土地,就风景而言也只是往心里灌输失望。/p
很明显,他,还有尾随他的行为猥琐的摩大,已经到了第二个地界。/p
这个地界不用刘不想他起名字,它有个自己的名牌,叫水界。/p
刘不想不习惯说什么地界好,肆意批判才是他的刚正性格。/p
水界给刘不想的第一个印象是他即将被揶揄,嗤笑。而他只能当是鞭策,因为他是个即将远方的过客。/p
摩大为表现他留下对刘不想是有用的,便就瞅准机会在刘不想耳边东一句,西一句,厚一句,薄一句。/p
摩大说水界不如炮界单纯,摩大理解水界要比炮界复杂。摩大一撅嘴,像个失智儿童,冲刘不想说:“单纯和复杂不能一概而论。”/p
刘不想说:“我没有一概而论。”/p
摩大说:“我喜欢狡辩,又擅长狡辩。”/p
刘不想说:“我崇拜狡辩。”/p
摩大的心思刘不想他简直太清楚了,愤青又容易愤怒,是个很不理智的表现。/p
刘不想从认识摩大到熟悉摩大,就已经知道摩大对他是毫无用处的,但他珍惜感情,留他一段时间就表示他真的珍惜感情。/p
摩大因留下而忘其所以,他的确像一个失智儿童,傻天真。摩大落下泪,他竟然以为这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