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就在文在山他们走到巨大裂缝这里,文在山他们发现再想找回豪华车的位置压根没有可能了,所以刚好有无边大江这一参照物,生存的希望也只能押到它身上了。/p
再者说有水的地方一定有生命的存在,除了文在山他们仨,文在山想再等第四个,也足够称得上是一个如巨大裂缝的巨大还巨大的幸运了。/p
不知不觉文在山他们竟开始了流浪,流浪对文在山他们仨来说并不陌生,因为从不实际的梦想开始,文在山和问题还有浮华就开始了流浪。/p
日头很大,灼得后背很是燎痛,问题因不想后背一直痛,索性就把文在山背到了她身上,用文在山来遮挡她的背,专业术语讲,这叫以一背,换一背。/p
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背着,脑子里除了想另外一种姿势,再不会有什么了,对此,文在山深有感受。/p
就觉得自己占有了那个女人,能不能玩点男女小游戏,看良心就好了。/p
当然还会有尴尬,因为这种亲密程度一经摩擦,难免不会起反应,若意志不坚定,怎么不会强迫发生什么呢?/p
所以对文在山来说,文在山就是一颗打在油锅里的蛋,两面煎,受两重难。/p
遇一处荫凉是此时文在山他们最渴望的了,远超名利。/p
就单看多时不辨菽麦的浮华来说,用手遮脸也能直观他现在内心和外表的燥热,问题虽看起来波澜不惊,但她越是平静,就证明她越是不平静。/p
重要的,文在山除了这类渴望,还有另一种渴望,文在山渴望问题能把自己从她背上放下来,不光是考虑她的体力,更为重要的,文在山怕他自己会产生第三种渴望,直白讲是对女人的渴望。/p
对正值动不动就可以随意发情的同性或异性而言,求配是再正常不过了,然而,动不动就想配的,可能要审视正经不正经的方面了。/p
栉风沐雨惯了,文在山想也就没牢骚什么事了。/p
然没习惯前,文在山想还是应该多发发牢骚,以示疲乏的惊天动地。/p
越往无边大江上面走,就越能感觉到自己的确是往上走的。/p
路算是平坦的,可是走起来莫名有种爬山的感觉,辨识事实,并没有坡度,怎么这种感觉就如此真切呢?/p
这时解释说是心境,绝对是捕风捉影的,难道有什么奇异力量在暗中算计?/p
不应该啊,因为三条贱命加在一起,无非是印证确实很贱,关乎存在的,这种观念完全不用保留。/p
问题可算是受不了文在山的体重了,在一条横叉在无边大江的东西道口,放下了文在山,喘着粗气,明显也是隐藏着对文在山生理反应后的感叹,和有机会切磋一下的期盼。/p
对于文在山而言,如果长时间一直如此,文在山也不是非得保持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虚假姿态的,当然,这也是要等文在山准备释放的时候再论。/p
浮华蹲在路边,捏了一撮草,嗅了嗅,假装天下之事尽数知晓的样子,说道:“在山,问题,你们可知道磁场?”/p
文在山愣愣的摇摇头,说:“鸡场文在山知道,鸡文在山也知道,能吃的或者能玩的。”/p
问题不屑的眼神表示对此议题不产生任何兴趣,抻抻衣角,径直走向一边草丛深处。/p
浮华一本正经的说:“磁场的力量是很强大的,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深的就不必讲下去了,免得过于啰嗦,影响进程,反正我想,我们一直向上,跟此关系相当密切。”/p
文在山学识不高,实在想不通浮华到底脑子里有多少浆糊,他竟还不知道文在山他们已经脱离了常规,现在的一步无疑皆是迷奇,可怜他残余在记忆中的科学道理,正与此时的经历背道而驰。/p
当然,可以理解的是,人的根基通常是被自己打倒的。/p
于是,文在山尽量一本正经的回道浮华,“童话故事对小朋友来说是营养,浮华你认为你还需要那些营养吗?你是大朋友,我想你的童话是残酷的,狼外婆最终吃掉了小红帽。”/p
饥饿好像已不能准确代表肚子的绝望了,除了文在山他们仨遍地是东西,但这些东西却不能咀嚼超过三秒钟,这无疑是比死还有难过的了。/p
石头,草,无边大江的水,花,很远的地方可能是树的树,对活下去而言,这些活着的都该死。/p
文在山晕厥了好一会儿,全靠浮华好多天不刷牙的嘴,人工呼吸,呼吸过来的,不然文在山又得晕厥好长一会儿。/p
然后醒来的第一句便是,对着一个多数在恶梦相见的地狱使者说:“我这是在哪里?”/p
地狱使者尽量用微笑掩盖狰狞的面容,回道:“这是地狱,真好,你醒过来我就能交差了,不然还要费力气到阳间拉一个早就该死的下来。”/p
问题好在不是地狱使者,她没等文在山开口,便说道:“这还是刚才的地方。”/p
文在山微弱的意识渐而强大起来,硬挺着不太坚强的意志,从满是石子的地上站起来,说:/p
“我昏倒的时候,你俩就不会派一个代表,把我抱到那边草地上去吗,哪怕拎着我的腿拖过去也行啊,太硌得慌了。”/p
浮华一脸抱歉道:“在山,情况是不可预想的,就在你昏过去的大约一分钟之后,问题便也昏过去了,仅剩我一人没昏过去,我看这情况,实在过意不去,所以我也就昏了过去,这就叫有昏同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