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在天黑之前还到不了那个地方的话,我们就应该在现在这个地方停止。”/p
“在这里呆一晚上,你就没有开玩笑?这里太恐怖了吧。”/p
“有什么可恐怖的,不就是一个空闲的屋子嘛。”/p
“我可不想在这里呆,我还是想继续出发。”/p
“可是现在天已经快黑了,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到达我们的目的地。”/p
“军哥,你也在这儿吗?”/p
“我不太清楚,看你们怎么安排吧,我怎样都行。”/p
“军哥你听我的,你跟我走吧,咱不和这一帮脑残为伍。”/p
“你说谁脑残呢?有本事再说一遍。”/p
“不好意思,我没本事,我不说。”/p
“怂包!”/p
“哎,我就是怂包怎么滴?有本事你咬我呀。”/p
“谁稀得咬你,你就是个流氓头子。”/p
“我去,我有那么高大上吗?”/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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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说,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不该问的别问。”养母生气地向三姐说。/p
“爹,你如果真杀了人,你就快逃啊,要不公安局的人会抓你的。”我害怕了,劝养父快跑,因为我也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p
“小狗,玉凤,你们不懂,爹没杀人,爹怎么会杀人呢?”姚富起身来的炕边,抚摸着我和三姐的头爱抚地说。/p
“那为什么刚才那声音说你杀了她女儿呢?爹。”我心里有些不解地问。/p
“这些你不懂,等你长大了爹再告诉你,没事了,睡吧。”养父把我按倒在炕上,给我盖上被子。/p
养父养母又点亮一个煤油灯,屋里亮堂了很多。看来养父养母是不能入眠了。/p
养父从柜子里拿出一包烟,我记得是金鱼牌的,应该是一毛五一包,没有过滤嘴的那种。/p
要付抽出一根点燃,紧皱眉头吸了几口。/p
可能我三姐还是心有余悸,她见父母二人在闷坐不语,气忿紧张的样子,不敢多语。她为了躲避恐惧,竟钻进我的被窝和我紧紧搂在一起。/p
“他爹,这白奶奶挺凶啊,她要她女儿尸体,咱该咋办啊?”/p
“他娘,别急,明天我们去趟大闺女家,问问咱亲家,看他有办法没?不管咋的也不能让这白老婆祸害咱家是吧?”/p
全家一夜无眠。好在直到天亮再也没有听到哭声。/p
天刚亮,养父养母就从炕上爬起来,穿好衣服,简单梳洗一遍。/p
养母来到还躺在被窝里的我和三姐跟前说:“玉凤,你今天先甭去上学了,在家陪弟弟给他做饭,我和你爹去趟你大姐家。”/p
“娘,你去吧,我会照顾好弟弟的。”三姐趴在被窝里揉着眼睛回答。/p
“儿子,在家好好养着,等娘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养母摸着我的头亲昵的说。/p
“嗯,娘你和爹去吧,早去早回。”/p
“哎,娘去去就回。”/p
这时养父转回屋捧着一把枣子,放在我和三姐的被窝前。/p
“小狗,玉凤,我在咱家树上打了一篮子枣,给你金凤姐带上,你们吃几个吧,挺甜的。”/p
我们这儿家家都有枣树,小枣成熟的季节和玉米收获的季节重叠,都是在中秋节前后。我们这儿有句农民谚语说,“七月十五半红枣,八月十五杆打枣。”/p
养父养母是想收完玉米再收枣的。顺便告诉大家一句,现在我们这里是中国枣乡,盛产金丝小枣及冬枣等十几个品种。当然这都是改革开放后兴起的。当时枣树还是相当少的。/p
我和三姐毫不客气的从被窝里伸出手,抓食养父放在炕上的枣,美美的吃着。/p
“玉凤,等会吃过饭以后,别忘了去村头三八路的地里溜达溜达,看看枣树,别让人偷了枣子。”养母临出门又嘱咐道。/p
“好的,我知道了。”三姐一边回应,一边从被窝爬出穿好衣服。/p
我见三姐起身,也忙不迭地钻出被窝,穿好衣服。感觉gāng_mén没了疼意,应该是好了。/p
我和三姐穿好后,跳下炕,穿上鞋,追到大门口,心想送送养父养母。/p
我家的院门是朝南的,门前正对着一条东西路。/p
我看见我养父赶着驴车,养母坐在车内,向东出村而去。/p
这时太阳刚露出红彤彤的半个脸。/p
“小狗,说不定这次爹娘还会带金生来呢。”三姐看驴车走远,回头对我高兴的说。/p
“嗯,那样可好啦,我就可以和金生去抓蚂蚱了。”我拍着手欢呼。/p
金生是我大姐金凤的儿子,也就是我外甥,比我小三岁,还没上学呢。当时我们这儿一般都是八岁才上一年级的。/p
人们要问我养父养母为什么要去我大姐家呢?我告诉大家,我大姐的公公是个巫师,在这十里八村的很有名气。找他为的是把那夜里哭叫的鬼摆平。/p
我和三姐回到屋内,三姐叫我静养,她来做饭。/p
别看我三姐比我才大两岁,在她眼里我就是个小孩。她啥也不让我干,等着吃就行。/p
三姐干活挺利索,不一会儿就做熟了,然后端到桌上。/p
我家的伙食有两种,一白一黄,也就是馒头和玉米窝头。/p
白馒头当然是给我这个小祖宗吃的,养父养母和三姐都不舍得吃。你说我待遇好吧。/p
养父养母及姐姐们的爱,让我每每想起都会落泪。说真的,他们对我的爱胜似亲生。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