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事情面前少跟我谈人生,我坚决不信。”/p
“信不信呢是你的事儿,但是这人生我必须跟你讲清楚,不然的话你是绝对出不来的。”/p
“意思就是我出不来,你能出来了?别跟我开玩笑哈,我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p
“真没心思跟你开玩笑,你以为我就不严肃了?跟个二傻子似的,老老实实的听着就完事儿了呗。”/p
“那你就讲吧,讲的生动一点哈,不然我听的没意思的话,会选择拒听的。”/p
“你这小子还挺有脾气的。”/p
“脾气当然得有,不然能称得上是大老爷们儿嘛,你把我当什么呢?小娘们儿?”/p
“我发现你这几天怎么跟个怨妇似的,说话这么顶人肺头呢?我真想一巴掌呼死你。”/p
“快说吧,我时间不多了。”/p
“什么意思?着急去死啊。”/p
“去,别你娘的胡说,大爷长寿着呢,快点讲吧。”/p
……/p
……/p
这时外面的雪也停了。/p
我刚推门进到里屋,就感觉脑袋好像是被啥砸了一下,然后就没了知觉。/p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躺在炕上,爹娘早已起来了。屋里没人。/p
我抬手摸了摸头顶,还是很疼,头顶上起了个包。/p
这是咋回事?我很奇怪,昨晚上被啥砸了脑袋呢?/p
我正思想着。我小姐姐进来了,我小姐姐比我大三岁,按兄妹排行,她老七我老八。/p
姐姐告诉我,说是三哥搞的。/p
话说我晚上出去后不久,三哥醒了他要出去撒尿见院门开着,就进东里屋看了看,见我没在就动了歪心眼儿。/p
当时我家房子有三间,中间堂屋两里屋。三哥和四哥睡西里屋,我和爹娘、小姐姐睡东里屋。/p
三哥那时可能是很讨厌我的,也难怪!家里突然多了个来争嘴的,肯定不舒服。他见我不在屋,以为我是有夜游症,也没跟旁人讲。就把屋门虚掩上,在门上放了个砖头。/p
书友们也许小时候都玩过这种把戏吧,一般都是捉弄人玩,放个笤帚,拖把之类的,最甚者也就放半盆水对吧?可我还没听说有放砖头的。/p
我操,真狠啊,大晚上的我没被老妖婆害了,可差点儿让三哥要了我的命。唉!回家来过的这个除夕真是惊心动魄,我命忐忑啊!/p
接下来我无论是跟爹娘给人拜年,串亲戚,爹娘都不允许我洗脸,怕把额头上的除阴驱邪八卦符弄掉,以至于搞得我脸上脏兮兮的,像个小花脸猫。/p
就这样平平安安的没发生什么事过完了正月十五。/p
正月十七开学,我当然还是不能洗脸,就这样上学去了。我上学就在自己村里,离我家大概有六七百米的距离。/p
我进入教室后,你的同学们都来围观。他们说我是臭美,学女孩子点胭脂,还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假娘们”。/p
我当时很是生气,骂他们无知。我的同桌是个女孩叫刘胡桃,人挺精神,还是班长。她行使班长权利,把闹轰轰的局面镇住。说是老师家里有客人,今天让同学们自习。/p
顺便说一下,我当时二年级的老师也是我们本村的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据说他的文化程度也就是小学毕业,别看这样人家还是国家正式编制呢。/p
班长的话还是很管用的,教室内立时静下来。但班长刘胡桃却对我有些烦感,她用小刀在破旧的课桌上划一道线,和我分开桌面。不允许我过界。/p
我无所谓,反正是自习,拿着本书端着,看不看全在我自己。用不用桌面没关系又不写字。/p
操!你说当时念书稀里糊涂,也不知学些啥玩意,老师教书也不着调,三天两头家中有事。到后来才知道他实际上家里还种着十几亩地,时间都用去生产了,教书倒成了副业。/p
有时我就在想,娘的,我没有考取清华北大,多半是他们给耽误的。哈哈,开个玩笑!/p
你说的教书不咋地吧!还他娘让上晚自习,你说这不扯淡吗?白天都不学,晚上学个毛啊,纯粹是瞎子点灯白费油。牢骚归牢骚,老师说啥怎么着也得必须无条件遵守。/p
吃过晚饭后,我提着我爹给我做的煤油灯和我小姐姐一起去学校上晚自习。/p
我们村小学是一至五年级,我和小姐姐同校不同级。/p
到了学校后,点上煤油灯,再看教室内四五十盏油灯争相冒烟,弄得教室内乌烟瘴气,气味也是很难闻的。/p
记得上完两个小时的自习课后,眼睛鼻孔都被熏的黑了吧唧的。/p
快放学的时候老师来了,走路歪歪扭扭的。这老头花白的头发,人挺瘦,戴个老花镜,中等个头,还留着山羊胡,整得和有挺大学问似的。/p
他进教室后,径直走到我和刘胡桃的课桌前,向刘胡桃发话:“放学。”/p
刘胡桃领命大声喊:“起立,下课。”/p
喊完后同学们都先后把煤油灯吹灭,向教室口冲去。/p
“老师,刘多雨不讲卫生,我想调位。”刘胡桃向老师告状。/p
“哦,刘胡桃你先走,刘多雨到我办公室来。”/p
“我操,这个死丫头,你早不说晚不说,大晚上的你说个鬼啊!”我心里骂着,然后瞪了一眼刘胡桃,跟在老师后面向办公室走去。/p
刘胡桃不服气的噗噗两口气把她的煤油灯,和我的煤油灯吹灭,教室里登时一片漆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