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时候我在这个小学上过学,一到六年级都是同一个班主任,叫做于先知。”/p
“姓于的?”/p
“没错,看你这表情,你也认得?”/p
“我认得,以前的时候我也跟他念过书。”/p
“那这么说我们是同学了?”/p
“不是,可以说是校友,因为我比你大好几级。你刚上小学的时候我已经上初中了。”/p
“哦,原来是师哥。”/p
“什么师哥呀,叫我老王就行。对了,你还知道于老师的住址吗?”/p
“以前的时候知道,但是现在不清楚了,听别人说他搬去了县城,跟他儿子一起住了。”/p
“于老师应该退休了吧?”/p
“已经退休两年多了。”/p
“你是怎么知道的?”/p
“因为我的一个同学跟他住一个小区。”/p
“你的同学?”/p
“是啊,他就王毛。”/p
“王毛?留着西瓜头的那个王毛?”/p
“就是他,怎么你认识?”/p
“他是我弟弟。”/p
“什么?王毛是你弟弟?”/p
“不好!以前好像听老人说过,这铁匠坟湾挺邪乎,管它是真瓜假瓜呢,不吃啦!避免为嘴伤身!”/p
想罢,金生就往岸边走。/p
可他刚转回身,他面前的水面又冒出一把木头手枪漂在水面。/p
“呀!这枪不错啊!”/p
(当时我们没有什么玩具,用木板刻制成的手枪模型,是每个男孩子最爱,可以拿它来模仿战斗场面做游戏,你想这得对金生有多大的诱惑力啊!)/p
金生一看,喜从心来,想都没想就弯腰伸手去捞木头手枪。/p
可是,当他的手快触碰到木头手枪的时候,忽然手枪不见了。/p
接着从手中伸出两只枯干的手掌,一下抓住他的头,把他按进了水里。/p
金生又急又怕,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头被按的扎进了淤泥里,一会儿就失去了知觉。/p
等金生醒过来的时候就是被沃红英爷爷救过来的时候。/p
我问他你被按下水之前除了看见那双枯手,有没有再看到什么?比方那鬼的模样什么的。/p
金生说,没看见,水里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p
但我们及全村人通过这件事都对铁匠坟湾敬而远之了。/p
由此验证了铁匠坟湾有那条大黑鲤鱼是真的,湾中有鬼也应该是真的。/p
这一天在惊恐胆战中度过。/p
黑夜开始降临。/p
天空没有一颗星星,乌云压的很低,天气闷热。/p
我吃过晚饭就爬上了房顶。/p
姥姥在屋中拾掇着我白天捉来的鱼,准备明天做了吃。/p
屋内开着十五瓦的白炽灯,用姥姥的话说太亮了,比点十盏煤油灯都亮。/p
(我们村是八零年时通的电。)/p
姥姥很少开灯,除了我晚上学习的时候例外。/p
我家一个月的电费也就两三毛钱,最多时也不超五毛。/p
姥姥从来不上房顶睡觉的,她说女人不宜上房顶睡觉,别人会笑话。/p
“鬼羔子,鬼羔子,你过来!”/p
这是丑牛在他自家房顶上向我打招呼。/p
丑牛,柱子,石蛋,金生都是家里的老幺。/p
丑牛有两个哥哥,说媒的不老少。/p
我听到丑牛叫,就走到屋山边然后轻轻一跳,跳到了对面丑牛的房顶上。/p
“鬼羔子,今晚上还行动不?”丑牛小声的向走到他身边的我问。/p
“行动!必须行动!你看这天又黑又暗,还有可能下雨,正是扒瓜的好时机。”我按着丑牛的肩膀小声回道。/p
“那金生怎么办?他还能去吗?”丑牛问。/p
“嗨!看来金生是去不了啦,白天刚经历这一劫,他自己害怕不说,他爹娘定会把他看的紧,他绝对是连门也出不来了!”说着,我坐在了丑牛的破苇席上。/p
“靠!他娘的白白损失一员大将!”丑牛背靠着我,坐下叹息的说。/p
“不妨!把柱子和石蛋叫来就好,行动计划不变。”我沉思片刻坚定的说。/p
“好来!我们何时动身啊?”丑牛问。/p
“十点过后就走。”我说。/p
“那好,我通知一下。”丑牛应着站起身,把两手指呷在口中,向柱子和石蛋家房顶的方向连吹几声。/p
(这都是我们之前定好的,几点行动就吹几声。)/p
丑牛吹完不大一会儿,就有了回声。/p
柱子和石蛋各自回了十声,为的是确定无误。/p
“这几个死孩子,大晚上吹……吹什么口哨啊,是叫鬼啊!“其他睡在房顶上的大人讨嫌的骂着。/p
我们当然不会理会。/p
我和丑牛又并排躺在破苇席上,一边用手拍打着来袭的蚊子,一边闲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p
“鬼羔子,丑牛,该行动啦!”柱子蹲着身子向我和丑牛叫着。/p
石蛋站在房顶,向身后看着。/p
他们两个是从别人的房顶跳过来的。/p
“没有人发现吧?”我问。/p
“没有,放心吧!今晚可能是要下雨的缘故,人们早都从房顶上下到屋内去了,嘿嘿……”柱子高兴的说。/p
“那好,我们这就出发,从我家房顶下去。”我说着,走到丑牛家的屋山边,跳到了自家房顶。/p
“小心点,别把我姥姥吵醒了。”我小声嘱咐着。/p
他们三个会意,跳过来以后,从梯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