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我看见老王一个人从那个道口路过,会不会是老王做的?这孙子最近特别不正常,晚上的时候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一边捣鼓什么东西,一边自言自语的,而且早上的时候起的特别早,根本就不是以前的老王了,勤快的我都觉得快不认识他了,所以我怀疑老王。”/p
“我也有一个人,就是邻村的阿杜,上个月的时候他去过镇里带回来一个非常特别的箱子,他是用两只手抱着的,样子看上去很沉,会不会那东西就藏在他的箱子里?”/p
“照你们这么说我也值得怀疑了?一些小的细节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知道这个东西到底去了哪里,当然如果就算不知道,我们也要明白是不是有外部力量故意设计我们,让我们内斗,以达到他们期待的结果。”/p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如果放在以前的时候,我可能会说两句,因为这件事情太不值得我们去认真考虑了,就这事还不如内急上茅房更重要呢,依我之见,我们也不要去太过于的思考它,就任它自由发展吧,这样一来,第一,我们不用钻别人圈套,第二,学会做旁观者,才能看得清楚一切的发展。”/p
六十年代中末期,鲁北平原一片贫瘠。/p
那时的农村还是集体制,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吃大锅饭。/p
那时的镇子不叫镇,叫公社,人民公社。/p
农村的劳动力按时出工,按时收工。虽艰苦,却简单快活。/p
那时又没有什么文化娱乐,一个村年青男女打情骂俏就成了一项开心的事。/p
牛角堡公社的葫芦村也是一样。/p
年青男女下地干活,干着干着就钻进了玉米地里、枣树林,气的生产队的队长直骂娘。/p
可听说能走到一起的年青男女极少。/p
不过离村子二里来路北面的破砖窑,经常会有刚生下来的死婴儿被暴尸丢弃那里,气的村中老人直骂作孽。/p
久而久之,那地方阴气就重了。/p
有人说半夜路过此地,经常会听到一群小孩儿的哭声!/p
那地方被认为是凶地,很少有人涉足。/p
1970年初夏。/p
东港油田招收石油工人,当时的生产大队长于大梁,把这个名额当仁不让的给了他的儿子于青峰。/p
于青峰二十一二岁,学历初中,与本村的女青年枣花二十岁,互有好感。二人偷偷约会,那时但却从不敢越雷池半步。/p
在相对落后的农村,人们思想封建,认为谈恋爱是很丢人的事情。/p
于青峰和枣花也是偷偷摸摸。/p
于青峰走的头天晚上,约好与枣花见面告别。/p
枣花收工后吃过晚饭,精心打扮一番。/p
等到深夜,趁爹娘熟睡就直奔村北的老枣树林,这是事先她和于青峰约好的。/p
去枣树林要经过破窑口。/p
这夜黑漆漆的,静的出奇,连虫儿青蛙都闭了嘴,天气好闷热。/p
枣花心中有些胆怯,她路过破窑口的时候,不时向破窑口张望,紧张的心都快蹦出来啦。/p
她隐约听见有婴儿的哭声,声音由远而近。/p
枣花脑袋嗡的一声,差点叫出声。/p
这时,一阵阴风吹来,冻的枣花打了个寒颤。/p
忽然,她看见有一个黑影向她飘来。/p
枣花一见,转身就跑。/p
可黑影快的飘到她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p
枣花双手抱头,啊的一声。/p
这时,天空闪过一道立闪,随后咔嚓一声雷响。/p
借着光电,枣花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瞪眼吐舌的女鬼向她伸手抓来。/p
枣花吓的啊的一声大叫,昏死了过去……/p
1985年。/p
那年我15岁,在乡中学上初一。/p
那年暑假的某一天早上,我正在屋顶的草席上睡得正酣,突被屋顶下站在院中的姥姥喊醒。/p
“枣生,枣生,吃饭了。”/p
枣生是我的乳名。/p
我一骨碌从草席上坐起,揉着惺忪的睡眼大声应着。/p
这时红彤彤的太阳刚露出脸。/p
“知道了姥姥,我这就下来。”/p
那时我们村子全是土坯房,房屋不高,平顶子。/p
夏天人们为了纳凉,晚上都会睡到房顶上。/p
我们的村子叫葫芦村,葫芦村坐落在鲁北平原,当时经济相对贫穷。/p
咕咚一声响,随之房顶颤抖了一下。/p
“丑牛,你要死啊!别把房顶给踹漏了。”/p
我生气的向从胡同另一边房顶上跳过来的丑牛嚷着。/p
当时的胡同很窄,也就一米半左右,像我们这么大的孩子跳来跳去也属常事。/p
“鬼羔子,今天晚上去扒瓜(扒瓜:就是偷瓜的意思)去不?东村李二瘸子家的瓜熟了,去不去?”/p
丑牛向我一送下巴,眨一下眼,神秘而又期待的瞅着我。/p
丑牛很壮很黑,留有一个壶盖头,整天光着个膀子,穿着脏兮兮的黑青色的短裤,光着脚丫,脚底脚面有很厚的黑皴,讲话大舌头。/p
当时我们的孩提时代,不像现在有这么多好玩的项目。/p
那时我们最好的游戏就是捉迷藏,再就是偷瓜,有种冒险精神,喜欢那种与看瓜人斗智斗勇的刺激感觉。/p
“好吧,你去通知一下,柱子,石蛋,金生等人,今晚行动。”我说完,从房顶上站起。/p
“得嘞,鬼羔子,我这就去下达命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