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再提了,老去想一件事情的话会头疼,同时也在证明我们一点儿出息都没有,我们干嘛非得抓着他不放?放他一条生路,换我们一条舒心路,这样岂不是很好吗?”/p
“没错,在同一片蓝天下生活,有什么事儿也要做到忍让和理解,毕竟我们是同一种人不是吗?”/p
“是这样的,所以我们就放过他吧,不要再去考虑了。我希望我们的想法放到我们苗圃上,为了前程考虑是我们对生活和对自己的负责。”/p
“讲的是这么回事儿,我打算引进一些新的花苗和种子,丰富一下苗圃里的建设。”/p
“我暂时没什么特别大的想法,但是说没有想法吧,我却还有一个,苗圃里长好的花我应该把它卖出去,一直让它待在苗圃里是没有任何出息的。”/p
“哥们儿说话挺有意思呀!我在精神上支持你。”/p
“行动上你也要支持我,以后千万不要再懒惰,你要做一个特别勤奋的人,你要努力做到勇敢,积极向上的。”/p
路上我想问姥姥我爸爸的情况,但我张了几张嘴,还是把话咽了回去。/p
我知道姥姥要说的时候她自然会对我说的,她不说自有她不说的道理。/p
再说,当时我的心里也害怕不敢问,怕听到与妈妈一样的结果。/p
日头越来越高,天气越来越热。/p
“大婶子,去地里摘豆角啦!这大热天的,快来这坐坐。”/p
进村后,在村中大槐树下乘凉的几位中年妇女和老太太坐在树下摇着蒲扇,其中我唤作二小舅妈的妇女向姥姥招呼着。/p
“哎,哎,我寻思着马蹄沟的豆角也该摘了,就叫俺枣生和俺去摘来,快,你们谁要吃就拿点儿。”/p
姥姥走到树下,热情的向人们寻问谁要豆角。/p
“你还是自己留着吃吧,我们都不缺。”/p
众人分别客气的回绝。/p
姥姥会意的点着头,然后一屁股盘腿坐在了树下的荫凉里,和人们唠起嗑来。/p
我一见忙向姥姥说:“姥姥,你在这歇着,我先回了。”/p
姥姥微笑着点点头。/p
“回吧!回吧!我在这歇会儿。”/p
“嫂子,你这孩子长得可真快,转眼就能给你干活了,这鬼羔子没白养。”/p
姥姥只是笑着点头。/p
“不受累的孩子长的快,咱是看着好,可这鬼羔子可把二婶子这些年拖垮了。”/p
我向家走着,后边的人议论着。/p
“应该的,应该的,这鬼羔子也够可怜的啦!”/p
“是啊,是啊,这鬼羔子一生下来妈就没了,嗨……”/p
后边的话我没有再听清,说心里话,我并没觉得自己可怜,虽然知道了妈妈已死,但我庆幸我有个疼我,爱我的姥姥。/p
回到家,推开篱笆院门,然后从靠墙一旁的鸡窝里掏出屋门钥匙,(姥姥每次出门都会把钥匙藏在鸡窝里)这是我和姥姥的秘密。/p
打开屋门,把筐放在屋边靠柜的地上,然后我便迫不及待的拿起水瓢,掀开瓮盖,舀半瓢,然后送到嘴边,咕嘟嘟喝了个痛快。/p
那时我们热了渴了,一瓢凉水喝下肚就感觉特别美了。/p
因为我很少吃冰棍,一块冰棍那时虽说只有五分钱,然而对我来说也是奢望。/p
更何况当时卖冰棍的也是少得可怜,也就偶尔见人用自行车驮个木箱,带点儿冰棍来村里串串。/p
土路疙瘩疙瘩的很难走,有时从乡里带到村里,冰棍化了大半,小贩直说不挣钱,也就不来了。/p
我喝完水,脱下背心,光着膀子,穿着短裤,脱下布鞋(当时我连凉鞋也没有)布鞋也是姥姥做的。/p
我躺在了西里屋的破木床上,然后随手拿一本刚从石蛋那里借来的小人书《杨家将》看了起来。/p
当时的小人书热别珍贵,能借到小人书的也都是关系特别铁的伙伴。/p
“鬼羔子,鬼羔子,快出来,咱们村铁匠坟湾翻湾了。”/p
这时,石蛋,丑牛他们在喊我。/p
铁匠坟湾是我们村西的一片大苇塘,据说是在清末的时候有个打铁的人好像是外地人,死了以后被村里的人给埋在了苇塘边,后来也一直没见他家人来寻。/p
结果有一年下了大涝雨,把铁匠坟给冲没了,而且水也涨上来,人们为了好记,就把这水塘叫成了铁匠坟湾。/p
翻湾,也就是说湾里的水少了,全村及邻村人齐聚于此,集体摸鱼,把湾翻个底朝天的意思。这种时候往往水被人搅的混浊,有点儿浑水摸鱼的意思。/p
“好啦,我这就来!”/p
当时我一听,从床上一跃跳到地上,然后快速穿上鞋,再找一布袋挎在脖子上,然后关好门,来到院中。/p
“快,快啊,人家都捉了半天了,我见猴子他爸都往家提了好几桶鱼了。”丑牛嚷嚷着,舌头更大了。/p
丑牛,石蛋,柱子,金生,我们几个上下相差不过两岁。/p
他们也是穿着裤衩,光着膀子,摩拳擦掌大干一场的气势。/p
“走,走啦!”/p
我喊了一声,冲出篱笆院向村西跑去。/p
后边他们紧追不舍,大呼小叫。/p
我们出村,然后钻进芦苇荡,找到去铁匠坟的一条小路,抄近路向那奔去。/p
我们所过之处惊的芦苇荡中的野鸡,野鸭及各种鸟儿叽喳乱叫,展翅高飞。/p
我跑在前面,不一会儿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