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爷和国公爷都是一头冷汗,你家孙女要是真是那么个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每天在家打坐。一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显山不『露』水的,自然没有人会过来刺杀她,但是,你『摸』着良心问问,你家孙女是这样的人吗?/p
不过,老公爷可不敢公然反驳国公老夫人的话,更是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沉『吟』了一下,道,“或许……,他们的目标,不是轩儿,而是我们卿家?”/p
“是啊,母亲。”国公夫人也站起来,“轩儿是我们卿家的独苗,卿家就这么一条根,将来卿家的家业,终是要落在轩儿身上,刺杀轩儿,就是想要击垮我们卿家,要是卿家垮了,那么……”/p
“查!给我查!”国公老夫人听了这话,更是气的差点儿从软榻上跳起来,“谁敢动我卿家的根,我就灭他的族!”/p
“……”/p
卿玉轩额头上青筋跳了跳,赶紧上前扶住国公老夫人,“『奶』『奶』,您别动怒,咱们卿家树敌不少,就算是要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查到的。”/p
“轩儿啊。”国公老夫人拍了拍卿玉轩的手,眼中闪过一抹颓『色』,“『奶』『奶』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你以后可不许再吓『奶』『奶』。”/p
卿玉轩眼圈一热,“『奶』『奶』,您放心吧。我还要撑起卿家呢,哪儿那么容易被人断根了?”/p
“我会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境。去青州,更不必担心我。帝国学院的人在紫依帝国还要招生一个月,我们去青州到赶回来,在时间上也算是绰绰有余了。”卿玉轩运筹帷幄、分析着事情的利弊。/p
“不过,这段时间,我最没有把握的,就是张轻柔和萧鼎,说到底,这两个人都是一丘之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p
卿玉轩愁肠百结,实在想不出一个办法来规避这一场劫难,“他们若是想对国公府出手,爷爷和父亲为人耿直,不懂这些弯弯绕绕,肠肠肚肚的,若是中了『奸』计,我卿国公府恐怕会彻底倾覆。”/p
“有老祖宗在,即便他们敢玩儿什么阴谋阳谋,也断然不敢对国公府指手画脚、刻意倾轧。”/p
国公老夫人对老祖宗的威势还是非常的有自信的,老祖宗所在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把主意打到国公府的脑袋上。/p
不过,卿玉轩却不这么想了。既然在皇宫和张轻柔交手了,张轻柔也明白了她卿玉轩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换位思考,我也不会放过此等良好时机,甚至可能做的更绝。/p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p
而卿玉轩又怎么能说,那一夜,老祖宗将她叫进清华苑的屋子……/p
她陪着老祖宗在那一幅画前站了一晚上,老祖宗站在那一幅画前思考了一晚上,最后,在天『色』将明之即,将一块『乳』白『色』的玉佩交给了她。/p
可是,却在最后一刻都没有回头,而是神识消散,化为了漫天星辰。/p
只是,卿玉轩知道,那并不是神识消散,而是在上界的老祖宗收回了这一缕神识。/p
镇国将军府府中,张将军张豪半闭着眼睛,倚在软榻上,悠然听着幕帘前的歌女婉转悠扬的美妙歌声,微笑着问道,“情报可准确?确定卿家那小子出城了?”/p
他话语中似乎有感叹之意,但口气中却是显得很是轻松自如,虽是疑问句,但他神情中却表现出了对对面的人很放心,很有把握的样子。/p
在他对面的,却是一个面目俊秀,轻衫白袍的俊郎青年,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身形欣长潇洒,好一个偏偏浊世美男子,他身子端坐如山,一举一动均是从容不迫,透『露』出优雅高贵的风度,闻言轻轻一笑,语气平淡的道,“情报无误,卿玉轩确实离京了。”/p
说到这里,张轻柔却接着蹙了蹙柳叶眉,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子边缘,“可是,孙儿不明白,前有萧子婳的惨败,后又有张静姝被废,紧接着,自己又遭了算计,现在正是卿玉轩的机会,若是使用得当,就算是谋个王妃皇子妃,也是绰绰有余了。”/p
“但是,卿玉轩却在这个当口,直接走人了?她这是何意?舞台都给她搭建好了,怎么这戏不演……,就走了?”/p
他长眉一挑,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又道,“虽然她不比从前,心思细腻缜密了不少,但是,她却一定想不到,从她踏入皇宫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将所有的计划都拟定好了,包括……”/p
“……萧子婳的暗中挑衅、萧如霜的煽风点火、独孤青依的刁蛮任『性』、颐指气使……,以及卿玉轩不顾形象,在皇宫大殿门口大吵大闹,甚至还包括引出那孙晋暖都在计划之中。”/p
“唯一的变数,莫过于卿玉轩表演的那一套戏法,和准备劫持卿玉轩的人被人中途给替换了。不过,总体来说,却无伤大雅。”/p
本来丹田被爆,经脉寸断的张豪,此刻却是差不多好了大半了,今日张轻柔得报喜事,更是让他心情大好,这不,竟然还叫上了戏子歌女过来给他表演助兴。/p
听着张轻柔的分析,张豪频频点头,却也忍不住中途『插』了一句,“这次的事情,为何要选择萧子婳、沈梦瑶那几个不成材的东西?若是当真办砸了,岂不是错过了大好机会?那卿家小丫头自不足俱,但她背后的卿老匹夫却是极难招惹的,若是为他知晓,我们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