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以周元慈的『性』子,也断不会是那种带着娘亲一起自尽的主,就算是将张家四姨娘弄死了,她也活得光明正大,理所当然。若是换个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人还差不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在预料之中。/p
而且,那张家四姨娘是不是周元慈所推还两说!/p
可是,周元慈和通政司通政使夫人却在这个关键时刻,齐齐“跳”了枯井!/p
这件事情就有点儿说不通了,而且,蹊跷之处颇多、疑点重重,即便是卿玉轩,也有些琢磨不透到底是谁下的手了。/p
若是张轻柔来做这件事情,绝对会做的天衣无缝、毫无疏漏,任何人都找不到其他任何的线索,是自尽就一定是周元慈自己要畏罪『自杀』的自尽。/p
而萧鼎来做这件事情,做出来的自尽,也只有一条线索,但是,也绝对会是他自定的那个人是罪魁祸首,就算是背黑锅,这个人在铁证面前也无法辩驳。/p
然而……,事与愿违,卿玉轩觉得自己的思想似乎陷入了重围,被禁锢住了,现在四面楚歌,处处都是敌人。/p
卿玉轩最终站了起来,轻轻一笑,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还是自己想得太复杂了。/p
大道至简。/p
卿玉轩抬起头来,目光从在场众人的脸上一一划过,最后,停留在了凤甲子的身上。/p
既然要隐藏实力,图谋这么多年,想要彻底突围,一击必杀,又何必打草惊蛇?!又何必非要斩尽杀绝?!周元慈不过只是一个无辜牵扯进来的女子而已,你已经毁了她的前程,何必连她的『性』命也要拿去?!/p
心胸如此狭隘吗?当真皇家都是些无情无义、冷酷冷血之人吗?/p
凤甲子果然没有辜负卿玉轩的期望。面对卿玉轩那宛如刀锋一般锐利的目光,凤甲子只是淡然的勾了勾嘴角,周元慈的死,对他来说,微不足道。/p
通政司通政使哀痛欲绝,一直拦着不让人抬走周元慈,张家人却发自心底的觉得晦气,一个死人,还摆在廊下做什么?!要哭,回你的通政司通政使府哭去,在人家府里哭个不停,还是个男人吗?/p
张静姝看向通政司通政使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却不得不在自己老娘那暗示的目光下,盈盈走上前去,挂起一抹悲天悯人的神『色』对通政司通政使道,“通政司通政使且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好在夫人已经救了回来了,您可不能垮了,还得照顾夫人呐。”/p
说着,张静姝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声音越发的温和,安慰道,“通政司通政使,还是让元慈小姐走得安心些吧……,您这样……,她在天有灵,也会难过的。”/p
通政司通政使这才止住泪水,给女儿盖住白布,站起来对张老爷子深深一鞠躬,“张老爷子,今日在镇国将军府唠叨许久,幸得救回了夫人,感谢张老爷子命令下得及时,如若不然,恐怕夫人也要归去。只是不管是小女丧命之事,还是镇国将军府四姨娘受难之事,我通政司通政使在此发誓,定会终此一生追查凶手,谁是谁非,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p
若真是小女犯下大错,我会当日登门,向张老爷子表达歉意,请求张老爷子和总兵的原谅……/p
若是事情另有蹊跷,有人背后下手,取小女『性』命,害夫人『性』命,还陷害通政司通政使府到如此地步,更将镇国将军府血脉残杀,我通政司通政使便不死不休,即便是皇宫贵族,世家宗门,除非我死,否则便夜夜噩梦的等着我通政司通政使来找他们报仇吧!”/p
说到最后,通政司通政使已经双眼充血,愤怒到浑身颤抖。在场众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通政司通政使也是个狠人啊!/p
“通政司通政使且放宽心呐!”张老爷子叹息了一声,安慰道,“原本今天是张府办的寿宴。没想到却害了周小姐的『性』命……镇国将军府也必定会严查此事,唉~,通政司通政使,节哀顺变啊!”/p
刚刚李太医已经过来给他回禀——恭喜镇国将军府又添了一个男丁,母子平安。/p
这让张老爷子此刻已经没有再找通政司通政使麻烦的心思了,再加上,张老爷子认定的“罪魁祸首”已经畏罪自尽了,镇国将军府若还要不依不饶,恐怕有些过头了,难免会给人恃宠而骄的感觉,何必不顺着他的话说?/p
不过,张老爷子心里打定主意,即便罪魁祸首不是通政司通政使周元慈,也会有相应的证据证明凶手就是周元慈,周元慈就是畏罪『自杀』!让通政司通政使周元慈死得其所!/p
卿玉轩不想去看张豪那笑面虎和通政司通政使那傻『逼』式的示威,她只为周元慈感到深深的悲哀。/p
她还尸骨未寒,谁又知道她的冤屈呢?/p
“娘,我们走吧……”卿玉轩走到贺兰清雪身边,脸上略微有些疲惫之『色』,“这里没咱们什么事了。”/p
贺兰清雪忍不住埋怨了卿玉轩一句,“轩儿……唉~,还是太心善了,值得吗?”/p
卿玉轩回头看了一眼神情激愤的通政司通政使,摇了摇头,如果她猜的不错,回通政司通政使府的路上,现在已经安排好了人手。/p
缓缓的吐了一口气,挤出一丝笑容,眼里风清云朗,没有半丝杂质,“母亲,我不善良,善良的人在世家活不长久,正如通政司通政使。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值得与不值得的,我与周元慈认识一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