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哥哥,大哥的伤真的好了,苍天庇佑……”白衣女子喜极而泣,伏在案前,娇躯颤抖如风中落叶,这十八年来,冰山一般的女子,却被这一纸信笺打破了本已冰封的心境,表现出了深埋在心底的孱弱、无助!/p
眼泪哗哗地流出,白衣女子低声呜咽着,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洞口,虔诚的跪了下去,望着天上暗沉沉的天『色』,双手合十,低声祈祷道,“感谢老天爷,让他痊愈,感谢老天爷,让卿家平安无事,祈求老天爷,以后无忧。小女子宁愿减寿十年,二十年,不,小女子愿意将余下寿命全部奉献,以换卿家平安无事……”/p
“雨哥哥,这是我欠你的,纵然不能和你在一起,可我,依然是你的婧儿……,永远都是!你一定要等着我,等着我,我一定会出来寻你,你可一定要好好活着啊……,婧儿会找到你的。”轻轻地祈祷声音,转眼间悄然融进风中,融进雪里,突然天空中狂风起,一直未停的雪花,变得更大,更加的密集,飘飘扬扬的落了下来……/p
将雪峰上这一个孤单的、孱弱的身影,完全的包裹在了风雪之中,但这白衣女子,却一动不动的跪着,虔诚的祈祷着,泪水,凝成了冰……/p
不久,十条身影星丸跳掷般飞出玄真七峰,隐于风雪之间,下山而去/p
…………/p
卿大纨绔一大早就被陆憨货鬼哭神嚎地从床上拖了起来,睁眼一看,憨货一身深紫『色』锦袍,竟然显得格外精神,整个人看起来也瘦了些许的样子,起码有点正常女人模样了,只是比之寻常女子,还是稍显魁梧。/p
明显是刚刚沐浴之后,头发上居然也透『露』出一股皂角的芬芳,但是,一看脸上粉中透白,嘴唇画得跟腊肠一般,苹果肌上还抹着厚重的两团大红胭脂……/p
这憨货居然挫了这么厚的粉,而且……/p
“呕……”卿玉轩一阵反胃,嘴角猛抽,“憨货,你这是什么打扮?,你知不知道以你这般擦脂抹粉的很吓人啊?居然还扑那么厚的粉,你扮鬼吗?这么早叫我起来干啥?”/p
一看窗外,才蒙蒙亮。/p
“小公爷……,大佬……”陆憨货居然有些忸怩,“你不是说过今天陪我去见司空家公子的……”/p
“司空公子……,哪个司空公子?哦……”卿玉轩如梦初醒,突然想了起来,“就是那个被你输掉过一次的未婚夫?”/p
“草!”憨货有些光火,“你丫的能不能不提这事?老子不就干过那么一件龌龊事吗?”/p
说完有些沾沾自喜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现在看起来,还不错吧,是不是有些苗条了?美艳了许多?”/p
“恩,确实苗条了很多,这是事实,确实能看出点人样了。”卿玉轩一阵哆嗦,嘴角抽了抽,“您真是太苗条了,您真是太美艳了,真是『迷』死我了……”/p
陆憨货裂开大嘴笑了两声,自恋的转了一个圈,自我感觉很飘逸。/p
但她这一旋不要紧,本来整理好的、束得紧紧的腰带“啪嗒”一声就崩断了,发出尖锐的声音立刻被旋飞了起来,就像是『射』出去的皮球,弹『性』十足,嗖的一声“噼啪”弹在门口的大花瓶上,大花瓶“咕噜咕噜”摇了两圈,最后还是没站稳,“砰”的一声摔了个四分五裂。/p
最后那腰带还旋了一圈,转了回来,“啪”的一声打在陆憨货的脑门上,脑门当即就被敲红了。/p
两人愕然不语,面面相觑。/p
“第一次见面,总要给司空公子留下一个好印象才是。”陆小婉最终还是回过神来了,细细的小眼睛满是憧憬,闪烁着红心,一副幸福的样子。/p
卿玉轩不忍卒睹的捂住眼睛呻『吟』一声,心中实在很好奇,“究竟要什么样的男子,才禁受得住这样的棒槌一辈子的折磨?不禁心中有些好奇。/p
卿玉轩直接将陆憨货脑袋上盘了一头的珠花玉簪撤下来,又用帕子热水狠狠的将陆憨货脸上的几大层面粉挫下来。/p
一个时辰之后,陆小婉惨不忍睹的面孔在卿玉轩的妙手下才逐渐回春……/p
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也柔和了少许,双眸似水,带着淡淡的期待和喜悦,着一袭深紫衣迤地,上锈蝴蝶暗纹。/p
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挽了个最简单的流云髻,戴了一支贵重却简单的镂空兰花珠钗。/p
凛冽桀骜的眼神,细细长长的单凤眼,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骄傲的薄唇。/p
虽不至于是绝『色』,但也绝对英气『逼』人,别有一番风味。/p
吃过了早饭,两人又大眼瞪小眼的等了一会,算算时间差不多,便带着一大票侍卫,前呼后拥的出门,会佳人去鸟。/p
“小公爷,你说,要是司空公子嫌我长得男人,嫌我重,可咋办?我……”一路上,陆小婉有些心事重重,患得患失。/p
胯下坐骑喷着粗气,打着响鼻,嘴角流着白沫,举步维艰。/p
卿玉轩哼哈地应付了两声,两只漂亮灵动的大眼睛睡意的在路两侧梭巡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p
陆憨货这边完全没注意到卿大纨绔的心不在焉,苦恼地看着自己一身的肌肉,长一声短一声的叹气,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就在马上猛一扭腰,兴致勃勃的问道,“小公爷,你说,我要是减肥……你监督我,会不会有效果?”/p
她这一扭腰,胯下骏马直接就是一嗓子悲鸣,四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