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幽静不解之下,再度转头看去,却见君上的手虽然还端在茶杯上,但骨节却已经发白,目中的神『色』变幻不定,显然是一种即将爆发的前奏!/p
为什么呢?/p
以蛇王的目光,当然看得出来,君上手中的茶杯虽然看起来仍形完整,甚至还能盛得住满盈的茶水,但那茶杯本身却早已经变成一堆粉尘,不过是君上在以无上的功力维持着这个形状而已。/p
一旦真气撤去,便会彻底原形毕『露』,化为一蓬飞灰!/p
往日,君上就算是见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也未必会气愤到这种地步吧,也不会如此的失常,今天,到底是为什么?/p
可惜时间上实在不允许蛇王再想得更多了,因为,场中的两个人已经动起了手。/p
只因为卿霄云说了一句:“好剑!当真好剑!”/p
于颜卿突然红了脸。/p
因为在他听来,那话是,“好贱!当真好贱!”/p
于是,于颜卿更显怒发冲冠!/p
在玄真七峰,早就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评论过他。/p
一个字:贱!/p
甚至就连家族中的长辈,在看到他的样子的时候,有不少时候也会恨铁不成钢的说一句:你咋就这么贱呢?那个女人明明不喜欢你,从来都没有对你有过青眼,人家有自己爱的人,你非要寻死觅活的干什么?/p
人家两情相悦,又是掌门之女,难道你认为那娃娃亲就真的有这么大的约束力?居然去报复人家家破人亡了还不罢休……你就这么恋栈这掌门女婿的名头?这般的作贱别人,作贱自己,不是“贱”是什么!于颜卿你咋就这么贱呢?咋就这么贱呢?/p
我贱?我tmd贱!——于颜卿红着眼睛冲了上来,雪亮的剑光一闪,竟然在卿霄云刚刚走出军阵的时候,立足未稳,就动了手!/p
就这做派,就这品『性』,不是贱是什么?/p
实在让人再也难以找到更合适的形容词了!/p
卿霄云对于颜卿的品『性』实在太了解了,早有准备,长剑急速上撩,“当”的一声,两剑相交,在彼此大力冲击推动之下,卿霄云的身子却已经长空掠起!/p
青衣一闪,已经是五丈之外,接着剑尖在地上一戳,借力再翻出五丈,漠然的看着于颜卿,“到这里来打,不要伤了我的兄弟!”/p
于颜卿一阵心疼,因为方才两剑相交,不仅他的手腕被震得生疼,就连他的长剑,也多了一个米粒大小的口子!/p
要知道,于颜卿的剑,伴随他已愈二十年,乃是以万年玄玉为主要材料所制作的,亦是玄真七峰所独有的神兵利器,地级高阶法器,却是他当年成人礼之时,从族中长辈处继承来的!/p
一剑在手,与玄真功法相辅相成,更添几分寒厉之气。/p
更兼质地殊异、极之锋锐,实在是世间一等一的神兵利器,于颜卿籍着兵器之利,在以往的对敌之中占了许多的便宜,甚至有些功力比他要高一筹的人也因兵器不及而吃了大亏!/p
但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今日才一交手,先受损的,居然是自己这柄宝剑!/p
再看卿霄云的长剑,望之清亮如水,竟然没有半点破损!难道他手中的长剑,也是世间难得之珍物?/p
这么一想,顿时心中就打了个突。/p
再者,从这一剑也觉察的出来,卿霄云的真气之深厚,竟然还要超越自己!/p
这怎么可能?/p
自己依赖的元神强者之实力、神兵利器竟尽都难以占到上风!?/p
但一看到卿霄云面『色』苍白,于颜卿自信心又起,心道,就算你在真气方面怎么厉害,但你始终也就是一个废物!中毒那么多年,即便能够清楚毒『药』,对于经脉和丹田却是损害不少,难道我连一个废物也打不过?/p
嘴角弯出一道残酷的弧度,于颜卿快意的大叫一声,长剑化作一道闪亮的银光,直刺卿霄云!/p
剑至中途,突然银光转化成了漫空花雨,逐渐形成一个弧度,砰然爆开,就像是放了一个烟花一般,灿烂的剑花将卿霄云的身体围绕在里面。/p
于颜卿这一招使得可谓天花『乱』坠,扰敌于眼花缭『乱』,攻敌之防不能防!/p
说白了,也就是绕着圈子进攻!/p
每一次实质『性』的进攻,都是从卿霄云的背后下手!再说白一点,这丫的纯粹就是仗着自己身体好在欺负人了!/p
人居然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果然是人至贱则无敌啊!于颜卿的下作打法无疑鼎证了这点!/p
但无论于颜卿的做法到底有多无耻,卿霄云的形势确实随着于颜卿的卑鄙攻势而岌岌可危!很有些狼狈!/p
一看到于颜卿如此打法,很多人顿时都看不过眼起来;这其中,还包括了玄真十三卫!/p
“这算是怎么回事?人家本来身体就残废,怎么还游斗起来了?这还要不要脸了?如此作法置玄真七峰于何地?”说话的是玄真十三卫的老二,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满。/p
“卿霄云虽然全身瘫痪过一段时间,,但残而未废,大抵是这十八年间专心一意专攻真气,进境颇未惊人,眼下已臻元神中阶,功力修为确实高于于颜卿,而手中宝剑又是更胜玄玉剑的神兵利器,两相比较,于颜卿的做法或者不光明,却是最有利、最正确的方法,难道要弃自己所长与他硬拼?那岂不是找死?”/p
尚且行冷冷的道,“与死敌做生死一搏,自然就要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