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玉轩呸了一声,大是鄙夷的道,“端木雅岑,你从哪里练就的如此之厚的面皮?这便是你们三重阵法的独门神功吗?果然独步天下,难道当真是人至贱则天下无敌吗?”/p
“竟有这等事?”凉情薄眉头一皱,脸『色』一沉,目光一斜,如同两道剑光,飞扫端木雅岑。/p
一边的许骰子脸上也显出了鄙夷的神『色』。是的,崆峒圣墟对这神丹和炼丹人也是志在必得,但却绝不会像三重阵法这般行事如此下作!/p
“一派胡言!”端木雅岑涨得脸上都要滴出血来,在另两大圣地十大高手鄙视的目光之下,顿时觉得无地自容,“卿玉轩,你休要血口喷人!须知此事原因……”/p
“我一派胡言?我怎地一派胡言了?端木雅岑……那天晚上,是不是有两位已臻至尊层次之高手夤夜闯入卿家,更擅闯卿宅后院?他们是不是你们三重阵法的属下?他们又是不是受你的指使?你乃是三重阵法的主事之人,能脱得了干系吗?”卿玉轩猛地打断了他,冷冷问道。/p
“胡说!那分明是沈旦旦沈老指使他们前去,怎么会是受我指使?”端木雅岑口不择言,在凉情薄许骰子楚九婴三大高手的注视之下,来不及思考,竟将实话脱口而出。/p
“沈旦旦指使的?也好,就算当真是沈旦旦越俎代庖发出的命令,难道那沈旦旦就不是你三重阵法的人么?你将一切都推到一个死人身上,当真是无胆匪类,你以为如此就能够将责任推卸掉吗?真真是笑话!”卿玉轩嗤笑一声,无限讽刺。/p
凉情薄和许骰子也是叹了口气。/p
沈旦旦指使?亏你这三重阵法的少宗主说出这般不经过大脑的话来!/p
沈旦旦指使与你爹端木凌风指使难道还有什么区别吗?/p
更何况你这位少宗主就在身边,就算当真是沈旦旦越俎代庖发令,如今人已身死,你身为少宗主正该将责任担起,如今不但不肯承担,反而如此说话,如何不令底下人齿冷……/p
“好,我就当你所说是实。那么,待到第二夜沈旦旦亲自前去之时,昂然立于卿家高塔之上,肆意妄为,声威赫赫当真了得,足堪震慑整个柳州城,可谓无人不知,若非我卿家还有几个可用之人堪用,早已覆灭多时了!”/p
“此事几乎整个京城都在看我卿家的笑话,我卿家大宅已立数百年,但就算最落魄之时,却也没有被任何人如此的践踏过,敢问少宗主你是不是仍想说,此事尽是由那沈旦旦独断专行,根本就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呢?甚至你直到此刻之前,仍是全不知情呢?那你这少宗主也太可怜了吧?”卿玉轩嘿嘿一笑,毫不放松,一路紧『逼』着问道。/p
端木雅岑彻底的瞠目结舌,事实就是这个样子,根本无法否认。他甚至不能怪卿玉轩没有将整个事实说清楚。因为卿玉轩完全没有提到过这件事情的起因。/p
此事起因却是因为沈家颠倒黑白,欲借沈旦旦、以及三重阵法的实力强压三大世家,虽然沈旦旦乃是为自己出身的家族出面,倒也无可厚非,但事实始终缘于沈家本身的错失,当真论道理也是根本说不通的。/p
就算现在勉强拿出来说事也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沈旦旦的初衷包含了有两个目的,第一是报复,第二却是神丹!/p
而且,很明显的一件事就是:三重阵法想要独吞全部丹『药』,甚至还要连人一并弄走!/p
在场所有人尽都是老江湖,如何不明此理,一念到此,凉情薄和许骰子看着端木雅岑的眼神之中,又寒凛了几分,幸亏卿家另有高手在此坐镇,可以一挫三重阵法的锋芒,否则岂不是被你们三重阵法得逞了?/p
卿玉轩冷哼一声,转向凉情薄和许骰子,“话不说不明,道理不说不通,此刻两位前辈想必应该明白在下的意思了?我们卿家前后已经杀了两拨前去卿家盗取神丹的三重阵法高手,其中,更是包括一位至尊之上的高手沈旦旦……试问两位前辈,若是三重阵法得知,会不会放过我们呢?”/p
凉情薄和许骰子相对苦笑,这还用说吗?/p
你杀了人家的人,不管是谁对谁错或者是因为什么原因,道理又在那一边,这仇都是已经结下了。在这个拳头大就是道理大的世界里,相信换做谁都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是一向狂妄惯了的三重阵法?/p
“看两位前辈的脸『色』在下就可以明白了,三重阵法肯定是不会放过我们卿家。虽然此事是他们有错在先,但作为天下三大圣地的三重阵法却是丢不起这个脸的。现在面临我们卿家的是,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白送给三重阵法丹『药』?让他们培养人才来对付我们吗?”/p
卿玉轩的表情很真挚,甚至是很委屈的,“贵族区域乃是生意买卖,规矩从不曾破,那先前那二十粒丹『药』,固然是因为规矩所限,却也是看在夺天之战的份上,才不得不为。也算是我卿家为天下苍生作出了贡献!不说别的,难道我卿家今日还会为了区区三百万两黄金,将如斯神『药』予以敌人吗?但凡事可一而不可再,若三重阵法仍自妄想也要享受与至尊宫廷和崆峒圣墟一样的待遇,那却是休想!”/p
卿玉轩话说到这里,显然是已经将话彻底说死了。道理亦是如此,不给你丹『药』,你要杀我。我给你丹『药』,我仍是个死,那我为啥给你?资敌的蠢事我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