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真的太……可怕!/p
看着安凝桃狼狈而不自知的样子,晋尘倾的心里突然一阵轻松。/p
这些年,安凝桃的纠缠,也确实让他厌烦到了极点。/p
若是借助这个青玉灵摆脱安凝桃,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件好事。/p
晋尘倾却不知道,他这一番推测虽然合情合理,但却只有很少的一部分猜中了事实。/p
而真正的事实,却是卿玉轩乃是艺高人胆大再加上她掺杂上的一丝丝精神『操』控的力量……/p
只不过结局是一样的,招惹到了卿玉轩,安凝桃无疑是极为可怜和倒霉的。/p
而现在,可怜并倒霉的安凝桃依然是面对着卿玉轩,非但没有看到,背后的来人,而且还在那里丧失了理智的大骂,“君无雪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拿来压我?”/p
“我擦特娘的,我们安家,安家!小子,你知道安家嘛?告诉你,我们安家的爷们碾死君无雪,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亏你还依为靠山!”/p
“也就你这全无见识的乡巴佬把他当盘菜罢了!实话跟你说,当年,我祖父与君无雪比武,君无雪被打得跪地求饶,哀求得我祖父终于心慈面软,这才侥幸生还,苟延残喘活到如今,这事情想必你们都不知道吧?”/p
“哈哈哈哈……真正好笑!乡巴佬,现在知道你师傅是个什么货『色』了吗?”/p
在她身后的君无雪君圣皇,和另一位青衣男子,原本铁青的脸『色』已经直接黑成锅底了!/p
三千年前,君无雪与安逸然确实相约一战,两人激战一日一夜,最终不分胜负,然后两人约定,此事烂在两人心里,任谁也不得外传。/p
若是两人之中有哪一个取得了突破,就相约再战!/p
君无雪素来重诺,一直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如今,却居然从安逸然的孙女儿嘴里听到了这件事。/p
而且平分秋『色』的战果居然变成了自己跪地求饶,还要苦苦哀求,才能苟延残喘,这叫什么事啊?!/p
这说法要是真正传出去,我会活不活了!?/p
不由得微微偏过头,嘲讽的目光看着安逸然。/p
安逸然老脸一红,道,“君兄你千万不要误会!哪有此事!?都是那小畜生瞎辩编『乱』造,信口胡说的……”/p
君无雪是什么人,何等的人生阅历,一见安逸然的态度,心下已经明了了几分。/p
已知两人约战的事情只怕早就让安逸然当作向自家小辈夸耀的战绩宣扬出去了,那战果就算不至于如安逸然说得那般不堪,却也决计不会好到那去。/p
不由得瞬时脸寒如冰,连连点头,“好!好!好!好兄弟!好朋友!教得好儿孙!好好好……我君无雪空活数千年岁月,今日才是真正长了见识。”/p
“真的没想到安家在天罚净峰竟是这么的厉害,这么多年来,本座真是孤陋寡闻,真真变成井底之蛙了。”/p
安逸然一张俊脸之上骤显由衷的窘迫之『色』,要说这事他还真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以弄清楚这个中原由,这等隐秘之事,就只有自己和君无雪两个当事人知道,自己孙女儿怎么就知道了?!/p
人家君无雪断然没可能泄『露』,就算有泄『露』也不能会如此亵渎自己吧。/p
那问题必然就出在自己身上了,可在自己印象中,分明就没有和任何人提及过此事啊。/p
这事说来也是凑巧,此人在某日酒醉后先一干后辈无意中说出自己当年与君无雪的大战之事,在一干子嗣面前,酒醉之余的安逸然自然将战果稍微吹嘘了一点,由平分秋『色』变成了稍占上风。/p
可惜,三人成虎,居然在后辈们一再渲染之下,越传越是夸张,最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p
就是因为有这个误传,安凝桃才认为以君无雪为靠山的青玉灵惹不起自己,才敢如此阵仗找她麻烦。/p
在她认知里,就算最终君无雪出头找场子,自有自家祖父为后盾,如何还会把卿玉轩的警告放在心上!/p
眼看君无雪怒不可遏,自知理亏的安逸然一肚子火气顿时撒在了自己倒霉孙女儿身上。/p
身子一闪,啪的一声脆响,已经狠狠的打了安凝桃一个耳光,“孽障!你这畜生说的什么混账话!还不快些向曹圣皇师徒赔罪!”/p
他这一掌,明着是教训自己孙女儿,打得委实一个清脆玲珑,声势浩大,但事实上其实根本就没有怎么用力。/p
就说是教训,其实骨子也只是一个警示而已,给双方一个缓和的余地。/p
但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安凝桃冻结在脸上的竭斯底里神情突然转为呆滞。/p
接着狰狞铁青的面孔突然苍白起来,紧接着就是一仰头,“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大口的鲜血。/p
散落的鲜血如烟如雾,瞬时笼罩了几乎丈许空间,接着又是哇的一声,一口浓浓的鲜艳血团喷了出来,仰天喷出,噗的一声,那口鲜血势道极强,竟自喷到了楼顶天花板上,顿时四溅。/p
口呕满血的安凝桃身子一阵颤抖,晃了两晃,整个身子突兀地仰天倒了下去。/p
“砰”地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上,两脚抽了抽,口中兀自全不停止狂呕大口大口的喷血。/p
已经是昏『迷』不醒!/p
上一刻还在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安大小姐,刻下居然眼见地已是生命垂危朝不保夕!/p
这个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