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池夏在新兵营的消息传到王兵三人耳中。他们三个早已加冠。家里人给他们寻了合适的婚事,估计用不了一年半载就要成家了。趁现在还比较自由可以见一见异性朋友。等成家后要是想见就得得到妻主的同意。可惜的是池夏出不来,让他们无法立刻见到。/p
李器不想等那么久,提出男扮女装跟着家人一起混进军营中。他们的家人都是军中的高层,带个人进去不是难事。/p
王兵和赵峰同时翻了个白眼,这叫什么好主意,纯粹是馊主意。被发现的话那还得了。更何况,现在也不是小的那时候,偶尔带着去走个过场没问题。现在么,别说进军营,单独和陌生的娘子们见面都不可能。再说真当那些当兵的是瞎子么?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p
李器嘿嘿的笑了笑,这不是他们三个在家里比较受宠么。跟老祖宗撒个娇说不准就同意了呢?/p
王兵直接送了李器四个大字--“异想天开”。要说别的事儿,还有可能。进军营?甭想了。不揍你个屁股开花就不错了。更何况他们现在都定了人家,一个不小心传出去,还不得被人说死?/p
最后不得已,他们三人只好安安分分的等池夏从新兵营中出来。反正人已经在西北了,一时半会儿跑不了。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罢了。/p
另一头新兵营的四百号却依旧处于水生火热当中。现在不光是她们四百号增加了训练,是整个新兵营都增加了训练。再加上天气早晚温差加大。每日早上的起床对新兵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p
对于北方来人来说,这样的天气还好。顶多就是比家乡冷几分而已。但对于南方人来说,个个跟要了命似的。天气冷到罢了,最恐怖的是缺水。想痛快洗个澡都是一种奢侈,尤其是冬天的时候。听说军营里的洗澡水都是煮雪得来的。想到那种场面,南方的新兵们不由的一阵头痛。/p
池夏对洗澡没那么纠结,到什么地方遵循什么习俗。没那个特权就不要想着搞特殊,不然单纯的给自个儿找不自在。何必呢?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弄点毛线出来。织个毛衣毛裤啥的。棉花那金贵的玩意儿她用不起。天凤国产棉量不高。每年分到军队里的新棉也只供给高层的官员。像她们这样的完全不可能用到。/p
若是有毛线就不一样了。那玩意儿弄出来也挺保暖的。最重要的是西北地区养牛羊的人巨多,完全不缺原材料。唯一的关键是池夏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别说薅羊毛了,连头真羊的影子都没见到。/p
至于怎样把羊毛变成毛线,池夏脑海中还有那么点印象。不过,总得给她原材料让她试验一下。要知道把羊毛变成毛线同样是个不轻松的活儿。/p
好在天气还没有到最冷的时候,等她们有了正式的小队,就代表着有了沐休的机会。到时候出去弄些羊毛。而眼下,最重要的仍然是训练。/p
结束一天的训练,好不容易碰到一次洗澡的机会大家都不想错过。没想到去澡堂的路上发现毛金花正被汪绪联合着其他舍号的三个人欺负着。从远处看,她们吵的很激烈。走近一点的时候,池夏隐约听到什么那是我的、不行啥的。/p
毛金花唯唯诺诺的低着头,与另一边的趾高气昂的汪绪四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若是以前,池夏会过去说上几句。但几次过后,发现毛金花立不起来,她也就懒得理会了。反正到目前为止,没有闹出什么大事儿来。/p
汪绪看到池夏的时候免不了有些心虚。在她们错身那一刻,池夏明显能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戒备。等她们走了,汪绪才放松下来。/p
另外三个人对此很不解。池夏三人中,除了韩三儿脸熟外,其余两个都不怎么熟悉。尤其其中还有一个小破孩儿,干啥那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p
汪绪含糊了几句以怕同舍号的人瞧见为借口糊弄了过去。其他三人想想也就不再关注。/p
洗完澡出来,池夏听到有人说那边打架了。韩三儿二话不说跑了去看热闹。池夏和魏三红则慢慢的跟在后面走着。/p
等见到打架的主角时,池夏不由得有些吃惊了。她们正是池夏刚刚碰到的毛金花与汪绪等人。五个人身上都挂了彩,毛金花看上去最惨。不过,她眼底里透露出的疯狂与恨意看上去有些可怕。汪绪四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被打断了胳膊,一个扭伤了脚,一个脸肿的跟猪头似的。/p
要不是亲眼所见,估计大伙谁都想不到汪绪四人的伤是毛金花造成的。毛金花的懦弱在整个新兵营都是有目共睹的。那么一个老实巴交的人,若不是被逼急了,大概也不会出手揍人。围观的人不禁窃窃私语猜测着其中的缘由。/p
最有意思的是没人指责毛金花,反而觉得她太可怜了。在娄教头过来的时候还有人为毛金花说好话。什么肯定是汪绪她们的错,不是故意的之类的。/p
娄教头叫人带走她们,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了。/p
回道舍号的时候,黄鹂和郑文嘉过来找池夏说话。毛金花她们的事儿,她们也听说了。只是她们回的早,不曾亲眼见到罢了。/p
“哎,你们是不是看见了?”黄鹂压低声音问道。毕竟是一个舍号的,说大声了总感觉好像在幸灾乐祸似的。/p
郑文嘉也一脸的好奇:“对,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听说毛金花被欺负的很惨,是不是?”/p
韩三儿回道:“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