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单独关在一间牢房里的人大多不是善男信女。虽然被关了多年,但基本的眼力劲儿还是有的。/p
与池夏对上的那一眼,她仿佛面对的是一头凶兽一般。一个激灵,忍不住后腿了几步。待要仔细看时,池夏的头已经低了下去,又变成了那副一动不动的样子。/p
其他牢房里的犯人本来是想要看好戏的,哪知道屁事都没有,不由得有些失望。/p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出来调侃:“大虾,瞅你那副熊样。还不赶紧的,让我们开开眼见。”/p
大虾稳了稳心神,不为所动:“有本事你过来,没本事就给我闭嘴。”/p
对付不了池夏,还对付不了其他人么。她,大虾,也不是吃素的。/p
那人被忿的缩了回去。大虾回过身继续盯着池夏。其实,她更想上前再试探一番。可又怕真的惹毛了池夏。/p
这么的一犹豫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p
费了巴劲儿的又是喊又是哭的,池夏心累的不行。平静下来,出现在她脑海里最多的还是那张脸。/p
那个让她一直难忘的初恋。每每想起就觉得一阵遗憾。/p
说起来,她初恋的年纪也是青春年少的时候。他的长相不属于那种帅气的类型。唯一吸引她的是他的笑容。/p
他一笑,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率先调皮的跑了出来。原本不大的单眼皮眼睛越发的小了。可那笑却带有一股温暖,随时随地能感染身边的人。/p
后来,她才知道他那一类型的叫做暖男。/p
和他相识是一场缘分。原本一直专心与学业的她,在一堂画画课上与他不期而遇。/p
学画画是家里安排的,她不讨厌也说不上喜欢。可是自从认识他之后,她才觉得学画画的乐趣。/p
画画课毕竟时间有限的。随着学业的加重,她的功课学的有些吃力。那种情况下,画画,不务正业的课自然停止了。/p
可随知升学后他们两人竟然在分到了一个班。因着心中的窃喜,两人愈发的熟稔起来。不知何时开始,入了彼此的眼进了彼此的心。/p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一年而已。第二年因着不知名的原因他辍学了。走之前,没有跟她打招呼。/p
等她知道消息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p
可就是这短短的一年,成了她心中去不掉的朱砂痣。那种遗憾一直滞留在她心中,让她久久难以释怀。/p
多年以后大家各自过上不同的生活。难得的同学聚会上,她满怀期待却失望而归。等来的不过是一通电话。听说他结婚了有了娃,变得不修边幅是个两百斤的大胖子,和所有那个年纪的中年男人一样褪去了青涩。/p
大概是为了保存那一份美好,相见不去怀念。/p
原以为忘却的记忆,在见到那位少主的时候突然迸发出来。她才意识到自个儿一直不曾忘记,只是刻意忽略!/p
尽管周遭的环境不好,但显然池夏没有任何的感觉。她此时陷入了自我编织的美梦里。/p
前世的遗憾今世来圆。/p
带着这个美梦,池夏甜甜的进入了梦乡。不知是梦到什么,半夜时分还笑出了声。/p
却不知将一直注意她的大虾吓了个半死,后半夜根本没睡着。提防着池夏的行动。/p
哪知道毛都没有。/p
次日池夏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刚舒了个懒腰,就感受到大虾身上传来的怨气。/p
大虾双眼困顿的不行,眼底挂着两个黑眼圈。只是牢里黑不隆冬的,看不清而已。但对方精神不振是不争的事实。/p
池夏暗自寻思自个儿昨天除了瞪了那一眼也没做别的,怎么会让对方有那么大的怨气呢?/p
想不通池夏也没过于纠结。她有点饿了,不知牢里的饭怎么样。没多久,池夏心想事成了。有人来送饭了。/p
她满怀期待的等着。可在拿起来的一瞬间立马变了脸色。玛德,这什么破东西,人能吃么?残羹冷饭也就罢了,气人的是那两馒头,都长毛了。这吃下去会不会中毒?/p
大虾见池夏盯着饭碗不动,好心的提醒道:“快吃吧。吃不死人的,总比饿死强。你这次不吃,下次就没你的份了。”/p
池夏没有说话,在脑海里做着天人交战——吃?不吃?/p
其它的牢房的犯人一看,立马明白池夏的困囧。还是太年轻了!在牢里关它个几个月,保证给啥吃啥吃嘛嘛香。/p
有的吃不饱的直接对池夏喊道:“小孩儿,你吃不吃?要是不吃的话,吱一声。有的是人帮你解决。”/p
池夏打心底里抗拒着,奈何肚子一直咕咕叫。不得已,硬着头皮憋着气吃完了。/p
那滋味儿比吭树皮吃草根还不如。两辈子她就没吃过那么亏的饭菜。/p
这牢里是不能待了。再吃一顿的话,她肯定受不了。可她全身上下就几个铜板,哪怕是想贿赂个官差人家都看不上。/p
要不把墙砸个窟窿——越狱?/p
这个想法一出,池夏立马否决了:不行不行,太惹眼了。/p
撇开这个主意,似乎找不到第二条路。她该怎么办才好?/p
越想越心烦,池夏开始在牢房里来回的走来走去。一会儿盯着墙壁发呆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摸摸胸口叹口气,看的大虾怀疑她是不是疯了。/p
不过,经过昨天那一眼,大虾已经把池夏列为危险人物,并不想跟她亲近。就算好奇也没有主动开口。/p
大虾不问,自然有忍不住的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