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米面快没了,池夏准备去镇上采购一些回来。顺道把昨晚打了两只野鸡和一只兔子卖了换钱。/p
池家村鲜少有人会打猎。池夏,目前是村里唯一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猎人。记忆里,池爹曾带她一起卖过猎物。只是如今没有她爹,也不知老掌柜会不会收。思来想去,她决定先去天香楼碰碰运气。/p
天香楼是天凤国最大的酒楼,分号遍布全国各地。楼高五层,每层对应的客人身份不同。楼层越高,客人越尊贵。里面的菜不仅品类齐全,味道与服务更是一流。天香楼的背后的主子是谁,无人知晓。但是从没有一人敢在楼里闹事。哪怕是皇亲国戚在里面胡搅蛮缠,也会被丢出去。当然这只是坊间传闻罢了。其中的真假与她并无关系。只要天香楼能收了她的猎物,她就喔咪陀佛了。/p
找到天香楼后门门口,那里早早排起了长龙。/p
池夏走到最后面的大婶面前,问道:“婶子,请问这里收不收猎物?”/p
大婶回头看见一个背着背篓的孩子怯生生站在眼前,有些怜惜的回道:“天香楼收的东西都是已经预定好的。你还是去东市或是其它酒家看看。”/p
“多谢婶子!”/p
果然,捷径不是谁都能走的。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东市摆摊吧!/p
到了东市交了两文钱的摊位费。池夏把野鸡野兔摆在一块准备好的破旧的垫子上。那垫子是用家里的烂衣服改的。/p
“瞧一瞧,看一看,新鲜的蔬菜果子。”/p
“大爷大叔,快来看看,刚出锅的鲜豆腐。”/p
“……”/p
各种叫卖声此起比伏。/p
池夏在原地站了很久,几次张嘴都没喊出一声吆喝。/p
旁边卖蔬菜的老婆婆瞧着她那羞涩的劲儿,笑着说:“第一次来吧!别急,慢慢来。”/p
池夏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向老婆婆请教怎么吆喝。/p
“这吆喝不是什么难事。只要第一声出了,第二声自然而然就会了。光站在那里可不行。别人可不知道你卖的是什么。”老婆婆耐心的传授经验,又让池夏多观察别人是怎么吆喝的。/p
池夏并不是不敢出声,主要是抹不开面子。她这人说的好听点是有点清高,说的难听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老婆婆活了一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一眼看穿池夏心里的想法:“这也没什么丢人的。都是讨口饭吃。你瞧那个卖鸡蛋的小姑娘。人家年纪和你差不多,吆喝的多好。”/p
顺着老婆婆指的方向,池夏看见一个梳着丱发的小姑娘。一身干净整洁的补丁衣裳,脆生生的站在那里叫卖着。就一会儿的功夫,小姑娘的已经做成两三笔买卖。和卖蛋的小姑娘一比,她逊毙了。/p
池夏做了几个深呼吸的动作,最后气沉丹田喊出第一声:“新鲜的野鸡野兔,走过路过的来看一看呦!”喊完这一声,不自信的朝老婆婆那里看了一眼。对方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不错,加油!”/p
瞬间,池夏就抛开了顾虑,大声吆喝起来。有些事情本就没所想的那么困难,区别在于敢不敢做。在她卖力的吆喝下,终于有一位中年大叔停在摊位前,问道“这鸡怎么卖?”/p
池夏压下心里的兴奋,热情的介绍道:“野**十文,野兔一百文。”这价格是她来之前就定好的,比市价稍便宜一些。/p
“贵了些,能便宜不?”/p
“大叔,这价可不贵。一斤野鸡最便宜的价格是三十文,我这鸡至少有三斤多。您不信,拿在手上掂量掂量?”/p
大叔接过野鸡一掂,分量确实只多不少。但是,他对这价格还是有些不满意。池夏看出他的意动,接着说道:“这野鸡肉嫩,是昨晚刚打的。您放心,保证很新鲜。”/p
“这两只我都要了。你算我便宜些。”/p
“没问题。您是我第一个客人,就让您十文。给一百五十文就成。”/p
做成第一笔生意,池夏笑的合不拢嘴。再吆喝时早已忘却刚刚的羞涩。镇子上的人生活水平好一些,野味还是很受欢迎的。最终余下的野兔以九十文的价格成交。走之前,池夏为感谢老婆婆的指点,跟她买了些蔬菜。随后又到粮店买了粗细粮、三斤五花肉和几根大骨等。/p
回了家后一清点余钱,只剩下三十文。/p
唉,这钱可真不经花。/p
中午池夏包了饺子。她这副身板不是很好。所以对吃食方面,只要有条件,她从来不会亏待自个儿。/p
包好后给林春苗家送了些。一回家意外看到明子坐在她家门口。/p
“明子,你怎么在这里?”这个点大伙都在家里吃午饭。怎么会来找她。/p
明子抬起头,池夏看到他眼眶湿漉漉的。估计是哭过了。/p
“先进来吧!”/p
进屋后明子低着头一言不发,浑身上下散发着悲伤的气味。/p
池夏倒了杯水放到明子面前,叹了口气:“怎么了?”/p
对方没有回答泪珠却一滴滴连成串掉落,吓得她不敢再开口。她以前接触的男人都是流血流汗不流泪的。到了这里,她对这些泪腺发达的女尊男实在是一言难尽。/p
“你别哭了。不想说,我也不问了。这个点出来还没吃饭吧!正好,我也没吃。我做了饺子。待会一起吃吧。”说完,池夏就溜去厨房煮饺子去了。/p
等饺子熟了,明子已经不哭了。池夏小心翼翼的摆弄着碗筷,干巴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