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完杀猪菜,送走最后一位人家。池夏留下村长、族长、族老、老寒、大梅八人以及帮工等人吃饭。菜就一个早些做好盛出来的,主食是杂粮面、馒头、窝窝头等。忙活了大半天,众人早就饿的不行,当下也没有拒绝。/p
村长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觉得池夏这般年纪能想的如此周到着实不易。想起她家那几个调皮捣蛋皮猴,忍不住摇摇头。然而,她不愿家里的孩子们如池夏这般能干。做到如此,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p
族长和村长的想法一般无二。这二位打定主意将来池夏有困难能帮就帮上一把。有这般想法的人,不止他们。只是谁都没有说出口。做的永远比说的管用。经此,池夏办杀猪宴的目的算是成功了。/p
吃罢饭,老少爷们主动帮着收拾好后,纷纷告辞离开。/p
回家后,林春苗和夫郎、公婆说起早上卖猪的事情。池大娟听后沉思一下,说道:“小夏那孩子以后是个有造化的。”/p
王德点头赞成。不过,他更好奇池夏是怎么认识赵管事的。/p
这个问题林春苗也问过池夏,遂解释道:“镇上首富王家老祖过寿招短工。小夏有幸被录取,就是在那时认识的。”当时为庆贺老祖寿辰,王府连着一个月给穷人赊粥赠粮。十里八乡就没有不知道的。大伙都说王府是仁义之家。/p
“这都多长时间了赵管事竟然还记得小夏。不得了哦。”池有财感慨道。/p
“这有啥。”林出苗补充道,“临走之前赵管事给了小夏一块信物。让小夏以后有猎物直接送到王府。当时在场的人不知有多羡慕呢。”/p
“那赵管事是管什么的?”王德疑惑的问道。/p
池大娟搭腔:“应该是厨房里的。”/p
“娘,您怎么知道的?”林春苗清楚是因为池夏跟她说过她在厨房帮工。/p
“这是你娘我的经验。赵管事既然能做主让小夏送猎物,就说明她在府里的地位不低。应该是王府里管采买一类的。”池大娟看人有一套,从林春苗的三言两语中就能猜出个大概。/p
林春苗佩服的竖起大拇指:“还是娘厉害。这赵管事可不止管采买,还管着整个厨房呢。”/p
“我的乖乖!那是什么人物。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王德惊叹道,“春苗,你有没有交代小夏和赵管事打好关系。要是赵管事能照拂她一二,她这辈子都不愁吃喝了。”/p
池有财则不那么认为:“爹,您想多了。人赵管事又不缺巴结的人。上赶的不是买卖,能平白降低了身份。咱是良民,又不是她府里的奴才。”/p
“没错。”池大娟赞赏的看着儿子,“咱就是一小老百姓,和赵管事不是一类人。没必要过分热情,不然人家还以为咱有事儿求她呢。”/p
“小夏也是这么说的。”林春苗附和道。刚开始知道赵管事身份的时候,她也那么想。但池夏却说不想依靠赵管事。不能仗着对方一时的看好而恣意妄为。高门大户门门道道太多。倘若弄出祸来,反而不美。/p
王德被说中小心思脸上带着些许不自然:“我就是为小夏高兴,没别的意思。”/p
池夏虽然透露了赵管事的身份,但是关于王府意欲招揽她的事情却只字未提。要是池大娟他们知道,指不定会劝说她答应下来。/p
见天色还早,池夏预备上山摘李子。自从上次回来,她一直惦念着那几颗栗子树。为此,她买了两个超大号的竹筐。沿着上次留下的记号很快就来到目的地。由低往高摘,装满两筐后,树上还剩一多半。/p
这要是卖出去,得多少钱呢。歇息时,池夏一边美滋滋的啃着果子一边盘算着。天擦黑时到了家。第二天一早池夏挑着筐往镇上赶。/p
“是小夏吗?”/p
听到身后有人唤她,池夏回过头。一辆牛车慢悠慢悠跟上来,喊她的正是牛车的主人珍大娘。/p
“小夏早。”牛车上的其他人跟着打招呼。/p
天还未亮,不清楚车上的人是谁。池夏索性都回了一句:“早!”/p
“小夏,把筐放车上,一起走。”珍大娘建议道。她特别感谢池夏。前两天小孙子生病想吃肉,可家里的钱全都用来买药了。一筹莫展之际收到池夏托人送的肉,解了她的燃眉之急。正愁没机会回报一二,就看到池夏一人挑着两个筐颤颤悠悠的朝前走。不由得叫住她,想着帮一把。可有的人却不乐意:“珍大娘,您老可真会做好人。她那两筐放在车上,我们哪还有坐的地方。”/p
这时珍大娘才注意到池夏身边那不同寻常的大筐,脸上显出懊悔的神色。不是后悔叫住池夏,而是气自己帮不了池夏。她不能弃车上的乘客不顾。珍大娘家里只有两年幼的孩子。她的夫郎女儿女婿均已去世,只留下一对年幼的儿女。幸好家里还有辆牛车。平时拉着村里人到镇上,赚些车钱养活她和两个孩子。/p
池夏不愿让珍大娘为难。她原本也没打算坐车。“珍大娘,谢谢您的好意。这点路不算什么。您先走吧。”/p
“就是,赶快走吧!”刚刚那个嚣张的声音又响起,催促着珍大娘出发。池夏觉的那个声音有点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要是她在靠近一点,就会发现说话的那人是之前到她家要帐的池月红。池月红是故意开口阻拦的。趁天黑看不清楚,阴池夏一回。/p
“好,马上走。”珍大娘应了一声。又回头对池夏表示歉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