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啸主任或许有什么不得已的事情,所以才一直没有回部门,如果这样也不行吗?”。/p
杨国富摇了摇头,“除非失去行动能力,不然说什么都没用。入了勘探局,在合约到期前,谁也不能违背规则,这是不可打破的东西,连我也不能”。/p
这一番话让我无话可言,气氛沉默片刻后,杨国富让我出去了,他自己还要再想想。/p
两天后,杨国富从房间里出来了,我们坐上面包车往那处偏僻乡村赶去。/p
一路上杨国富都没有说话,车子开了六个小时才到那处偏僻乡村,我们到的时候已是太阳落山时刻。/p
村子大概百来户人家,都是平房,也不知道信息部的人是怎么查到闫啸在这里的,也确实够能耐。/p
杨国富问了一个村里人后,我们才知道闫啸住在西边单独的那座平房里。/p
快到屋子前,还能看到几缕炊烟从屋内飘出。/p
走进屋内,左边一间小屋便是厨房,一个皮肤黝黑,满脸沧桑的中年人在灶台前正往炉灶里添柴,正是闫啸。/p
察觉到屋门口有人,闫啸抬头望了一眼,顿时愣在原地。/p
闫啸脸色一变,眼神闪烁片刻后,最终摇头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说。/p
“你不想解释吗?”,杨国富语气平静道。/p
闫啸站起身尝了一下锅里正炖煮的一条鱼,品了品道:“味道有点咸了”。/p
“为什么?”,杨国富又开口问道。/p
闫啸沉默了一下,“厌倦了。/p
以前在行内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因为不想如此,所以我才加入没有利益纷争的勘探局,能够让我纯粹的去了解这个世界的秘密和神奇。/p
我以为有一天会在任务中死去,但没想会是背后来的一刀,原来哪里都不过如此”。/p
我和杨国富对视了一眼,无话可说,对于之前发生的事,这是谁也未曾想到的。/p
杨国富顿了片刻道:“我能理解你,但规矩不能违背”。/p
“行,天色已经晚了,明天我随你们回去”,闫啸拿过一个小盆,一边盛锅里的鱼,一边说道。/p
“未济,你去告诉老李一声,我们明天走”,杨国富转头对我说道。/p
老李是开面包车送我们来的那个中年人,因为村子道路窄,所以车没有开进来。/p
和老李说完回来时,杨国富和闫啸正坐在桌上吃着饭,两人如老友相逢般,一边谈笑一边喝着小酒,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p
晚上,我和杨国富睡在一间屋子里,他睡的床,我打的地铺。/p
夜里很静,听不到任何声音,看着房梁半响后,我开口道:“闫啸主任跑了怎么办?你这么相信他”。/p
杨国富侧着身子背对着我,听到我话后,眼也没睁道:“我到希望他跑了,就怕他既不愿意跟我们走,也不逃跑”。/p
“什么意思?”/p
听到杨国富的话,我坐了起来,“闫啸主任会自行了断吗?”。/p
“睡吧,不管怎样,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杨国富脸上浮现几分疲惫,说完不再开口。/p
我又躺下了,仔细听着另一个房间的动静,想到闫啸在抉择死亡,困意全无。/p
自己也不知道翻身了多少次,直到窗外天亮,听到村子里有人声动静后,我叫醒了杨国富。/p
说是叫醒,我才喊了一个杨字,杨国富便起来了,这老家伙一夜没睡,但看起来,脸色比我好得多。/p
走到闫啸房门外,杨国富举起手要去敲门,但到半空中又收回了,“你敲吧?”。/p
深吸一口气后,我走上前在门上敲了敲,“闫啸主任”。/p
喊了一声后,推门进去了,屋内干净整洁,看到床上躺着的闫啸面色祥和,我松了口气,“闫啸主任”。/p
“别喊了,他去了”/p
杨国富闭上了眼睛,语气低沉道。/p
“死了?”/p
我走上前犹豫着伸出手,在闫啸鼻子前探了探,确实没有呼吸了。/p
我心情当即变得复杂,这或许是闫啸最好的选择。/p
“闫啸主任的尸体怎么办?带回去吗?”。/p
“不了,就埋在这个村子里吧”/p
我点了点头,出去亮了一本办公证件,找来几个村民帮忙将闫啸的尸体下葬了,又给了几个村民一点劳务费。/p
回到局里时,只有一队回来了,二三队的人还在出任务中,杨国富直接去了孙于光办公室,将闫啸的事解释了一下。/p
数天后,三队的人回来了,全员虽然有受伤,但没有死人,这让我无比欣慰。/p
局里给三队又配了三个男队员,之前缺着人数,我时刻觉得自己是三队一份子,但看着接近满员的三队,那种局外人的感觉突然变得深刻而清晰。/p
转眼半年过去,对于我来说像是过了数年一般,因为再也没出过任务。/p
杨国富这老小子为了躲避今年的人生大坎,把好几个该他亲自去解决的事情都推给了几个队去解决,每天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p
唯一让我觉得慰籍的是,三个队的每次所做的任务我都能从报告中得知,看着报告,我有一种与林子他们同在的感觉。/p
这一日信息部又送来一份文件,杨国富看过之后递给了我。看过上面的文件后,我有些惊异。/p
上面说黄河某片水域水波翻涌,浮上来了一具干枯女尸,捞尸人捞出来的这具女尸竟然还紧抱着一个玉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