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正专注“偷”葡萄的白铃铛并没有明白白姚问题里的深意,随口回道。/p
白姚见白铃铛回的这么随意,便知她没了解自己的意思,抬手将白铃铛和白非凡抢葡萄的手打了回去。白铃铛看着一脸得意的白非凡甚是委屈,正准备向她大姐控诉,就听白姚严肃的继续问道:“铃铛,我说的喜欢,不是你所想的朋友之谊,而是男女之情。”/p
白铃铛刚把抢到的一颗葡萄送到嘴里,听到白姚的话,整个人似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瞪大了眼定在原处,原本含着的葡萄也如珍珠一般自微张的嘴里滑了出来,弹跳着落在了地上。/p
似过了许久白铃铛才从震惊中缓了过来,盯着三个人,不置信的问道:“是大黄对小黑的那种喜欢?”/p
虽然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但其意相似,三人想了想,便都点了点头。/p
“是村外的傻姑对二柱子的喜欢?/p
三人皱了皱眉,又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p
“是三哥对三嫂的喜欢?”/p
三人欣慰一笑,这回寓意恰当了,三人重重的点了点头。/p
白铃铛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如同陷入了一滩沼泽一般,之前她只是觉得只要和公孙墨奇在一起是开心的,就好比她大姐得了一株喜爱的盆栽、二姐打了胜仗,三哥收了一件奇珍异宝。白铃铛现在才发现,一切并非如此,对情窦初开的她来说一切都开始变得茫然,她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内心有着怎样的情绪,是欣喜?是兴奋?是慌张?是恐惧?还是其他什么。就好像走进了雾里,一切变得模糊不清。/p
自那日起,白铃铛便再未去过武场,整日只待在房间里,她想见公孙墨奇,却又害怕见到公孙墨奇,就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躲了起来。期间公孙墨奇来找过几次,白铃铛也以各种理由避而不见。白铃铛的“课业”也渐渐这样不告而终,并在思念与纠结中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半个月。/p
夜幕袭来,皓月挂在空中,几点星辰闪烁,映在河面上随着波浪不断跳动,时明时暗。一艘华丽的画舫自城河中慢慢前行,船后留下了几道长长的水痕。河的两边是城中的商业街,白天这里显得略微冷清,但到了晚上便会热闹起来,成为城里最繁华的地方。/p
以前白铃铛经常同她二姐、三哥一起来玩,但后来二姐进了军营、三哥成了亲,白铃铛来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了,最近一次来这里也是两个月前的事了,也就是她开始和公孙墨奇学习箭术的时候。/p
白铃铛趴在船杆上看着船两边流过的波浪,心中有一种时过境迁的感叹,两个月前她还是一个无忧无虑、肆意潇洒的快活仙,而现在却成了一个满面愁容、相思成病的伤情人,以前白铃铛觉得话本子里描写的那些相思成疾、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情故事甚是矫情,现在自己陷入这泥沼中,倒有了病友心心相惜的感悟,并在闭门的半个月终日抱着话本子研究关于情与爱的问题,但直至白铃铛被白姚拖出房门也没研究出个一二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