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贞醒来的时候眼睛又酸又涩,她顾不上眼睛的不适,慌忙走到卧室门口,掏出钥匙轻轻打开卧室的门。/p
昨晚她在哭泣中进入梦乡,衣服一件都没脱,萧北凤并没有纠缠她,她顾不得萧北凤是去是留,内心提防已被冲垮,除了流泪真是不知道还能做什么。/p
萧北凤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的正香,他身上盖着他的西服,皮鞋端端正正的摆在门口,他的洁白衬衫里露出一只裸露的胳膊,另一只胳膊弯在他的脑袋底下充当睡枕。/p
她的眼泪又消无声息的流出来。/p
“做我的女人就这么让你委屈吗?”萧北凤声音突然响起。她停住脚步,不敢转过头看他。/p
她的眼睛里还有眼泪,脸上也有泪痕。眼睛又红又肿,鼻子闭塞不通,口腔里软嚅惺甜,一阵狂嗽之后耳朵里嗡嗡嗡乱叫,她实在支持不住,身体慢慢瘫软。/p
“怎么了?”萧北凤健步冲过来,他及时抱住她的腰,让她靠在他的臂弯里。“孟雪贞!孟雪贞!……”他一边叫她的名字,一边以手探其额。/p
“你发烧了!”萧北凤说着又探了探她的额头。她迷迷糊糊的抬起一只手也摸到自己的额头,好烫,原来是发烧了。萧北凤抓住她的手,她使劲摆脱。/p
“改变不了了。”萧北凤放开她的手,告诫说。她看不清萧北凤的脸庞,索性闭起眼睛,眼泪再次流出来。/p
萧北凤大怒,他把她抱在怀里,急步走向她的卧室。/p
“不……”她的眼泪流的更多更快,她全身无力,只能任由萧北凤动作,她听到卧室的门咣当一声被狠狠关上,然后天旋地转中就躺在了熟悉无比的床上。/p
她翻身向里爬。为什么是向里爬而不是向外爬?因为萧北凤站在床前堵住了所有的出路。纵使向里向外都是枉然,但不坐以待毙这几乎就像是逃生的本能一般,不在于方向对错只在于行动与否,虽然这行动会更加惹怒床前的人。床垫大动,模糊中萧北凤的人影掠过她的上方,紧接着她的眼前一片黑暗。萧北凤的手盖在孟雪贞的眼睛上,她的一只手别在腰下,另一只手虽然自由,却毫无气力,她去抓萧北凤手腕的时候只堪堪抓住了他的衣袖一角,没能坚持几秒的时间很快又垂在身旁。/p
高烧和黑暗使她神志混沌,反应迟缓行为无能。鱼儿脱离了海洋摆在案板上,如同待宰的羔羊只能眼睁睁等待着他人的手起刀落。/p
脸颊火辣辣的,她能感受到额头的不正常温度,她整个人都热起来,眼泪还流不流早已感受不到,她现在除了热就是急促喘息。/p
“萧……你不要……”她嘴里的话已说不完整,嘴巴一直半张着,被萧北凤撬开牙关,蛮烈闯进来。/p
“你真是我的魔星。”萧北凤移开盖在她眼睛上的手掌,转而卡住她纤细光洁的脖颈。/p
眼睛没有束缚孟雪贞此刻也睁不开双眼,脖子上有一只手卡着,她能感受到萧北凤拇指和食指的力量,紧紧的时东时西时上时下,脖颈面积有多大?他环住正中间扣住喉管——他只要稍微用力,她就能窒息而亡。/p
她忍住咳。/p
孟雪贞感觉自己此时的脸上一定是露出微笑的,她的胸膛一片冰凉,萧北凤衬衫的质地很好,柔软中带着坚硬,她忍不住战栗……他的手在到处游戈。“结束了。”她心底狂喊。舌头轻轻往外伸,越过切牙位置,上下牙齿对齐,她使劲咬下去……/p
“啊~~”她忍不住喊出声,声音颤抖中带着痛苦。/p
“我本来还想留有余地。”萧北凤的声音传来,“真诱人,年轻的身体。”他嗜咬的地方太敏感,男女两个人都承受不住。/p
他的一只手紧紧抓住她的脖子,她的腰身禁不住弓起,不得不弯成一个弧形以此减轻痛楚。喉管被大力压制住,她张着嘴不住的挣扎,喉咙里发出“咳咳”之声,眼泪肆无忌惮的流出来……他开始单手解衬衫扣子。/p
当重量压下来的时候,他掐制住她脖颈的手也渐渐放松。“脏——”她尽全力吐出这一个字,而后卧室的门砰的一下被踢开,一个黑影夹杂着盛大的怒火挥向她的身体上方。/p
“混蛋!”这是秦翔发出的声音,是一个男人能发出的最大怒喊。重量和禁锢消失,她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空荡荡的,又黑又冷。陷入黑暗的时候她的脑海里飘出几个字——原来结果在这里。/p
她笑了笑,陷入无边黑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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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照射进屋子里的时候,呆坐在地上的两个人已是狼狈不堪。/p
秦翔的胳膊整个暴露在空气中,伤口虽已不再流血,但泛着血肉的伤口仍然触目惊心。他坐在地上,后背紧紧靠在床边。萧北凤也坐在地上,但距离床的位置很远。/p
烟气缭绕,孟雪贞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上盖着秦翔的衣服,脸上泪痕犹在,额头上贴了一块膏药一般黑乎乎的东西,许是降温之物。她毫无知觉,仍在昏迷中。/p
“值得吗?”萧北凤问。他看着窗外,手指缝里重新点燃一根烟。“她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你弃之不要的女人。”/p
“难道不是你一直把她往我身上推?”他转头看向秦翔。/p
秦翔的眼神很冷。“别说这种话,你以为我会信你?”他转头看向/p
别处,不无凛冽的说:“值不值得这个问题应该我来问你——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