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婢女神色匆匆朝她这边走来,倾身凑到她耳边小声低语,听完后崔茗桢整个人唰的站了起来,周围还沉浸在八卦里的女人们察觉到她的举动,纷纷抬头齐齐的看向她。/p
崔茗桢故作冷静的让她们继续聊,找了个借口说有事先离开一下,然后急匆匆跑出凉亭,刚才那个婢女走在前面带路。/p
一路到了书房,崔茗桢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婢女止了步,关上门守在外面。/p
“爹,消息来源确定可靠吗?”一走进书房崔茗桢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p
只见书房内,崔严坐在上位,她正好目睹他将一块作工精致,纯白光滑的椭圆形玉佩交到贴身侍卫手中,见到女儿破门而入,他慌忙站了起来,“你这孩子,行事如此不谨慎,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p
崔茗桢被他这么一呵斥,瑟缩了下脖子,立马反应过来,小跑到崔严身边扶他坐下,捶肩捏背的,摆出一副小女儿姿态,“爹,女儿这不是着急嘛,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p
“急什么,你啊你,以后进来要记得先敲门,没规没矩的哪里像什么大家闺秀了!”崔严的声音夹杂了些怒气,他生怕隔墙有耳,坏了大事,那后果是谁都承担不起的,哪怕是他平日里最为疼爱的闺女也不例外。/p
崔茗桢却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心里急得火燎,只是催促道,“爹,女儿谨遵教诲,好了,您就别再卖关子了,赶紧说吧……”/p
崔严眼神示意侍卫可以下去了,直到诺大的书房里只有他们父女二人,再无旁人,他才对崔茗桢娓娓道来。/p
“为父听闻,今早安沫可在安府不知因何故受了伤,如今卧病在床且动弹不得。”/p
据他安插在安府的线人所传来的消息,安沫可早上是出过一次门,却不知何时回的,更不知她是何时受的伤,这就让他摸不着头绪,后来安大少和安二少不请自来,而自那消息传出来之后,她的确没再踏出房门半步,似乎验证了她卧病在床的事实。/p
也正是因为如此,让所有人都误以为她是伤势过重,导致无法下地,其实只是内伤引起的发烧罢了。/p
“这消息从何而来?爹又有何打算?”崔茗桢这下倒是冷静下来了,“既然她动不得,正是我们下手最好的机会啊!”/p
“说来也是可笑,这流言竟是从安府流传出来的,外面都在传这件事,似乎是有人故意将这消息散播开来,不知是何居心。”/p
“管他什么居心,她才认祖归宗没多久,招惹非议也是无可厚非的事,亏心事做多了,让人给记恨上了呗。”崔茗桢认为她是自作自受,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安老爷子又认可了她的身份,她便可以为所欲为了,自然而然,肯定就会有看她不顺眼的人。/p
显而易见,想要爬上右相这个位置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老谋深算的崔严似乎已经看穿了什么,“你想的太简单了,那幕后之人有可能是想借刀杀人。”说话间,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p
“当晚在宫宴上之事早已传的天下皆知,世人都知晓老夫与她有过节,再想到皇上与她友好,那人故意将消息泄露出去,到时一旦安沫可出了事,皇上第一个就会联想到我们头上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