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张秋娘去年进京赶考,借住阿茶家时,两个人一见钟情,互相生了情意, 阿茶的父母当时也看出了两个人之间的情愫,阿茶的父亲素来是个心性高强的男子,一心想让阿茶出人头地,虽然没有看中张秋娘的出身,但是他当时到也说了只要张秋娘能考上功名,他就将阿茶嫁给她。谁承想,张秋娘那年运气极差,考前一天突然闹了肚子,折腾了一夜,第二日连爬都爬不起,如何能进入考场考试呢,这下,阿茶的父母可不愿意了,找了个借口,将张秋娘赶出了家门。
阿茶自然是舍不得秋娘的,不由在家里大闹,弄的他父母很是头疼,终于没奈何答应了张秋娘,如果她能在今年春,带来五百两银子来提亲,就答应了他们之间的婚事,其实这也是阿茶家故意为难秋娘的,要知道秋娘家也是很普通的人家,一年吃穿用度不过十几两银子,如何短时间弄来五百两这么多的钱呢。可是张秋娘得了一个希望,虽然知道困难重重,可是为了阿茶,她无奈下只得应承。
她走之前,阿茶和她约定好,今年春天不管筹到没筹到那五百两银子都要来京都,来的时候,在阿茶花楼对面的酒肆二楼摆一盆相思花,阿茶看到了自然知道她来了。
“那么你这次来京都后,除了阿茶死这次?之前有没有见过阿茶?”江雅菲问道。
张秋娘眼中蓄满了泪,哽咽道“大人,阿茶死那日,是我和他分别后第一次相见。”
江雅菲眉峰微微拢“我再问你一次,你和阿茶到底有没有肌肤之亲。”
张秋娘眼中再次滴泪“大人,我也是受教多年的学子,我和阿茶尚未成亲,我就算再喜欢他,也不会做出这等qín_shòu之事。”
江雅菲点点头,让她继续说。
“我回乡奔波了一年,卖了家中的几处薄产,一共也只筹集到三百多两银子,眼见就要到和阿茶约定的日子,虽然钱没凑够,但还是心存一线希望,心想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赶来见阿茶一面。”
张秋娘回想那日,自己到了阿茶家对面的酒肆,按照约定在桌子上摆了一盆相思花。可是,一连数日,阿茶都没有和自己联系。
这日,张秋娘住在客栈中,听得人家谈论说阿茶被他父母许给城东王富户家做继室,不由大惊,情绪激动下跑去阿茶家找阿茶,没想到阿茶没见到,还被阿茶父母打了一顿,给哄了出来。
痛怒下,张秋娘回到客栈就昏倒了,更倒霉的是,当她醒来,身上带的三百两银票全部不翼而飞,身上只剩下不到十两银子。
客栈老板还算不错,没有撵她离开,反而自己掏钱抓药给她看了病。
“我得知他要嫁人,灰心丧气下本想离开京都,可是谁想到,就在我就要离开前的那日,有个人给我送来了一张纸条。”
张秋娘打开一看,居然是阿茶央人写的,约她初一晚,于家中一会,张秋娘思索良久,也实在想得到阿茶一个解释,于是便去了。
“你说有人给你送了一张纸条,那人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么?”江雅菲心里直觉这个送纸条的人与这宗案子有很大关联。
张秋娘茫然的想了一会儿“不记得了,她当时穿了件青色的衣服,头上戴了个斗笠,我还奇怪,她只是将纸条丢给我就匆匆走了。”
“那你见了阿茶,发现他有什么古怪么?”江雅菲想了想,又问道。
张秋娘想起那日惨景,不由一脸黯然“我与阿茶相见,他只说对不起我,然后就抱着我痛哭了一场,我再问他话时,他什么也不愿意多说了。我黯然失魂下,转身离去,谁知道,阿茶突然从我身后唤了我一声,我转身看去,他已经,已经…….”已经用刀刺中心脏,倒在了地上。后面的事,就是江雅菲知道的内容了,老仆人唤来了差役,抓走了张秋娘。
张秋娘见阿茶如此刚烈,心里更是痛苦万分,恨自己来晚了,没有保护好阿茶,虽然阿茶不说,可是,她心里清楚,阿茶一定有万般苦衷不愿意让自己知道,怕自己看轻,于是才以死明志。
“相思误我。”这是阿茶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江雅菲让人押解张秋娘回牢房后,一直琢磨这句相思误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大人?”梁寒有些焦急的声音唤醒了江雅菲的沉思。
“出了什么事?”江雅菲转头看去,只见梁寒一脸担忧的站在门口“宗族院来人了。”
江雅菲惊诧中蓦然明白,只见她眼中闪过一丝忧伤,再抬头时,眼中无波无澜“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梁寒心里一痛,他哑着声音说道“大人,要不我陪您去吧。”
江雅菲摇摇头,将卷宗收好,略微整理下容装,该来的总会来,也许这对于她和林霄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不是么。
梁寒看着她孤零零的的背影消失在门厅,眼睛一片湿热,虽然自己对江雅菲一片情深,可是他从未有想过要破坏些什么,她如果能够幸福,也是他最乐意看到的,可是,偏偏,她的婚姻之路如此忐忑,而自己,空有一片深情,却不能慰藉她半分。从未有像现在这样一刻,梁寒如此痛恨自己的出身低下。
宗族院的人,因着江雅菲的官位身份对她非常客气,皇族的人闹和离,倒也不是第一次,近十年来,也出了那么几对怨偶,不过,像如此年轻又外貌相当匹配的两个人倒还是第一次。
不说小郡王林霄的长相,那在皇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