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浅极浅,仿佛一下就能被空气中的分冲淡了一般。/p
三天时间,阿杰仍旧是无功而返。/p
“大姐,对不起。”阿杰有些愧疚的垂下头。/p
“不怪你。”罗云摆手,虽然心里有火气,但是罗云不会对阿杰发出来。因为整个叶罗门除了阿杰,其他的人都只听从叶爵的吩咐,包括那些看着她从长大的叔父们。/p
叶爵将一切的消息封锁的太好,她自己都探听不到一分一毫,又怎么指望阿杰会查清楚呢!哪怕是一向喜欢八卦的叶宇,想要敲开他的嘴,都变得那么难。/p
只不过叶宇私底下有些踌躇的告诉过她,那个女人很可能是叶爵的初恋情人,他们有一对一模一样的玉坠,而那枚玉坠她也曾经见到过。/p
叶爵带在身上,从不离身。/p
罗云又嘱咐了阿杰一些事,无非就是继续查那个女人的身份。/p
听叶爵这三天以来一直守在那个女人的身边,没有挪动过半分,可见对他而言那个女人确实很重要。/p
那么对于她呢?他是什么想法?明明已经拿到了罗门的大权并成功组建了自己的势力,为什么还要娶她?难道仅仅是她父亲的临终嘱托吗?/p
想了很久,罗云都没有想通,索性也没有再想下去。她独自一个人待了一会,直到月亮升上枝头,才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睡觉。/p
然而,罗云在路过院的时候,无意中瞥见了花房里亮着的灯,那是叶爵的地方。/p
自从他创建了叶罗门,就自己下令造了一座花房,里面种满了紫色的吉梗花。/p
一年四季,常开不败。/p
叶爵不守着自己的初恋情人,来这里干什么?怀着这种疑惑,罗云推开了门。/p
如今的吉梗,正是盛放的时刻,然而一花房的紫色看起来总有些压抑。罗云才走了两步路就看见了浑身透着冷沉的男人。/p
他的背影看起来竟无端的生出了一些寂寥,让人忍不住想要过去抱住他。/p
罗云向前踏了一步,原本迷惑的眸突然清醒过来,她摇摇头,将心底的渴望压了下去。/p
叶爵这个人怎么会需要别人的温暖,他原本就是个冷情的人,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p
绯色的唇瓣划出一抹嘲讽,原本她也是这么想的,然而最近在看到他寸步不离的照顾着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她才明白自己错了。/p
叶爵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他的感情交给了别人。/p
“不守着你的初恋情人,来这里干什么?”罗云白皙的手触碰着一朵开的正好的吉梗,眼眸里倒映出的那种美丽让她忍不住想要摧毁。/p
她一把握住,将吉梗从枝头折了下来。/p
吉梗花,永世不忘的爱。/p
叶爵想要对谁永世不忘,答案很明显,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p
“金医生,她可能永远不会醒过来。”过了许久,低音从男人的薄唇间散开,染着夜色显得有些苍凉。/p
“那又没什么关系,你照样会供着她不是吗?”罗云嘲讽着,逮着机会可以呛叶爵她觉得很开心。/p
“她怀孕了。”叶爵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继续着。/p
“你的孩?”听了这话,罗云咬着唇瓣,心间突然漫开一丝疼痛。她不由的抬手抚摸上自己的肚,却在片刻间恢复了正常,“好啊,你想要离婚也可以,我将叶太太的位置给她,你将罗门还给我。”/p
“云,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和你离婚的。”叶爵这才回过身看她,一张英俊的脸上眉头重重的拧起。/p
她的脚下是那朵被揉碎的花,已经残败的不成模样,就像他的叶。/p
“我爸爸已经死了,你没必要再对我假惺惺的。”罗云朝着他喊道,转身就要离开。/p
叶爵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拽回了怀中,“你知道就好,你爸爸已经死了,他生前仇家那么多,除了我没有人能够保护的了你,这也是我对你爸爸的承诺。”/p
“所以,你娶我就是为了保护我?”罗云着,唇边就散开凉凉的笑意。/p
叶爵没有回话,只是他的沉默仿佛是一场默认。/p
罗云勾起唇角,推开叶爵,然后一步一步的往外面走去。/p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脏里好似破开了一个洞,鲜血汨汨而流。/p
她第一次在黑市看见叶爵的时候,就缠着爸爸将他带回来。/p
彼时的他很瘦弱,但是个却是所有孤儿里面最高的。他站的很笔直,身上的衣服又旧又破还不合身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势。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清冽且孤傲,哪怕浑身狼狈,他也丝毫没有示弱。/p
比起那些怯如鹿的眼神,她觉得他有趣多了。/p
于是她第一次被一个叫做叶爵的男孩吸引,直到多年后回忆起来才逐渐明了,那时,她应该就喜欢他了。/p
看着女人越发挺直的背影,叶爵的瞳孔映衬着深邃。/p
眼睛再瞥向那一房盛开的紫色吉梗,这些都是为了他的叶而种,如果有一天她醒来看见这些,或许她会很开心。/p
边境。/p
白色的邮轮即将靠岸,万戚站在房间里看着神不附体的万荣,一双老谋深算的眸里迸发出狠厉的光芒。/p
“我过很多次,这个世界上最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