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译独自一人骑着马出了城,他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他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他觉得自己喜欢童初,他知道他是男子,所以他压抑着自己的感情。/p
可是今天看到童初说出,我喜欢的时候,他感觉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的痛。本来他不确定他喜欢童初的,只是前些日子他去他外祖家,表哥带他去了烟花之地。/p
他看到那些女子想到的全是童初,后来,他出去透风,看到两个男子在耳鬓厮磨。他才知道原来男子也是可以喜欢男子的,就在那一刻,他觉他是真的喜欢上了童初。/p
可是男男之恋在这大凛国是不能摆上台面的,而且他们一个是尚书之子,一个是司空之子。怎能容着他乱来,当时他就决定这辈子不娶亲,就守护着他,看着他幸福就好了。/p
可是今天看到他,对子阳的上心,为子阳皱的眉,对子阳的笑,为子阳作的画。他觉得他就要疯了,他压抑不了那份感情了。/p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虽然仔细一想,若白对子阳的感情也不像爱情,但是他看不得他对子阳的好。因为若白对子阳好得太过分了……/p
他驱马慢慢的走在城外的小路上,不由走到了一个酒肆旁。因天寒,酒肆里坐了五六个人在温酒喝。/p
心里的苦闷让他想要一醉,于是他走进了酒肆,要了三坛酒。/p
古人都说,一醉解千愁。为什么他越喝越想童初,童初若是女子该多好,虽然不管他是男子还是女子,他都喜欢他,他喜欢的只是童初这个人,只是若是他是女子,他就可以十里红妆把她娶回家了。/p
沈译醉倒在城外的酒肆时,这边,童初已经回到了童府。/p
她急忙到了玉轩堂。/p
玉轩堂内只有她父亲一人,童初不由疑惑的问,“敢问父亲,召孩儿前来有何急事?”/p
童恪叹了一口气,当年那个给他纸条的和尚突然登府,说童家即将大难临头,先是二女病死,接着是大女身份被拆穿。然后童家遇难,举家被诛,且还要连累柳家,再过一年,这童府就不姓童了。本来他一点儿也不信,就突然接到童槿从清晨就开始高烧不退,请了好多大夫都无济于事。他才慌了神,若是童家就此被灭,那牵连必定甚广。可是到底要怎样的罪,才能让童家被诛?/p
那和尚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只说了两个字,“叛国”/p
“可是,我童家向来忠君爱国,岂会……”/p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p
童恪转念一想,若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那这和尚必定不会跑这一程,那定是有转机。/p
“敢问大师,转机何在?”/p
“一切的祸源都是在于童府嫡长子,敢问她今日是否出府了?”/p
“是,这有何缘由?”/p
“她今日出府若不能在酉时回府,则必遇祸端,你先派遣奴仆去把她找回来,能避一时便是一时。在他二十八岁之前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她是女儿身,我这里有两粒药丸,红色的吃了会让她发育较一般女孩缓慢,声音会变得沙哑难听,且会高烧七日。这绿色药丸则是解药,在她二十八岁时服下便会恢复过来,这假喉结沾上后便取不下来了,但一到她二十八岁时自然会脱落。这祸端能避一时却避不开一世,且看她的造化了,还有他出生时所带的玉是绝对不能离身的,你拿那玉去打造一根男子束发的发簪,。”/p
“大师,这……”/p
“这药吃不吃在于你们,只是若不吃,一年后,她女子身份必定暴露,到时等候童家的将会是血雨腥风。童大人,三思。老衲,言尽于此。”/p
后来那和尚就走了,童初也回了童府。/p
童初见童恪迟迟不说话,提声说道,“父亲,到底是出了何事?”/p
童恪连叹三声气,便把那和尚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p
如果这事放在现世她一定会觉得那是一个骗子,可是当她穿越到这世,她突然就有些信了。/p
童初看着童恪脸上的挣扎,站起来,拿着药丸便吞了下去。/p
她感觉就像吞下去了一团火,脖子疼痛难忍,身上也像是火烧一般。眼前一黑,她终于是晕过去了。/p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有了一点意识,感觉到她娘在哭,在怨怪她爹。/p
“这槿儿的高烧刚退,我就马上接到了初儿高烧不退的消息,这是要我作何?现在还被你告知是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药所致,若是初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说完,便一直抹眼泪。/p
她浑浑噩噩的没什么力气,只知道在这期间不断的有人在他身边走来走去,后来她又陷入了昏睡中。/p
入夜,一条黑影悄无声息的潜入了童府。那黑影如鬼魅一般,身手敏捷。并未被童府的护院发现,那黑影到了一处庭院,从窗口一跃而进。那男子进屋后,并未有任何举动,只是一直看着床上熟睡的人。/p
突然传来一声呲笑,“小子,我教你轻功,可不是让你半夜翻别人家的院墙的。”/p
那窗棂上不知何时倒挂了一个人,那人也着了一身黑衣。虽头发花白,面容看着却只像二十多岁一般。/p
那人见那黑衣人并不说话,又接着说到,“再说了,这童府小姐的院子在西边的木槿阁,这初雨阁我记着住得是童府的大少爷吧!”/p
那黑衣人上前为童初掖了掖被子,沉声到,“小声些。”/p
那人又说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