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者不怪……”嬴渠梁翻身下马,将什长扶了起来,刚进粮道便碰上这么稀奇的事情,嬴渠梁的心情顿时顺畅不少。/p
“我只是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嬴渠梁兴致勃勃的问道。/p
“这个……公子问起,自然可以说,”什长挠挠头,为难道,“可是……我也说不清楚。”/p
“我们屯长就在山后,公子可要召他前来分说,”什长说道。/p
嬴渠梁也是大乐,没想到,山后还埋伏着兵卒,怪不得一个什的兵卒就敢阻拦自己的去路,原来是另有玄机。/p
这个屯长这么有想法,自己自然要见上一见。/p
见嬴渠梁点头,什长将手指放进嘴里,打出一个长长的呼哨。/p
顷刻之间,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出,又是几个什的兵卒快速从山坳处窜了出来,摆开同样奇怪的阵型,将整个粮道封锁的严严实实。/p
“这不是木将军吗,”一个身穿皮甲的大汉站了出来,他是这里的屯长,却是认识木通的。/p
“你眼瞎了,连木将军也敢拦着,”屯长挥手便给了什长一巴掌,“学多少次了,又乱打呼哨……”/p
“好叫将军知道,”屯长慌忙向木通抱拳说道,“原本呼哨分两种,一种是敌情解除,可以通过,一种是敌情紧急,快速出击,这小子总是分不清楚,让将军见笑了……”/p
木通也是一阵好笑,自己又没有责怪什么,这戏演的也太过明显了吧,再者,自己现在可不是这里的主角啊。/p
“这是国君二公子嬴渠梁……”什长拉拉屯长衣服,使个眼神,偷偷介绍道。/p
“啊,你怎么不早说……”屯长也是傻眼了,敢情拜了半天,却是拜错佛了。/p
又是一通告罪,嬴渠梁的兴趣却是更浓了。/p
“谁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嬴渠梁再次问道。/p
屯长只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p
“根据王先生的意思,我们联防了……”屯长说道。/p
王先生,应该就是王良吧,嬴渠梁跟木通对视而笑,这个王良,还真是无处不在,不过,“联防”这个词有些新鲜,嬴渠梁还是头一次听说,不明白。/p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屯长慢慢解释道。/p
其实也是挺简单的一件事。/p
王良原本只是呆在自己的伤兵营里,将伤兵营经营的红红火火,小日子过的也是舒舒服服,可木通带着木河来求医了。/p
救活木河,木通便要回栎阳征粮,王良却是脑袋一发热,便想着要捐粮,来试一试历史的走向,看看跟电视剧里面演的是不是一样。/p
王良捐出了手电筒跟两个药瓶,让木通带到了栎阳,在木通的一通忽悠下,出乎意料的换来了五千石的粮食,本是高兴的事,却在运粮的途中被魏兵偷袭,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干净净。/p
这本来也没有什么事情,五千石虽然多,但到底有多少,王良压根儿就没有哪个概念,王良最多的,也就见过一百斤一袋的大米。/p
烧了就烧了吧,也就是一个手电筒跟两个药瓶子换的,在王良的心里,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王良也就没有往心里去。/p
可是随后白动就住进了伤兵营,一下子,一切都变了。/p
这个话唠确实有两下子,只是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彻底摸清了伤兵营王良和整个粮道的关系,并且感到震惊。/p
王良在这个粮道的威望实在是太高了,整个粮道的秦军上至屯长下至兵卒,都把王良当做神一样崇拜,简直就是言听计从,说话比秦国官府都好使。/p
于是,白动就翻起了自己的小心思,开始拼命的忽悠王良。/p
魏兵偷袭了运粮队,自己差点被砍脑袋,这个血海深仇,白动可一直都记着呢。/p
在白动不停的忽悠下,王良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手电筒是多么的宝贵,简直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宝贝,这个世界,仅此一个,绝无仅有,也明白了五千石是一个多么令人恐惧的数目,按照这个时代的概念,简直就是妥妥的超级富翁,可以在秦国买房买地买美婢,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p
电影里地主老财的舒服生活啊,王良可是一直向往的,一把火,让魏兵烧没了。/p
毕竟还是年轻,热血容易沸腾,王良竟然被白动给忽悠动了,怒发冲冠。/p
抢人财富,如同杀人父母,老子是主角,老子怕谁,不就是魏兵吗,干他娘的。/p
王良召集了粮道上所有斥候屯的屯长,商量着要如何报复魏兵,屯长们虽然十分的乐意,可都是一帮大丘八,大字不识一个,能有什么好主意,嚷嚷了半天,最后一直决定,听王良的,王良让干啥,咱们就干啥,王良让咋干,咱们就咋干。/p
这真是一个让魏兵绝望的决定,原本一盘散沙各自为战的各个粮道斥候屯,终于拧成了一根绳。/p
王良哪恐怖的威望也终于化成了实际行动,搅乱了整个粮道。/p
王良把粮道斥候屯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p
王良把粮道所有的战马集中在一起,竟然凑出了两个屯的骑兵,并且收集了无数残破的铜剑,召集了粮道上无数的工匠,快速给所有的战马配上了三件套,也就是马鞍马蹬马蹄铁。/p
王良将伤兵营护卫屯所有的士卒全部派到了各个斥候屯,开始了训练整个粮道的士卒,并且制定了一系列的制度,有些类似于曾经的民兵联防制度,将网撒向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