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穿街过巷,兜兜转转,很快走到了一栋大宅子的门前,此刻门前已经围满了前来就诊的病人。/p
他们一见白简到来,纷纷让出路来,亲切地问候着,白简也忙着礼貌地回应他们。/p
张大叔走上去,打开宅子的门,将白简和陵颜让了进去。/p
这是个两进的大宅子,前面是一个宽阔的院子,里屋像是一个祠堂,进去之后发现,果然供奉着许多牌位。/p
陵颜扫了一眼,心中不由得一惊——这……似乎都是白简地族人!/p
再看看白简此时脸上的神色,似乎……这又是个惊人的,又令人不愿再提的秘密。/p
张大叔从香案上取过香烛,交到白简手里,白简近前跪下,静默了许久,才开口道:“不肖子孙白简,叩见列位先祖。今日,简承祖、父之遗命,顺师父之嘱托,下山出诊,济世救人,望先祖保佑白简医术精进,让伤病者早得安康!”/p
说完,白简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起身将香烛插到香炉里。/p
张大叔与白简互相点点头,张大叔便走出去,用洪亮的声音喊了一声:“祭祖完毕,设堂开诊!”/p
这时院子里早已经整齐地摆开了诊案,白简到前面坐好,门外等候的人们也才蜂拥而入,到了院子里排起了队。/p
陵颜本以为出诊也就像是寻常医馆接诊病人一般清净,没料到也有着不少的规矩,又想到白氏一族的牌位,和刚才白简祭祖时,张大叔看他的那种同情和惋惜的眼神,心中一时乱糟糟的,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p
“陵颜,帮我用这个蒙住眼睛吧!”就在陵颜心绪不宁的时候,白简伸手,递给她一条白色的绸带,说道。/p
“什么?蒙上眼睛你怎么给人看病啊?”陵颜难以理解地问。/p
“当然可以,你照做就行了。”白简胸有成竹地道。/p
陵颜只好按白简说的,将绸带蒙到他的眼上。/p
第一位病人已经坐好,将手腕伸了过来,白简将自己的手指搭上,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开口道:“你这病有一段时间了,你是否觉得呼吸不畅,说话时胸闷,有时还咳嗽?”/p
“不错,白公子。我这病是今年入秋时所得,起初以为是着凉,没有过多在意,现在却是越来越严重了。”病人答道。/p
白简安慰说:“无妨,不过是秋季的时节病,你回去用止咳草一钱,枇杷两个,熬水服下,早晚各一次,不出三天,就会好转。”/p
陵颜忙按照白简所说,写好了方子给病人,病人接过药方连声道谢,又随张大叔去取药了。/p
第二位,第三位病人也是按照同样的步骤,很快就诊断完离开了。/p
陵颜在一旁看着,心里有些琢磨不透:“都说医者看病,有‘望闻问切’四项,可这白简为何只靠诊脉便能寻着病根?”/p
而随后来的一位病人,让陵颜对于白简的行医手段有了新的认识。/p
只见这人有四十多岁的样子,面色不是很好,有些青灰,似乎是中毒之症,陵颜紧张地跟白简说了情况,白简轻声道一句“放心”,便让病人就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