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呼!”陈风笑叫住他,指着案上狼藉酒菜吩咐道:“撤了去,再依样重新上一份!”这才招呼张猛子坐下,笑道:“招呼不周,万兀担待!”/p
张猛子嘻嘻媚笑:“哪里话,一看兄弟就是个讲究人。我这人耳朵长嘴巴短耐不住冷清,喜欢到处凑热闹,您有什么要知道的尽管吩咐就是。也不是吹牛胡说,白石镇这一带没有我张猛子不认识的人和事儿!”/p
“我欲去大寒山,你先跟我说说此地最近有什蹊跷事吧!”陈风笑不置可否,他之前在中州城也是个有名的混蛋癞皮,偷抢蒙骗哪个没做过。/p
张猛子嘟哝道:“白石镇已属于大寒山啦!再往里面就是蛮子地界,都是商队成群结队走的,寻常人少有敢进去的,据说还有仙人妖兽什么的,吓人的很!若说蹊跷事前些日子还真有一桩,不知兄弟喜不喜欢听……?”/p
“什事?”陈风笑淡然道,迎面丢了一两银子过去。/p
张猛子急忙接住,喜道:“也就是兄弟你,换作旁人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讲!那个……据说白沙帮一个多月前莫名其妙消失了许多人,要知道这些人可全是商队里面的,不乏铜卫、铁卫这等高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说诡异不诡异!”/p
陈风笑眉眼一挑,笑道:“是谁人干的?”/p
正在此时伙计托着个大传盘过来,一一把酒菜摆上雕案,酒菜香浓直勾的张猛子脚软肚响馋涎欲滴,搓着手嘻嘻笑道:“见笑,见笑,我就是耳朵长嘴巴短……。”说话间夺过酒壶对着嘴儿猛灌几口,赤手抓了一块鹿肉塞在口中,这才吧嗒着嘴,摆着手道:“谁知道呢!不是说了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么多高手眼睁睁的人间蒸发了!有说仙人的,有说是黑吃黑旁的邦国干的,反正是众说纷纭没个定论!”/p
陈风笑冷喝道:“你在寻老子开心?”/p
张猛子唬了一跳丢了酒肉,急忙拱手赔笑:“哪里敢,哪里敢,小的确实是不知道呀!这个……这个,委实难为我了,你看看……。”/p
陈风笑淡然道:“老子问个简单的,若还答不上来!哼,哼,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喝了我的给我尿出来!”/p
张猛子讪讪道:“您……说!”/p
陈风笑当下细细把“懒馋先生”的年纪、经历依着孙信起讲的又复说了一遍。待他说完张猛子强颜欢笑道:“那个……,要不这样您给我三天时间,只要是老头子来过这一带,张猛子定给小爷您打听到?”/p
陈风笑本就不抱期望,你想孙信起的手段可比他厉害的多了,到现在也都不确定这个“懒馋先生”在何处。之所以把他派到这里来,不过是凭着一点莫须有的猜测罢了,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p
想及此,甩手又扔出二两银子,肃容道:“好,我便在此店中等你三日,若有消息必定有重赏!”/p
张猛子即刻眉眼绽放笑不拢嘴,探手抓住银子,站起身来打着躬,媚笑道:“一看您就是个讲信誉的大爷,您那尽管放宽心,等着听好吧!”说完倒退着出去了。/p
一般大酒楼都是前面饮宴后面住宿的格局,时下称做“金银双来”,聚福酒楼自然不能免俗。陈风笑结账时候,便叫店家一并开了一间客房住了下来。这两天也早起晚归出去走动打探,可惜均是杳无声息一无所获。/p
匆匆三日过去,这天一早,晨光熹微时候。陈风笑正自房内练功,房门忽然被“笃笃”敲响,便问:“谁人?”/p
“小爷,外间酒楼内张大哥找您呢!”/p
陈风笑打着哈欠,吩咐道:“知道了,先下去吧!”稍一洗漱才慢悠悠迈着方步朝前面过来。/p
想是等的心急,方进酒楼内张猛子就迎上来,急声喊道:大爷,快跟我走!”/p
陈风笑凝眉道:“慌什么,慢慢说来!”/p
张猛子笑道:“哎呦,我的爷!这回真是您命好福气,我都以为打听不到了呢。这不正巧有个码头上做工的兄弟,七八个月前在一座楼船上听过这个人的名号儿。神秘兮兮的我没敢多问,您亲自过去问一问吧!”/p
陈风笑眉眼忽张,拍手笑道:“甚好,前面带路!”/p
张猛子也不多说废话,转身就急急往外闯。两人穿街过巷行了许久,渐觉房屋稀疏,野林蔓起。待走到一处破落石坊近前。张猛子忽然停住身,转头笑道:“让您见笑,我这兄弟家贫,住在远处棚子里……。”/p
陈风笑歪嘴一笑,徒然喝道:“什么棚子屋子的,把他们都请出来吧!”/p
张猛子闻声飞身跃开,嘻嘻笑道:“你倒是机警的很,可惜已经晚了。兄弟们莫藏啦,出来干活!”/p
话音未落就从乱石高树后面跳出四个青年,都是十七八岁年纪,各个歪带巾子、斜挎衣衫,吊儿郎当的一看就不是好货。当中一个丰胖青年啧啧笑道:“猛子哥,你可真是饥不择食呀!我还以为是个什么有钱的主儿,这等刚出窝的小兔子能有什么油水捞?”/p
张猛子斜眼骂道:“就你他娘的话多,老子什么时候走过眼!费胖子,今回你给老子来打头阵。赶紧的料理了,咱们一起去品花院快活快活。”/p
丰胖青年嘻嘻笑道:“好,好!这个自然,你瞧着吧!”/p
说话间运起力气直扑上来,身材虽胖硕,力气却非凡。只听拳风呼啸少说也有先天三四层功力,以他年纪来看倒也不赖。可惜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