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它确实很好看。”/p
苏仁重申着，侧身要亲吻凯撒。/p
凯撒却指着苏仁腹部的骇人伤口，问：“这伤口是怎么回事？”/p
“如果我说，曾有人剖开我的肚子挖出我的孩子，你会相信吗？”/p
苏仁半真半假地说着。/p
九渊曾是金丹小祖，并只差一步就能结成元婴，被陈九鹤剖肚挖出来的金丹都已经隐约显出胎儿的轮廓了！/p
因而，苏仁说伤口是挖孩子造成的，也不算是纯粹地开玩笑。/p
凯撒显然不信苏仁的说辞，指甲轻划疤痕后，疼惜地问：“还疼吗？”/p
“都只剩下疤了，怎么可能还疼？”/p
苏仁苦涩地说着。/p
凯撒叹了口气，说：“你曾是一名战士，对吗？”/p
“这么虚弱无能的战士？”/p
苏仁自嘲一句，抽回被凯撒攥着的手，翻过身，卷着床单，趁天『色』微亮，补一个美容觉。/p
凯撒没有阻止他。/p
他专注地看着『露』在深红床单外的白皙皮肤，手指凌空勾画着优美的背脊曲线，唇齿间，一声悠然叹息：“果然……你已经……”/p
……/p
……/p
太阳完全升起后，凯撒要去教堂做祷告。/p
苏仁是个没信仰的人，但考虑到去枢机主教做祷告的教堂的路上可能遇上圣骑士甚至『摸』到服役中圣天使甲胄，于是做出皈依的姿态，从侍从处弄了身见习僧侣袍。/p
苏仁不知道僧侣袍的结构，折腾了很久还没有调整好，侍从们又因为他是主教的奴隶不敢上前帮忙，正当烦躁时，凯撒突然伸手，为他系麻绳腰带。/p
如丝绦般的银发擦过耳根，苏仁难忍好奇地问：“凯撒，你的头发是天生——”/p
“对，天生白『色』。”凯撒说，“罗德教皇的头发是金褐『色』，蔷薇夫人的头发是鸦黑『色』，他们的孩子却是个天生白发的奇怪家伙。”/p
“我觉得很特别，”苏仁认真地说，“有圣洁的感觉。”/p
“可惜，我是个恶棍。”/p
凯撒自嘲地说着，将麻绳腰带系好，对苏仁说：“你现在的样子特别地诱人。”/p
“穿着僧袍也可以诱人吗？”/p
苏仁看了下镜子（蒸汽魔法文明的翡冷翠已经能制造大块的平整的玻璃）里的面容。/p
九渊本就容貌出众，又曾是金丹小祖，只差一步就能结元婴，长期的内外兼修，让他本就绝世的样貌有了出尘的气质，皮肤更是白皙光洁得几近无暇，眉宇间自然散发疏冷与高贵。/p
此时，他穿上长可及地的宽大僧侣袍，全身线条都被掩盖，禁欲的气息越发浓烈，若是再戴上几乎要把脸庞淹没的同『色』兜帽，便只『露』出精致白皙的下巴、几簇鸦『色』长发，以及纤长优美的指尖，竟比什么都不穿更加引人遐想。/p
“朱利安主教喜欢把宠爱的奴隶打扮成教士带在身边，”凯撒冷淡地说着，“厚袍子下面什么都不穿，这样，他就可以随时随地的发泄。”/p
“你希望我像他的奴隶那样服侍你？”/p
苏仁兴致勃勃地问。/p
凯撒没有回答。/p
他为苏仁带上兜帽，说：“你连翡冷翠方语都说不流畅，进入教堂后务必要谨言慎行，还有，不许陌生人碰你的身体。”/p
“知道啦！”/p
苏仁敷衍着，心想，这牲口怕是把名字都忘记了也不会忘记吃醋和宣誓主权。/p
凯撒看他回答得敷衍，于是取了个镶着宝石的十字架，为苏仁带上，说：“如果有人坚持要掀开你的兜帽或是扯你的衣服，就把这个十字架给他看。”/p
“谢谢。”/p
苏仁握住黄金十字架，顿时感受到十字架上持续传来的灵力。/p
这个十字架，果然也是修仙法器！/p
如果不是知道凯撒戒心重，苏仁必定现在就问：这些东西是哪来的！你为什么在卧室里准备那么多的修仙用具？/p
凯撒显然对苏仁的惊讶表情颇有兴趣，笑着刮了下他的酒窝：“我知道东方人都很骄傲，因为你们有神秘而古老的文明。但在翡冷翠，你必须忘记这些骄傲，唯有如此，才能享受到另一种同样古老而神秘的文明带来的快乐。”/p
说完，凯撒走出卧室。/p
苏仁赶紧跟上，同时偷偷和系统对话：我怀疑我的“他”本体是个哲学家。/p
是你太不学无术了！/p
系统愤怒。/p
苏仁拒绝接受这个结论，反驳说：谁说的！我穿了一千多个世界，学了至少五百种技能，文学创作、武技修炼、琴棋书画、政史军事……全都懂一点。/p
你学了那么多年还只是每样都懂一点，你眼前的这个男人十五岁就被誉为翡冷翠之光，他的敌人批评他邪恶残忍、贪婪无耻，为了权力不择手段，但也承认他的勇敢、果断、坚强、才华横溢，是个完美的统治者。/p
系统用难得一见的热情态度褒奖着凯撒。/p
苏仁却感觉怪异。/p
这些形容词怎么听起来特别像……像……/p
想起来了！/p
他是那个凯撒；博吉亚！/p
恶名昭彰但又极具魅力的瓦伦蒂诺公爵！/p
教皇亚历山大六世的私生子！/p
和同父异母妹妹卢克雷齐娅；博吉亚关系暧昧的变态！疯子！征服者！/p
同时也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