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只是为我们保管皇冠的奴仆。”/p
道无崖阴冷的说着，还未脱下铠甲的右手落在亚历山大六世的肩膀上：“罗德，我是因为凯撒；博吉亚的希望才不得不做你的儿子。现在，你的生命终于走到尽头，我会和我的东方主教一起集成你的意愿，完成东西方统一大业，将天国带到人间。”/p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你……”/p
亚历山大六世惊恐地看着道无崖：“我是你的父亲！你现有的一切都是我赐予的！”/p
“你是凯撒；博吉亚的父亲，但不是我的父亲，”道无崖平静地说着，“凯撒博吉亚早在十三年前就死了，以圣骑士的身份被胡安杀死。凯撒渴望成为一个开疆拓土的君主，所以我杀死胡安为他报仇，攫取胡安的权位实现他的梦想……”/p
“既然你……你靠着我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为什么还要……要……”/p
亚历山大六世艰难地质问着，他的生命力正在飞速流逝。/p
“因为我最后想要的东西是你的教皇之位，”道无崖冷酷地说着，“作为教皇，你的品行太恶劣，影响教廷在世俗的形象。”/p
“所以你就……是你对我……是你……是你……”/p
亚历山大六世濒临崩溃。/p
道无崖却温柔地告诉他：“我讨厌你的堕落，但也从没有想过主动杀你，杀你的是你的敌人，我只是默许了一切的发生。”/p
“好吧，你……你……”/p
亚历山大六世此时已经濒临死亡，根本无力指责道无崖。/p
他深吸一口气，反问说：“我死了以后，你打算让谁成为新的教皇？这个来历不明的东方人？你确定你能驾驭他？他可是……”/p
“他是我的恋人，也是我最可靠的盟友。”道无崖说，“我们会携手征服整个东方，让世界都成为我们的奴隶。”/p
“真的吗？”/p
亚历山大六世嘲讽地看着道无崖，说：“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我都要用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权力会让人疯狂，再深刻的感情也抵不过yù_wàng的腐蚀。你们现在或许是最好的盟友也是最深爱的恋人，但当他品尝到权力的甘美后，他一定会……一定会……背叛你！”/p
最后三个字，亚历山大六世是吼出来的。/p
苏仁都被他的肺活量惊住了！/p
这个即将腐烂的老人，居然还能喊出这么响亮的声音？！/p
道无崖倒对这一点并无惊讶，对亚历山大六世说：“你的担忧很有道理，但目前为止，他并不打算背叛我。何况，我从不介意被他背叛。”/p
“也就是说，我的一切担忧都是可笑的，你和他……你们……你们……”/p
亚历山大六世再一次的气息微弱。/p
苏仁想给老人喝一点加了牙鸟片的葡萄酒，道无崖阻止了他，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结局，他的结局已经注定，不要再为他浪费感情了。”/p
“我知道了。”/p
苏仁放下盛酒的金器皿，与道无崖一起离开教皇寝宫。/p
临走时，道无崖对等候的茱莉娅说：“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好好照顾他，让他走的时候不要太痛苦。另外，你的孩子——”/p
“我不会把他生下来，”茱莉娅说，“我的孩子必须在教皇狴下的注视下长大才能拥有光辉的未来，但是现在的教皇……他连孩子的出生都等不到，我又何必为他浪费我的青春和时间？”/p
“你真是个现实的女人。”/p
苏仁忍不住嘲讽茱莉娅——不论是教会还是道家，都反对堕胎。/p
茱莉娅却坦『荡』地说：“现实是我的生存智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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