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只能退了出去,而商如意也抓着寇匀良,一步一步的走出帐篷。 一出去,河滩上其他的士兵都看到这边的情形,全都围了上来。 “监军大人!”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将军夫人吗?” “你可不要乱来啊!” 一时间,军营中满是嘈杂的人声,商如意被这些声音吵得头脑有些发昏,再加上刚刚在帐篷里炽热如夏,可这一出来,寒风立刻如钢刀一般穿过她的身体,手上身上,都不可避免的一僵。 而就在她身子僵冷的这一瞬间,一个离她最近的禁卫军眼疾手快,一下子冲上来,一把打掉了她手中的。 “啊!” 只感觉手腕上一阵剧痛,商如意猝不及防的放出一声惨叫,而那寇匀良早已经吓得扑到在地,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她身边。 立刻,几个禁卫军围了上来,商如意刚一抬头,数把钢刀齐齐的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那刀锋冷意,比寒风更甚! 商如意无助的站在那里,身体僵冷,内心更像是坠入冰窟一般。 完了。 宇文晔下落不明,而自己赶来,连见他一面都没能见到,就落入寇匀良的手中;甚至,刚刚自己的举动——只怕这个人也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果然,那寇匀良爬出数丈远,一直到彻底的远离了商如意,周围还有人护着他,他才跌跌撞撞的在众人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伸手一摸脖子,就是一手的血,他暴跳如雷的指着商如意吼道:“给我杀了她!” 几个禁卫军的士兵虽然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了,但一听这话,也有些犹豫。 眼前的,毕竟是辅国大将军的夫人。 就算她刚刚试图挟持寇匀良,但现在人毕竟已经脱险,如果就这么杀她,恐怕事后不好交代,尤其—— 他们这些人在宫中行走,也多少听过一些不能外传的传闻,听说,皇帝陛下上一次北巡的时候,就与这位宇文少夫人来往甚密,甚至有人说起,皇帝在兵乱之时,还亲自抱着这位受伤的少夫人回去医治。 如果她真的能让皇帝陛下如此在意,那他们在这里杀了她,岂不是得罪皇帝? 这样一想,几个人都迟疑着不动手。 可寇匀良早就气得失去了理智,再加上这个女人又是宇文晔的妻子,本就不能留,于是咆哮道:“你们还不动手?本监军是皇上亲封的,她刺杀本监军,就是谋反作乱。你们给我杀了她,只要杀了她,有什么后果本监军来承担!” 听见他这么说,几个禁卫军也有些松动。 毕竟,他们此番出征,所有事情都要听从寇匀良的吩咐,既然他说后果由他承担,那他们做事也就不必有什么顾忌了。 其中一个心一横,对着商如意便举起了手中的刀! 眼看着明晃晃的钢刀已经对准了自己,商如意只感到一阵绝望,更有万般的不甘涌上心头——她以为,自己改变了命运,不用经历那些噩梦般的人生,却没想到,竟然折在了这里。 但不管怎么样,她已经救了自己的家人。 舅父,舅母,还有陪着他们的无峥。 还有—— 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张冷峻的面容,令她的心不住的战栗,更有一点她不愿承认的不舍。 他真的逃了?真的临阵脱逃了? 可现在,答案已经不重要了,感觉到那带着腥气的刀锋已经袭到了脸上,而自己,也走到了绝路。 她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只等着最后一刻。
[[第208章 谁动,我就杀了他!
“什么?!” 商如意大吃一惊——怎么可能? 宇文晔临阵脱逃?! 她立刻说道:“监军大人慎言!我夫君乃是朝廷亲封的辅国大将军,这一次领兵征讨兴洛仓,指责在身,他怎么可能临阵脱逃?!” 那寇匀良冷笑了一声,道:“怎么不可能?这军营里的一切,就是证据。” 商如意一愣,问道:“什么意思?” 寇匀良道:“宇文晔好大喜功,三次发兵征讨兴洛仓未果,反倒损兵折将,虚耗军粮,所有人的,连同本监军都劝他从长计议,可他不但不听,更是轻敌冒进,领着一队人马要去跟王岗军的人正面作战。” 商如意的心里又咯噔了一声。 宇文晔,又发兵了? 之前在听鹤楼内,楚旸说的那些话言犹在耳——只要他再出兵一次,再损兵折将,皇帝就要治他的罪,甚至可能牵连整个宇文家! 想到这里,商如意的冷汗涔涔而出,哑着声音道:“那,战果如何?” 寇匀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战果?没有战果。” “没有战果?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领了军粮,带了兵马出征,却消失了踪迹,不但他没回来,他带出去的人马也再没回营!你那夫君,朝廷的辅国大将军,跑啦!” “……!?” 商如意又是一阵重击,脑子里嗡嗡作响。 宇文晔,跑了?! 商如意喃喃道:“怎么可能……?” 寇匀良冷笑道:“怎么不可能?他率领两万兵马出征,之前已经过死伤数千人,之后再领了一万兵马出去,只给本监军留了不到千人,现在,他人不见了,粮草也不见了,这可是临阵脱逃的弥天大罪!” “……” “本监军正要向皇上禀奏,治他个满门抄斩之罪!” 商如意的周身一下子冰冷起来,耳边一直不停的回响着寇匀良的话,尤其是临阵脱逃,满门抄斩,这几个字更像是重锤,在一下又一下的重击着她的后脑,令她完全无法再思考。 难怪,难怪刚刚进军营的时候,她就感到了一点异样,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