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没想到沈清鸣会和自己道歉,李盈盈默了一会子,才摇摇头起身,“秦家陵园的事情,我也是适才才听连星说的,此事或许不是爹爹所为。”见沈清鸣没有反驳,李盈盈进一步说道:“爹爹的目的只是要让李汐交出摄政大权,他又并非心狠手辣的人,怎么会一下子杀了三十多人,还有小孩。”/p
“你的意思是,杀死这些人的,另有其人?”沈清鸣满脸的不可置信,可究竟谁能杀死他们?难道说,暗中还有连李权也无法控制的势力?/p
李盈盈摇摇头,“旁的事情我不清楚,既然爹爹说他没有做过,便是没有做过。”/p
沈清鸣苦思无果,见李盈盈妆面已经花了,提醒她进屋梳洗,自己则告辞去了。/p
“今夜你会来吗?”李盈盈突然冲着他的背影问道,声音中有一丝期待,还有一丝害怕。/p
“我既然答应帮你,就一定会保你平安。”沈清鸣没有回头,这句话虽然低沉,却十分郑重。/p
李盈盈脸上便露出了笑脸。/p
来仪居,吩咐完一切,李汐独自一人抱着膝盖坐在寝宫内,思考着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想要理出一丝头绪。/p
新衣敲开门进来,低声道:“主子,秦嫔身子不适,请了太医院几个老太医前去也不见好,皇上正在那边陪着,脱不开身。”/p
“罢了,明儿一早,再与皇兄说罢。”李汐有些疲惫,想起这些日子来,因朝中的事情忽略了皇兄,她心中有愧。/p
新衣犹豫片刻,又道:“听说,皇贵妃也病了。”/p
李汐微微一顿,前头的思绪有慢慢涌了上来,低声道:“去乾清宫请沈公子过去看看罢。”/p
“是。”自从知道三殿下的病非李盈盈搞的鬼,她只是背了黑锅,新衣对李盈盈的态度也变得好了许多。“主子若是心烦,不如到花园里去走走。”/p
“也好。”/p
后花园内百花已谢,零星的有一些将谢未谢的花,看着实有些凄凉,新衣讪讪的笑了笑,见着此景主子的心情怕也是好不起来,诺诺的低着头跟在李汐身后,不知怎么开口。/p
走着走着,眼前的景色忽的变了,新衣抬眼一看,原来自己早已离开了花园,正往着勤政殿的方向走去。/p
“主子不再多走走?”话一出口新衣便后悔了,暗自骂了一句多嘴,却见李汐停下了脚步,迎面走来一人一袭白衣翩翩,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p
新衣脸上一喜,迎上去行了一礼,“三殿下万安。”/p
“公主一脸愁容可是为了秦家一事?”/p
“殿下的消息就是精通,虽然在水月别居待着,可外头什么事能瞒得了殿下的眼?“李汐还未言语,新衣便抢了话,暗责怪新衣多嘴。/p
李昭便道:“如今大街小巷皆已传遍,宫里也传的沸沸扬扬,我本不愿多管,又实在担忧你。”/p
“偶然在此撞见公主,见公主忧心忡忡不免担忧,我虽无法替你解忧,若有幸做个听众也是好的。”/p
“三哥哥有心了。”李汐好笑的见新衣嘟着嘴站在一旁不做声了,拢了拢衣袖,“十年前的事情我心中早有心结,如今能够将它摆出来,查个清楚也是好的。这样一来,无论是对皇兄、还是对秦家、亦或是对三哥哥,都是好的。“/p
李昭神情微微有些僵硬,未曾说话,便见李汐缓步向前,略一思索便跟了上去。/p
听着李汐静静说着安排,看向她的眸内却多了几许复杂之色。慢慢在脑中过滤了一次李汐刚才说的话,眉头轻皱。思量无果,缓过神却听耳旁一声轻笑。/p
“三哥哥想什么想得如此入迷,我唤了两声你也不曾听见。”/p
李昭笑着抚了抚她的秀发,“哥哥在想,汐儿真正的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真好。”/p
“凤尘说的没错,我将皇兄保护的太好,自己不愿承受的,以为他也不能接受,实在有些过了。”李汐微微仰头,语调已经变得轻松许多。“与其在此自怨自艾,倒不如打起精神彻底解决了此事,什么坎没遇到过,何必为了十年之久的一件事而心存胆怯。”/p
“既然汐儿已是无碍,我便放心了,先回水月别居去了。”/p
李汐要让新衣送李昭,他不肯,便作罢了。/p
翌日清晨,因昨儿个已经下令免朝,李汐醒来无事可做,便换了便服,来到乾清宫寻李铮。/p
却被魏子良告知,“皇上昨儿个夜里去了秦嫔宫中,便宿在那里了,眼下还未回来。”/p
李汐看看外头的日头,微微皱眉,皇兄向来不宿在后妃处,今儿个怎么想着歇在秦嫔那里?难道秦嫔转了性,也学着李盈盈,想要怀上龙种?/p
略微思量,她便带着新衣朝秦嫔的宫殿赶去,不是李盈盈诞下的皇子,先不说能不能顺利继承太子之位,就是能否平安长大,也是个极大的问题。这些道理,后宫这些妃嫔如何不懂,秦嫔孤注一掷,这其中有什么阴谋?/p
可当他们来到芦荟馆,却被告知皇上昨儿个晚上便回去了,不曾在芦荟馆过夜。/p
李汐懵了,不在乾清宫,也不在芦荟馆,皇兄会在那里?/p
新衣安慰道:“主子不必着急,昨儿个皇贵妃不是也病了吗?想来皇上是去了甘露宫了。”/p
二人又紧赶着去了甘露宫,李盈盈还在睡觉,连星迎了出来,问及皇上,也十分惊讶,“皇上昨儿个从未来过甘露宫,公主,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