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羽实在看不下去吴守义进退两难的模样,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自己跟吴老头也算是老交情了,主动站起来替吴守义解了围,冲着肥子自我介绍道:
“您也甭客气!我叫鼎羽,无业游民一个,各方面知识都懂点。这位是罗莉,信息安全专家,主要负责这次行动的通信和信息支援。”
鼎羽带着京腔的口音和二世祖的做派把肥子同志给镇住了。冲鼎羽呲开大黄牙笑了笑,没敢深究鼎羽的底细,毕竟三个知根知底的“专家”都是燕京派过来的,谁知道这个说话带着京腔,口气挺冲的小伙子跟“专家”们有什么关系。
肥子同志可是深悉“不到燕京不知道官小”这么个道理,于是恬不知耻的说道:“现在三位专家已经到位了,再加上小吴请来的二位专家,我这个名不副实的总指挥也该退位让贤了。”
又点上一支烟,打起官腔说道:“下面咱们简单开个小会,碰一下头,研究一下接下来的救人行动的步骤。”
“我先表个态,既然专家来了,咱们在座的都听专家的,有力出力,有人出人,争取在接下来的拯救行动中积极进取,不负众望……”
鼎羽差点被这玩意的一番话雷死,三十多个人,最早的那批人都特么失踪快九天了,最后一批救援队的下去有四天了。还救援?拯救?拯救个鬼?运气好的没准还有半口气,运气不好的估计尸体都开始腐烂了。
鼎羽腹诽的时候,看见新来的三个专家似乎对肥子的高谈阔论也十分不感冒,三人小声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肥子慷慨激昂的哔哔了一个多小时才算告一段落,下面一帮碎催听见总指挥讲完了,马上响起一阵热烈地掌声。
“下面有请燕京来的专家给大家指导工作!”随着胖子的一声高呼,又是一阵掌声响起。
三个专家交头接耳商议了一下,由李队长发言,看样子他对肥子总指挥的行为也很不感冒,开口毫不客气的提出异议:
“我认为现在需要讨论的不是如何救援的问题,从事发到现在已经将近九天了,按经验来说被困人员存活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虽然我们不会放弃一丝一毫的希望,但是目前更重要的是弄清楚到底在1000多米的矿井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一队又一队的人下去以后就杳无音信,连点反馈都没有,针对这种情况哪怕是有个基本的猜测也行。搞不清楚这个问题,我们冒冒失失的下去很有可能也会遇到相同的情况。”
“在座的各位能给我们介绍一下情况吗?我需要了解事发当天的井下情况,事发之后组织第一次救援的情况,还有应急指挥成立以后的第二次救援过程。”
除了吴守义这边的三个人,其余在座的人有的咳嗽,有的点烟,还有的起身去倒水,连肥子都是满脸尴尬的表情。
他们来了以后除了去矿井了做姿态,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其余什么都不知道。就连简单了解到的那些信息,也随着昨天晚上一顿小酒被喝到肚子里消化的干干净净。
鼎羽觉得这个所谓的“小会”开的实在是太麻烦了,伸腿在桌下踢了踢吴守义,瞪他一眼示意他别看热闹了,赶紧出面解释一下,不然天知道要耽误到什么时候。
正笑眯眯的看那肥领导热闹的吴守义才接过话题,主动开始介绍情况,因为事关自己的切身利益,他介绍的很详细很有条理,甚至连每批人下去的大致时间,携带了哪些装备都说的清清楚楚。
听完吴守义的介绍,李队长满意的点点头。
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一脸书生气的钱教授,推了推眼镜开口道:
“看样子两次救援都是按照井下常见事故的标准进行的。为什么第一次矿上自己组织救援下去之后,第二次救援还按照常规矿难的标准进行呢?我觉得应该考虑是不是有其他因素造成这么诡异的情况发生。”
毕竟经常到地方上进行科考和项目研究,钱教授扫了一眼坐在会议室主位上的肥子,知道这里面水挺深,点到即止没有往继续追究,而是转化话题继续道:
“获取更多的信息,推断矿井下面可能遇到的情况,是现在最重要的工作。摸清楚了大致情况之后,组织救援也好,下去探查事故发生原因也好才能有的放矢的进行。”
“请矿业公司方面尽量准备跟这座煤矿相关的所有资料,包括最新版的井下结构图。毕竟三十多人不可能凭空消失,肯定是困在井下什么地方了,我需要根据这些资料来做初步判断。”
吴守义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鼎羽,他发现还是小瞧了他,钱教授的话跟鼎羽说过的话如出一辙。
李队长也发现在场的除了吴守义有点用,其他人纯粹都是摆设,于是问吴守义:
“你刚才说井下没有视频监控,但是其他安全监测设备依然正常运转,我需要检查一下安全监测的数据和设备,也许井下有毒气体超标,设备故障检测错误,首先要排除设备故障可能造成的错误判断。”
叶医生想了一下,提醒道:
“假设井下的安检设备出现故障造成误判,最有可能存在的是有毒气体超标的情况,才会出现只进不出的情况。”
“我认为这次下井探索最好精简人员,毕竟人多了行动不便,由我们几个有‘专业经验’的人先去探索一番,再决定救援计划。而且必须准备更专业的防护设备和通信设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