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奔驰大g发动机轰鸣着,疯狂的冲进了燕京东边某个小区的大门。
看门的保安从岗亭探出头,看着嚣张冲过门禁的大g吐了口痰,小声骂道:
“艹,什么玩意,开豪车了不起啊!早晚撞死你个孙子。”
在单元门口停车,顾不得熄火,胖子夹着腚一溜烟跑进单元门,嘴里叫唤着:
“快,快,快,不行了,憋不住了!”
罗莉坐在后座上笑的前仰后合,连鼎羽都被这货搞的忍俊不禁。
估计胖子一时半会出不来了,鼎羽换到主驾位置,把车开到车库停好。
离开车库,鼎羽跟罗莉分道扬镳,拖着行李优哉游哉的回到自己的狗窝。
看着满屋子到处都是一层浮灰和走时候忘记关闭的窗子,鼎羽苦笑了一下开始动手打扫卫生。
好容易把自己的狗窝打扫个七七八八,胖子这不要脸的家伙从对门跑了过来。坐在鼎羽刚收拾完的沙发上,把脚丫子往茶几上一撂,问道:
“你丫动作挺快啊,哥们拉泡屎的功夫你就收拾这么干净?”
“还有事没?要是实在闲的蛋疼去对面给我那屋也收拾一下?”
鼎羽走过去把胖子的脚从茶几上踢下来,一坐在旁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褒贬他道:
“您觉得您那房子还有收拾的必要么?粪缸再怎么刷也是臭的好吧!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反正你在那屋里面已经熏陶久了,已经产生免疫了。”
胖子把双手放在脑后,仰在沙发上撇了撇嘴道:“次奥,说的好像你丫拉屎不臭似的。我那屋是臭豆腐的臭好吧!闻起来臭,住着温馨。”
说着又把脚丫搁在茶几上,自在的晃悠着问:
“说说吧!”
“咱现在人也囫囵个的完整回来了,没缺胳膊也没少腿,‘仙岛’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
“接着你有什么打算?”
“山叔还找不找了?鼎侍卫留下的遗书还找不找了?”
鼎羽郁闷的看了一眼胖子的臭脚丫子,挪了挪位置彻底躺倒在沙发上,望着顶灯问胖子:
“你说‘命运’这个东西到底有没有?”
“命运?我觉着吧,你要是信,就有。不信,就没有。就像那什么,不是有个外国专家研究了个半死不活的猫?”
“薛定谔的猫?”
“对,对,对,就是这薛家的猫,一会儿死一会儿活的。”
“你的意思是‘命运’是叠加态的?按照自己的选择坍缩成定局?”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领会精神就行。你问这个干什么?”
“可能是觉得有点累了吧!”
“从这次出海回来,我隐约感觉就像罗莉在路上分析的那样,似乎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漩涡,被牵扯的事情越来越多,也越来与复杂,咱们所有行动好像都在冥冥中自有定数。”
“定数个屁,照你这么说,搁家躺着天上就掉馅饼了呗?”
“搁家里躺着,转天你爹咔嚓一下就蹦出来了?”
“鼎侍卫要是知道你这么想,估计得从坟里爬出来。”
难得从胖子嘴里听到这么正确又不正经的话,鼎羽长出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
“唉,你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头啊?!我甚至都不太记得我们是怎样走上这条路的!”
“怎么走上这条路?什么路?”胖子疑惑的问。
“寻幽探异呗!”
“我看你丫是出海脑子在水里泡坏了,要不就是孢子雾后遗症犯了。”
“当然是山叔失踪以后,从咱俩开始找爹开始的。”
鼎羽摇摇头,说道:“你还记得老家的那三进的大院子不?还记得咱俩小时候在村长家借宿的日子不?”
“你还能记得我跟我爹住在海叔的家里,咱俩挤一个被窝吗?”
“屁话,当然记得。”
“你肯定不记得出事那晚的情景了吧!”
鼎羽说道这里,闭上双眼,似乎在回忆什么。
“老宅子的样子模糊了,你爹你样子我也不太记得了,甚至连我样子我也记不清了。”
“现在唯一能记得的就是那滴着血冒着火的双眼。”
“我们现在走的路,从老宅失火的那晚就已经注定了。”
听了鼎羽的话,胖子也沉默了下来久久不语,两人似乎都沉浸在了回忆当中。
良久,胖子似乎比鼎羽先恢复过来,起身踹了鼎羽一脚:
“忆苦思甜得有点限度,差不多就得了。”
“现在咱们的日子过的已经比大多数人强多了。要人有人,要钱有钱。你看看罗莉,咱们三个比起来,属罗莉最惨,人家什么都没了,不还是坚强的活着?”
“除了你嘴里那艹蛋的‘宿命’,咱现在不是想干啥干啥?”
“给胖爷逼急眼了,还就真他躺平了,山叔也不找了,你们老鼎家的使命不管了。我就不信老天爷还能逼着我起来干活。”
胖子这一系列像是宣言一样的废话,倒是让鼎羽豁然开朗,刺棱一下坐起身,激动地道:
“你说的对,我其实有点钻牛角尖了。一直以来背负着鼎家传承,还要寻找失踪的老不靠谱。”
“越是把精力放在这两件事上,就陷的越深,稀里糊涂的成了别人手里的棋子。”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陷得越深就越难以看清真相。”
“这次咱反其道而行,索性不纠结在找我爹和鼎家传承上。”
鼎羽一激动,把胖子下一跳,小心翼翼的说